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跟哪,热身刚结束,你来得正好。”
“严妄倒下了,你来正好,接他班。”
“学神,你再不来,这都没人跟我玩了,快快快,给咱班顶梁柱上座!”
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后,喝了点啤酒的众人,又开始瞎起哄。
哪用得着上座,但凡有严妄在,骆危楼的位置就在他旁边。
周戈和孙雯宁默契往旁边一挪,给人让位置。
骆危楼挨着严妄坐下,一手接杯子一手撸起校服袖子,余光瞥着严妄,问周戈,“喝了多少?”
周戈歇了会儿,人清醒不少。
伸手比了个数字,“他们三一整个倒霉蛋,但他是大倒霉蛋。”
四杯?
差不多到顶了,再喝点能把桌子当床睡。
严妄这会儿还发晕,但知道骆危楼来了。
正生气,闭了眼屁股一抬,往边上挪去,不愿挨着他。
骆危楼收回视线,看向其他人时,大家立即装作很忙的别开脸,说:“来晚了,不好意思。”
说着,喝完了半杯啤酒。
场子又热闹起来,问骆危楼要不要以前玩骰子,他说吃点东西,一会儿玩。
“脾气这么大?”
骆危楼拿了一串烤肉,“哪又惹你了?”
严妄不语,只是哼了两声,跟小猪哼唧一样。
骆危楼忍着笑,往他身边靠过去,“喝酒之前,吃东西了吗?”
严妄嫌他烦,终于睁眼,“吃了吃了!别挨着我,走开点,热死了你。”
骆危楼放下竹签,又去拿了两牙西瓜,分给严妄,“下课被老师抓着问了点事,一路跑来的。”
从附中到这儿,正常走路小二十分钟,跑的话再快也要十分钟。
“跑什么?”严妄撇着嘴,不歪着身子坐了,习惯地往骆危楼那边靠。
骆危楼抬头,“怕你等我。”
严妄被他看得心里发麻,板着脸干巴巴说:“谁等你了,才没等你。”
骆危楼眼里闪过笑意,不跟他争这个,只是吃完西瓜后,随便挑了点吃的,就被拉入游戏里,玩了起来。
没换地方,就坐严妄旁边。
骰子摇动的声音、杯子磕到玻璃桌面的动静、不甘心输了的懊恼,还有……
骆危楼说话的声音。
他玩游戏厉害,所以话不多,都是一些很简短的询问、反问、回答。
一句话精简在五个字左右,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在装逼。
单纯是这人话少,大家都习惯了。
酒劲上来,让严妄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好在没人打扰他,都逮着骆危楼,试图挑战“学神”的智商。
“喝点水。”
“吃不吃这个,刚上的?”
“薄荷糖。”
“给你剥开?”
除了骆危楼,严重妨碍了严妄酒后玩文艺伤感的打算。
水喝了,糖吃了,连剥好的橘子也塞到嘴里,口腔被酸甜的味道占领。
挺好吃的,下回买点。
-
九点多,大家决定散场。
有的打算直接回家,有的还打算去周围网吧里玩会儿游戏,反正出都出来了,干脆玩够本。
周戈和赵不凡打算去网吧,正在路边和其他两个人聊。
其中一人扭头,扯着嗓子就问严妄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周戈想拉都没拉住。
严妄还没开口,旁边骆危楼就先说话。
“严妄,你喝醉了。”
“跟我回家。”
严妄瞪他,就看骆危楼狭长的眼尾挑起,一副你敢去我就弄死你的表情。
周戈拦了辆车,把人往里塞,“骆危楼,严妄交给你了,顺道把孙仙儿也捎一下。”
车门一关,扬长而去,根本不管严妄答不答应。
叛徒!
严妄忿忿不平,踢了一下旁边的石墩。
太讨厌了,骆危楼!
骆危楼抬手摸了下他额头,想去牵他手,被甩开也不生气,“走了,回家。”
严妄倒不是想去网吧,是烦骆危楼管他的态度,难道就不能让他先说么。
抬脚往前走,不想理骆危楼了。
他在前面走,骆危楼就跟在后面,不时提醒注意车、当心楼梯。
孙雯宁打了一个哈欠,头发随意扎着,“你是真能管他,这要是我弟,我直接扔街上,爱咋的咋的。”
骆危楼转头看她一眼,又继续盯着严妄,“他要跟你弟一样,我也扔街上。”
孙雯宁被他逗笑,喝了不少,却一点醉意没有,打量起像乌龟一样慢吞吞的严妄。
也不急回家,陪着他俩慢悠悠地走,“那倒是,妄崽从小到大都乖。”
周戈和他们关系好是好,但他们三算一起长大的,初一时,孙雯宁家搬进教职工小区,打那会儿就认识。
平时走二十来分钟,今天得有半小时。
进了小区,他们两家住的不在一个方向。孙雯宁抬手示意自己先回了。
走出去几步又回头,“你能行吧?妄崽真醉了。”
骆危楼“嗯”了声,走到严妄旁边,伸手捞起他胳膊,几乎把人圈在怀里。
看向孙雯宁,“你自己注意。”
孙雯宁笑着转身,摆摆手,“得了吧,姐姐的酒量能喝翻你俩。”
在原地目送孙雯宁进了单元楼,骆危楼低头去看严妄。
“能走吗?”他问。
严妄刚想说自己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推开骆危楼,几步走到绿化带边上,低头吐了。
骆危楼扫了一圈,去自动售货机买了瓶水,“漱漱口。”
“吃杂了。”严妄为自己的酒量辩解。
骆危楼摸出纸巾,接过水,把纸巾又递了过去,“嗯,我不该喂你烤肉和橘子。”
严妄觉得骆危楼很敷衍,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等他缓了一会儿,骆危楼才在他面前半蹲着,“上来吧,再不回家,外公外婆要担心的。”
严妄吐完手脚发软,晕乎乎的趴上去,被托起来的瞬间,感觉更晕了,直接往他肩上靠。
“才不会,跟你出去他们一点儿不担心。”
骆危楼低笑一声,没说话。
只是在进单元楼时停了一下,发现旁边一楼家里的灯是亮着的。
“到了吗?”
“没。”
骆危楼背着人往楼上走,安静的楼道,脚步声无形中被放大。
外面的路灯光穿过楼道外侧的镂空墙,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菱形的格子。
“……你下午为什么不回我消息?被老师留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严妄质问,语气却半点不像。
骆危楼停在防盗门外,手绕过严妄腿弯,在口袋里摸钥匙,“手机没电,忘记充了。”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咔哒一声,“以后不会了。”
严妄“嗯”了声,也不知道是听到没听到。
客厅里正要去睡的江杉看他们回来,又闻到一点儿酒气,不由担心。
江杉看了看严妄,轻声问:“喝了多少啊?你怎么还背他,多大人了,你能背他一辈子啊。”
“快放下来了,累着你。”
骆危楼摇头,“就楼下到这儿,没一路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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