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手持兵符,命百名新兵步行前往城主府。
“摄政王倒是悠闲,还有闲情逸致来演武场。”
什么东西,敢诋毁他家王爷,说王爷不是,笔山瞧着李竹那副自大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张嘴骂道,“你这使花花肠的脏东西……”
话语脱口而出,笔山看见了李竹眼里不加掩饰的寒光,声音戛然而止,动作更是悄然一顿。
只见李竹拔刀挥向笔山,凌厉的剑光在灼心烈阳下更显凉意。
“李将军莫不是要杀人?”卓然开口制止了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他语调欢腾,笑道,“李将军此言差矣,我何时比得上将军自在。”
“上午刚收下了皇女赐的百亩肥沃田地,方才又是将百名新兵尽收囊中。将军应当比在下更舒心才是,何苦同我的小小书童一般见识。”
笔山这个滑头,看见自家王爷搭在背后的手往下按,他迅速作揖憨笑,“李将军大人有大量,和我一小奴才置什么气。”
笔山见好收,还是冷不丁地刺李竹一句,“将军能讨得皇女欢喜,自是李将军的本事,旁人确实不该胡言。”
卓然轻声细语,缓缓道,“但将军千万要小心,大商皇家所赐田地需精心照看,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这田地照料最初定是要寻上好手艺的农商细心耕作的。”
“怕将军忘记,在下再提点一番,”
卓然摆手严肃道,“皇家所赐之物不能私下赠予或者转让他人,还望将军仔细呵护。”
吃瘪的感觉有多难受,李竹像吞下大碗盏未熟肉食一般,带血肉食腥臭无比又难以下咽。
百亩田地归在他的名下,数不尽银子要打点农商,再加上这百余新兵的吃穿……
李将军气得太阳穴青筋凸起,眉毛微颤,最终嘴角溢出一抹扎眼的红,气得心颤仍要道谢。
他看着摄政王,哽咽说道,“多谢王爷提醒。”
笔山瞧见李竹吃瘪,脸上挂着灿烂笑容,一副天真浪漫的孩童做派,“李将军怎能单单谢王爷呢?”
“将军收的田地,新兵皆是皇女所赠,可万万不能忘了殿下的好。”
“那是自然,下官必将摄政王和皇女恩情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等摄政王离去。
李将军挥动腰间佩刀,狠狠砍向演武场中立着的木头假人。
“啊,该死!”一声怒喝响起,撕破演武场内的宁静。
李竹瘦削的脸上,再瞧不见往日坦荡君子的模样,他握紧拳头往地上砸,用力,再用力,直到拳头上出现点点红斑。
他脸色扭曲,近乎疯狂地嘶喊,“同为男子,为何老天对我如此不公……”
“我费尽心思才爬上这个位置,抛弃一切讨好他人,凭什么你卓然能执掌朝政,同女子一般,而我却只能习武,当一个窝囊将军……”
卓然和笔山还没走太远,李竹的声音太大听得一清二楚,笔山嫌弃,“想和王爷比,他本就不配!”
卓然皱眉,“笔山!你近来越发没规矩了。”
“本来就是,他怎么和王爷比嘛?要我说,还是皇女说的对,说他李竹就是个傻蛋,他只能看见王爷如何如何风光的一面,却忘了自己手上练武磨出来的茧,忘了自己曾想同女子一般保家卫国的正气。”
卓然凝神,原来她能读懂他站于朝堂上面临的暗潮吗?
远处李竹理智渐渐恢复,他看见身侧被丢下的佩刀,捡起腰间佩刀后彻底冷静了下来。
似乎想起了什么,只听李竹嗤笑道,“待礼王女登基,他日你这摄政王就是个无用的垃圾……”
转瞬露出凶狠模样,“皇女必须死!”
但景若若可接收不到他这滔天恨意。
回府后,她就坐在离景王府大厅入口几米远的台阶上面。
跟着回府的那名女子拄着木棒,站在皇女身边,漠不关心地望着应金燕。
在马车上景若若已经仔细问过女子的信息。
说起来也是颇有缘分,女子名叫苏玉,是吏部尚书苏州大人的独女。
在书中,这名跛脚的女子是死在那日夜宴上,似是极度仰慕原身。
书中对她并没有进行过多笔墨描写,最高光的地方就是这位平日唯唯诺诺的女子替原身挡了刀。
景若若记得自己看到那处时还诧异过,“这残暴配角还挺招人喜欢。”
她现在似乎知道了这个原因,景若若看向苏玉,眼里亮星星,或许苏玉是在羡慕原身的肆意洒脱,哪怕身患异香,带着一众男子仍在塞外闯出了一片天地。
书中苏玉身为女子,饱读诗书却无处施展才华,活下去对傲气的才女来说需要很大的勇气,从而她选择在夜宴上替原身挡了刀。
此时田义手擒着应大人,“老实点!”
应金燕注视着皇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皇女,那般情形下卑职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言,实则下官内心也是备受煎熬啊!”
景若若怀中抱着香蜂草,解下指尖的绸缎,戳着它的嫩芽儿,“世人皆道应大人为诚信之人,今日当着众多新兵的面倒是撒了个弥天大谎。”
“若我进宫告知陛下,不知应大人这顶乌纱帽还能不能安稳的落在脑袋上。”
此话一出,令应大人羞愧万分,仓皇低头,她无话可说。
汤好风风火火地从王府中冲了出来,凑到应金燕旁边,语气沉重,“大人已成家立业,自会为家中夫郎族长打算一番。”
“可应大人知道殿下一旦“遇害”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若无皇女,大商边城早已战火纷飞,无数百姓会为此丧生……”
景若若惊喜望向汤好,一脸满意,不错!
强调她的重要性,若是日后被人针对也不怕被杀害了。
她当即接上悲痛道,“应大人糊涂啊!”
“礼毕,李竹这等奸诈之辈也敢相信,今日她们敢以大人家侍性命威胁,他日便是痛下杀手,杀人灭口的行径。”
“应大人与那李竹同为朝中臣子,他仗着礼毕王女有如此嚣张气焰,大人何苦与虎谋皮?!”
应金燕跪地不起,“微臣自知罪孽深重,只求皇女护好卑职一家老小……”
汤好顷刻间站出来,微笑道,“应大人会错意了,殿下不会追究你的过错。”
景若若再次满意点头,非常不错,她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殿下品行端正,守了许久的塞外,她是多么热爱这片土地,多么希望百姓生活安康……”
瞧着滔滔不绝的汤好,景若若也是没舍得打断她,谁人不喜欢听赞美的,就是多少有些夸大了。
“我们殿下甚至准备好了随时为大商献出生命的打算!”
等汤好此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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