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仗暂停,两人一齐出了房门,路过沈斯珩的厢房时,他们也恰好推开了门。
莫眠目光惊悚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他憋下了喊她名字的冲动,神情颇有几分复杂:“你们......昨夜是在同一间房里睡的?”
“是啊。”沈惊春爽快地承认了,她伸手自然地揽过燕越的肩膀,“我们可是一张床睡过的好兄弟。”
莫眠被这句话雷得差点惊掉了下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惊雨!”燕越气急败坏,警告地喊她的假名。
沈斯珩倒是从头到尾没什么反应,不过沈惊春和沈斯珩在凡间时就不对付,他懒得管她才是最正常的。
“我们如此有缘,不如一起吃早茶吧。”沈惊春的手被燕越拍开也不恼,随即又揽住了莫眠的肩膀。
莫眠烦躁地挣扎了好几次,在意识到挣脱不开后也就认命了,死气沉沉地任由沈惊春揽着自己。
莫眠和燕越去找店小二点餐了,沈惊春看到沈斯珩坐下后也跟着坐了。
沈斯珩今天还是戴着帷帽,虽然隔了一层薄薄的白纱,但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看我做什么?”沈惊春单手托着下巴笑得欠兮兮的。
沈斯珩的声音也做了伪装,原本低沉的声音变得柔和,但还是冷冰冰的:“这里是只有这一张桌子吗?”
潜台词:别和他一桌,滚。
沈惊春什么人呀,就算沈斯珩不是她的绑定对象,也不妨碍她继续犯贱。
“我对姑娘一见如故,还请姑娘成全。”说完,沈惊春还抛了个媚眼。
燕越刚端着粥过来,就看到了这辣眼睛的一幕,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竟然带着警告意味地提醒沈惊春:“林惊雨,你可别移情别恋。”
稍迟一步的莫眠更是大为震撼,大脑光速运转,推断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个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男人被沈惊春骗了感情,不仅如此沈惊春还想欺骗自己师尊的感情!
登时,莫眠看沈惊春的表情变成了恨铁不成钢,作为他们沧浪宗的剑宗怎能作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绕过沈惊春时,莫眠低声骂了句:“有伤风化!”
沈惊春一脸懵:“嗯?”
啊?有伤风化?我吗?
碍于泣鬼草还没得手,燕越也跟着沈惊春坐下了。
不知为何,氛围一时有些诡异,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在其中流淌。
沈惊春在心里不合时宜地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三个男人一台戏吗?
燕越警惕地打量坐在对面的女子,哪怕是吃饭,“她”也不肯摘下帷帽,只略微掀开一点将茶点送入口中。
其实沈斯珩不必吃食,除了莫眠,他们几人皆已辟谷,只是碍于伪装才吃些东西装装样子。
至于沈惊春......她完全只是因为想吃。
“好吃。”沈惊春砸吧砸吧嘴,还将一碟茶油酥推至沈斯珩面前,“这个好吃,姑娘多吃点。”
沈惊春当然不是多好心,沈斯珩讨厌吃一切芝麻有关的事物,茶油酥上可是洒了不少芝麻。
虽然知道沈斯珩不会吃的,但沈惊春就是要犯贱。
只是这一幕落在其余二人眼里却成了她向沈斯珩献媚。
燕越无端冷笑,沈惊春以前就这样,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甚至以前为了帮一个姑娘被骗光了身上所有钱财,到现在她还改不了这臭毛病。
这家伙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善茬,燕越可以欺负沈惊春,但他不想让沈惊春像个傻子一样被别的人骗得团团转。
燕越问:“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小姐,为何来此?”
沈斯珩不紧不慢抿一口茶,淡淡回复:“你是衙役吗?”
言外之意是——你算什么?还盘问上她了。
担心燕越生疑,莫眠倒是给了正经回答:“我们家小姐是宿州富商柳家的嫡小姐柳烟,是特来花游城游玩的。”
燕越并不就此作罢,反而紧逼着问:“既是富商家的小姐出门游玩,又为何会住如此简陋的客栈?”
“阁下这话好不讲道理。”莫眠并未慌张,他眼睛一瞪,“您在华春阁不是见到那群衡门弟子欺辱我家小姐了吗?”
沈惊春已经吃完了,她擦擦嘴提议道:“既然二位来游玩,不如和我们一道?”
“不行!”
“不必!”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同时响起。
沈斯珩起身,语气疏离冷漠:“我习惯独行,你们二位自便就好。”
莫眠慌忙带走未吃完的茶油酥,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着燕越。
“那人真是的。”离开了客栈,莫眠愤懑不平地为师尊说话,“明明是沈姐姐出轨,他不去找沈姐姐算账,竟然把矛头对准了您。”
沈斯珩沉默不语地走在前面,不知是否听进了莫眠的话。
“你的美人走了,不去追吗?”燕越目光幽怨,竟有几分似被丈夫辜负的怨妇。
沈惊春不解地问:“你这什么反应,你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
燕越猛然醒神,靠,自己这是被鬼迷了心智吗?
“越兄今日有什么打算吗?”沈惊春笑眯眯地问。
“没有,你呢?”燕越能有什么打算,他的打算就是跟着沈惊春直到拿到泣鬼草。
“既然这样我们就随便看看吧。”现在才早晨,那个地方只有晚上才会开业。
沈惊春和燕越随意在街道上游逛,漫无目的地逛了很多店铺,很快他们不约而同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一开始,他们都只以为是巧合,但是逛了那么多家店,他们渐渐地发现了异常。
烈日正午,沈惊春和燕越不再闲逛,寻了家饭馆避避暑。
沈惊春的目光在这家饭馆游荡,最后定格在柜台上的一尊石像。
“你发现了吗?”燕越语气严肃。
“嗯。”沈惊春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她眼神冷静,声音沉稳,“所有的店铺都摆放着一尊石像。”
就像在现代的店铺会摆放招财猫招财,在这个世界的店铺也会摆放物品起到招财的寓意,只是这里摆放的不是招财猫,而是财神像。
但花游城的这些店铺摆放的不是财神像,而是一个男人的石像。
男人的长相并不慈悲,不符合民间传说的任何一个神佛。
这是最让沈惊春感到奇怪的,什么样的人的地位能胜过神佛在百姓心里的地位。
沈惊春满腹疑问,燕越也是。
正当沈惊春准备点菜时,店外忽然传来马匹嘶鸣和惊慌的人声。
“爹!”
街道上一匹失控的骏马疾驰而来,而街道中央有一位瘸腿的男人跌倒在地,他的女儿背着果篓站在街道左侧,马匹距离男人仅剩不到五米的距离,他的女儿根本来不及赶来救他。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空中划过,沈惊春飞落于马匹之上,她用力牵住缰绳,马匹的蹄子高悬在空中,在沈惊春的控制下缓缓地停在了男人的面前。
“爹!”他的女儿连忙跑来扑在了男人怀里,她慌乱地察看男人身上有无伤口,“爹,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男人也很是后怕,他在女儿的搀扶下缓缓站直。
沈惊春已经下了马,马的主人小跑着赶来,燕越将马匹还给了主人。
“小心点。”他提醒道。
被救下的男人自称老陈,女儿则叫小春。
老陈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感谢,邀请两人去家中吃饭。
两人倒也没有推脱,爽快答应了。
虽然只是个水果贩,但老陈的住房意外的还不错。
沈惊春和燕越跟着老陈进了屋子,一开始老陈因为站在前方挡住了两人的视角,但当他侧开身子时两人又看见了一件熟悉的物品——那尊男人石像。
“坐!小春给二位倒茶!”老陈热情地招呼两人,他的女儿小春为她倒茶时腼腆笑着。
沈惊春先喝了几口茶,她语气平常,似是闲拉家常:“你们这宅子还不错,卖水果一年赚很多吧?”
“哪有!”老陈乐呵呵地笑,他长相憨厚,看着就知道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卖水果赚不了那么多,攒几年的收入都买不起城郊的。”
燕越皱了眉,他疑惑地问:“既然这样,那你们怎么买得起这房子的?”
单看这茶,虽然不是碧螺春这类的好茶,但也不过是普通的程度,不像是为了买房花光了所有积蓄,或是赊贷了。
“二位一看就是外乡人,自然不知道。”老陈咯咯笑了两声,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神秘的氛围,“我们这没有穷苦人,全靠神明保佑!”
燕越心底嗤笑,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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