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练了近两个小时的舞。
小时候带她跳舞的老师最拿手的就是朝鲜舞,她后来跳得最好的也是朝鲜舞。所以她一直想用传统朝鲜舞的舞蹈再和现代舞的编创手法相结合,重新创作有情节内容表达的现代剧目。
舞蹈这种东西,几天不练就生疏了。阶段性的灵感也容易消失。
她几个月之前就在创排准备申请的舞蹈剧目,再加上刚跟裴远结婚,很不习惯在家里待着,所以总是跑来艺苑这边练舞。
那时候练习强度大再加上高难度动作,不小心造成了韧带撕裂伤。后面一段时间就只能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想着先去走申报的流程。
温宁原本听团长的意思,很快就能顺利审批通过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好像忽然就变得“不可靠”起来。
她只是舞者,再没有更多的权利。目前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和继续创作、练习。
中午梢头,太阳正盛。温宁练完,收拾着准备回去。
她换下来舞蹈服和舞鞋,重新穿上红底高跟鞋。
其实温宁并不喜欢穿高跟鞋,只是有时场合需要。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今天这双高跟鞋是第一次穿,来时基本都是坐车。只有来艺苑上楼梯的那段路多走了些,当时有感觉右边脚后跟不太舒服,有一点点磨破。本来想着去自己练习室的时候用创口贴处理一下。
因为是舞蹈生,从小这些东西几乎是常备。结果一进舞蹈室,换了舞鞋之后就忘了这回事。
从她的练习室下来到一楼的路程并不远,但下到第二段台阶的时候,重新换上高跟鞋后生磨的痛感又开始变得无法忽略。但因为已经离开了自己那层楼一段距离,温宁也不想再一次折返回去。再加上恰好包里本身有自带备用的创口贴,便想着到一楼临近的卫生间换一下。
温宁进去的时候,一楼的公用卫生间里还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刚到里面,关上了隔间的门。将马桶盖翻下来,坐上去。小心翼翼地脱下右边的高跟鞋,看了看自己后脚腕处,果然擦破了一点皮肉。
温宁从包包里翻找出创口贴。正准备贴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有两个女生的脚步声伴随着说话声由远及近。
“黄雨命真好哈,每周来几天,偶尔找个理由应付一下。这钱也太好赚了。”
“谁让她之前签了温宁这么一个大宝贝呢。”
意外之间听到自己的名字,温宁呼吸一滞。而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要是温宁我才不会这么卷,每天在家睡觉,出门买买买不好么?”
“哎,我听说她好像今天又来了。不知道黄雨这次又拿了什么说法去跟她说审核批不下来。”
“不可说,不可说。咱们跳舞是为了生存,我看出来了,她可能还真是因为喜欢。纯粹的爱好吧。”
“真搞不懂。团长为什么不直接跟温宁说是她老公的意思啊。”其中一个人不解的问。
“你傻吧?黄雨肯定不能说啊。裴远那边明显就是不希望温宁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不能通过,更不可能让她知道是他不想让她继续上台了。”
“不然就以温宁对跳舞这事的执着程度,肯定会去找他争执吧?现在这样让黄雨和上面部门来当这个恶人,他又干干净净,又达成了想要的目的,多好。”
“……说的也对。”那人附和。
“可是我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想让温宁跳舞啊?又不想让她上台,又要给我们团出资。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其实也不矛盾吧?”
“自己喜欢是一回事,但毕竟现在结婚了就不一样了。他们这种有钱男人不都是这样么?娶老婆的时候喜欢家世清白长得漂亮身份体面又能上台面的,娶回家之后又希望她们踏踏实实在家当家庭主妇。”
“就是不知道这事能瞒多久了,不知道如果温宁知道了她这么久不能上台的根本原因是他老公,不知道她会不会世界观崩塌。”
“那可能我有点自私,我还是希望她别上台,让她老公继续资助咱们团吧……毕竟我可不想现在再出去重新找单位……”
两个女生估计是过来借洗手池的镜子整理下妆容。一边聊着一边弄完就走了。
直到她们的声音渐渐远了,隔间里面的温宁却还没有回过神来。
自己申请这么久都没有通过,实际上是因为裴远不希望她上台?
虽然刚刚明明白白听到了别人的话,但从无论从感情还是理性思维上,温宁都难以接受这个结论。
她跟裴远认识之初就是学跳舞的。对方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介意这一点的话,裴远明明可以找别人,何必要跟她结婚?
现在行情不好,很多民办舞蹈团的营运都很难。之前她们团也在濒临解散的边缘,后来才又起死回生。
虽然裴远从来没跟她说过。但黄雨有跟她隐晦提过裴远出资的事。温宁一直不太希望对方插手自己事业上的事,就像她也从来不会过问他公司的事一样。
毕竟当时是裴远帮了忙,舞团才没有解散,甚至还因此并入了公立性质的艺苑。她那时虽然心理上别扭,但还是跟对方说了谢谢,也自己用存款给对方挑了几件礼物。
可那时裴远就算插手,性质也是在帮忙。她原本以为他至少是支持她这份职业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想让她上台呢?
温宁想不通。
现在表面上看,自己是舞团的首席。可实际上无论是在团长还是其他艺苑的领导那边,真正的话语权却没有在她这里。仿佛在这些人眼里自己值钱的是裴太太的身份,而不是她自己这个人。
一旦她跟裴远想法相左,他们肯定永远不会站到自己这一边。
就像……这次明明这么多人都知道原因,却又对她集体缄默一样。
如果不是她今天很偶然的借用这边的卫生间来贴创口贴,自己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听到这一切,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到此时温宁才忽然明白过来,黄雨让她去找裴远的那一番话的意思原来不是让她去找裴远帮忙,而是在暗示她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坐在那里,心极速下沉,如同屋檐上坠落的雨。
温宁怔了一会儿才从卫生间出来,有些恍惚的走到大楼门口。此时,晌午的阳光明明晃晃的,照得她有些刺眼。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那个消息,还是因为阳光。温宁觉得有些眩晕。
她朝艺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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