咸宁二十七年正月十九,太子李熙被废,降为献王,迁居北宫静思己过,无诏不得外出。
正月二十,圣上亲自下旨封李徽为太子,韦云安为太子妃,择吉日行册封礼,入主东宫。
如今李徽除了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庆家军,手里还把持着北境的晋家军,老丈人韦大将军更是手握大燕一半兵马驻守西北,是最合适不过的太子人选。
也只有他有能力与裴决抗衡,毕竟京师守卫有一半都是听他调遣,妻子李氏的兄长安南王手里的兵马指挥权在圣上手里,与他无关。
一切全在意料之中,沈舒幼知道此事时并没有太大反应,自那日被兄长带回家来,她也在府中思过。
李徽的册封礼结束之后,沈氏与谢玄清着手收拾东西启程返乡。
册封礼结束的第二日晚上,李徽突然登门拜访来请谢玄清回朝,二人相谈甚欢至次日天明。
最终以失败告终,送走李徽,谢玄清便带着妻子返程回到百花镇。
所有事情逐渐回归到正轨,裴决依然是丞相,一切照旧,裴闻卿自从被革职后,便全心全意着手打理香铺的事情。
沈舒幼是从绿华那里得知关于他的事情,每逢初一十五,他都会在翠湖边上免费帮人调香,绿华去了三回,才如愿以偿拿到香。
京城看似繁华宏大,其实来来回回也就城中兜圈子,想要耳根子清静完全不可能。
只是如今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执念,喜欢,利用,图谋不轨也罢,一切顺应天意即可。
开年后又忙碌一个多月,又到了放春假的时候,在去百花镇之前,她带上绿华同嫂嫂一起去将学堂打扫干净。
暮春三月,阴雨不断,空气潮湿,青石板上的苔藓不断冒出,长出来速度比她拔得还要快,一行人从早忙到完才总算将学堂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锁好门下台阶时,沈舒幼一脚踩在石头上,一个不小心就扭伤了脚。
“哎哟!”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上次我也是在这里扭到脚的。”徐庄与分享着,“也像你一样往一旁直接坐到地上,手掌都被擦破了。”
沈舒幼比她好一点,好在有绿华及时搀扶着,只是扭到了脚。
“娘子慢点……”
忙了一天不得停,绿华这会手脚酸软,也没有多少力气继续托着自己娘子。
徐庄与锁好门,同绿华一起搀扶她上马车回府。
“很痛吧?要不要先去趟医馆再回府?”徐庄与关心道,“我那还有一瓶红络油,甚是管用,你先拿着去用。”
沈舒幼觉得不碍事,就没有去医馆,直接回府来。
回到府上,绿华去徐庄与那拿来红络给她揉脚,脚腕鼓了一个小包,红了一大片,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谢世杰下值回府,听说妹妹扭伤了脚,马不停蹄赶来探望。
屋里充斥着红络油浓烈而吃刺鼻的气味,绿华已经擦好红络油,正拿着冰袋给她敷脚减少疼痛。
本就劳累了一天,绿华又按得很舒服,沈舒幼这会躺着床上都快睡着了,看到兄长回来,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幼娘,脚好一些了吗?”
谢世杰来到床前,见她精神不济,脸色有苍白,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摸得一手冷汗。
“这天也没多热,怎就出了这么多汗。绿华,快去请大夫来!”
绿华应了一声好,放下手里地东西,急急忙忙出去找大夫。
“没事,就是有点困了。”沈舒幼有气无力道,“待会吃饭就不要等我,我不是很想吃,只想赶紧睡觉。”
“不吃饭怎么行!你嫂嫂已经准备好饭菜正在拿过来,多少吃一点才睡。”谢世杰心急如焚。
自上元节后,看到妹妹为情所困,为那个不值得的男人茶饭不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真恨不得去把裴闻卿给宰了!
徐庄与拿着饭菜过来,还未吃两口,绿华就领着大夫气喘吁吁赶到。
谢世杰一边放下床帐一边催促大夫赶紧给妹妹把脉,可耽误不得。
老大夫双鬓斑白,留有一撮山羊胡须,边抚须边把脉。
“大夫,如何?”谢世杰心中备感不安,“怎么扭了脚就变成这样了?”
他记得,上次妻子扭伤脚可不是这副样子。
老大夫把了又把,嗅了嗅还未完全消散的红络油气味,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说……”老大夫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谢世杰与妻子对视一眼,徐庄与心领神会,连忙问大夫:“屋子里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若与女子内事有关也无妨。”
随后,她来到丈夫身侧,示意他出去回避一会。
谢世杰“嗯”了一声,大步来到屋外等待。
屋里只剩下三个女子,老大夫这才敢开口向帐中人询问,“敢问夫人最近一次行经是什么时候?”
这话可问倒她了,她确实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好像是除夕之后来过一回……
“难道……”沈舒幼倏地怔了一下,左手缓缓抚上腹部,“不会吧!”
徐庄与见她回答不上来,想必是忘记了,便转头去问绿华。
绿华挠腮想了一会:“上一次好像是大年初四……对,没错!就是大年初四!”
那日她原本是要和娘子出去逛急事的,不料早上醒来,娘子的小日子突然来了,就没去成。
为此,她还难过了一阵。
徐庄与自顾念叨着:“大年初四,二月初四,三月初四,这都两个月没来了……”
她急忙看向大夫,老大夫颔首道:“无碍,这位夫人有喜了。”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飘至屋外,传到谢世杰的耳朵里。
“有喜了?我妹妹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身孕……”
后面的声音逐渐转弱,直至无声,谢世杰一脚刚踏入房里,便愣在门口。
他想到自己妹妹上元节那日彻夜不归,一早又与裴闻卿又说有笑在一起吃饸络面,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整夜都在一起。
孤男寡女,一整夜,又还是多日不见的夫妻,会发生什么事就不言而喻了。
沈舒幼愣了一下,从再次遇喜的喜悦中缓和过来,亲口问了大夫。
“大夫说的可是真的,我真的要当母亲了?”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切来得如此迅速。
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
毕竟女大夫亲口同她说,那药要戒半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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