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客人在衣坊穿行,不乏衣着富贵又或布衣之徒,小二迎来送往,几句话间就了却了一段生意。
眼见一波客人送走,小二擦了擦手,迎面见白衣翩翩从眼前略过,那身姿玉立的少年跟随在一位美人身后,不由眼睛一亮,殷勤的迎上前恭声询问:“两位要看点什么?”
“不忙,我们是来找掌柜的,不知现在可有空闲?”亓官婌温声笑道,目光扫过四下。
此前刚送走一波客人,人不算多,小二拍了拍袖子迎着他们进去:“有空有空,您往里走,掌柜在柜台那呢。”说罢,又迎上其他客人招待。
来过两回,亓官婌也不消人领着,略提了提裙摆踏过门槛往里走了一段就瞧见了掌柜。
掌柜刚算了钱,见了她过来眯了眯眼,抚着胡子笑眯眯的问:“娘子可把东西做好了?”
“自然是做好了的。”亓官婌将布袋放在桌子上,展开是六条绶带。
眼见她真做出来了,掌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认真的拿起一条仔细打量,上面的髓珠缝的严密,丝线收的隐秘,玉髓本身玉的材质也给绶带添了几分价值。
见她当真做出来了,还做的那么好,掌柜自然惊喜不已:“想不到娘子居然有髓玉的渠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算了账,把钱结给她,让小二新拿了几条绶带过来,绶带款式不同,新拿出来的更加复杂,是将双酢浆草节中的髓玉圈换做髓珠做成的福纹珠牌,首尾点缀着珍珠。
“不知这样的齐娘子可做得出来?”
亓官婌将绶带拿到手中,她上下翻看了一下,手艺总有相通之处,她差不多就明白怎么做了,便点了头:“这个不难,就是款式复杂了些。”
“诶诶!”掌柜连连点头,看了看四周,一摆手引得亓官婌往屋里去。
小二给两人上了茶,亓官婌坐在椅子上,顾筠溪像守卫一般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修长的手蜿蜒着性感的青筋,还未使力便显露出几分力量。
掌柜打眼瞧他一身从容不迫的气度,心中几番思索,仍然面不改色,只笑吟吟的与亓官婌说:“齐娘子的手艺我也是看到了,不知齐娘子有没有来我们这做工的想法?我一个月可以给这个数。”他比了一根手指,态度十分坦诚。
“一贯钱?”亓官婌挑眉,她眼睛轻眨,见掌柜点头,若她真是普通农妇或许早就答应了。
只是她的主要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赚钱,故而摇头拒绝了:“抱歉,我家址甚远,实在不方便来往。”
“我们可以提供住宿。”掌柜并不死心,他甚至劝说:“我们一些绣娘也会住在这里,你和她们同吃同住并不麻烦。”
话虽如此,但亓官婌仍然摇头拒绝。
掌柜有些无奈,目光转向顾筠溪,语带劝说之意:“这位公子觉得呢?我们月钱给的不少,每个月还有两天休沐,比之很多长工的月银都要多了!“
确实,这个月钱也只有有手艺的女工才有可能拿到,还得有资历,能给她出这个价已经很是看得起,还是包吃包住。女子出来做工,难免比男子难谋生些,细算下来也是很好的工作。
何况顾筠溪此前几番支持亓官婌自立。
亓官婌当即眸色一暗,面上礼貌的笑容都收敛了几分,她暗暗惧怕顾筠溪会来劝她,便也觉得掌柜有些面目可憎起来。
但顾筠溪却出人意料,很平淡的示意掌柜:“若真要请人,掌柜还是跟当事人谈吧,又不是来请我做事,与我说也无用不是吗?”
此话一出,亓官婌当即松了口气,暗自攥紧的拳头都松懈几分。
她转眸与顾筠溪对视,一双桃花眼因为动作略略发紧,眼尾柔弱下撇出几分无害,卷翘的睫羽颤抖着遮不住眼中粼粼泛起的满腔春色。
她眉眼清冷高洁,本是极度冷清的模样,一双桃花眼却沾了几分红尘情意,柔和的眉眼越显柔和无害。
顾筠溪将手放在她的肩上,似在给予支撑,目光看向掌柜,话却不知对谁所说:“毕竟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替别人做主,我也一样。愿不愿意,都是要自己去问,不该为旁人所扰。”
此话一出,掌柜一时尴尬。他那些话,自然不乏有希望顾筠溪见钱眼开去劝说亓官婌之意。
亓官婌更是睫羽乱颤,乱了呼吸,一双美目雾霭蒙蒙,酝酿着光彩。
她像是一下子有了倚仗,唇轻抿之后坦荡从容的勾起弧度,徐徐开口:“虽不能为掌柜做事,但我们之间也可达成合约,不知您意下如何?”
掌柜只能点头:“好罢好罢。”
亓官婌便顺顺利利谈到了下一步,她将腰间的压襟取下放在桌上推了过去,端着茶从容的说:“这是我新做的压襟,若是有需要我自然也能提供类似的东西交易。”
这压襟做的不错,虽然珠串受限,但制作之后很是漂亮,款式也很出彩。
掌柜仔细看了看,心里对她的手艺有了底,便从内室后头的箱子里取出几款绶带。
而今国家繁荣昌盛,对于配饰一类的非必须品自然有更高的要求。
比如这会拿出来的一条珍珠挑牌绶带,全用珍珠串连制作,工艺繁复、做工细致。足有一尺有余,两串为一对,珍珠透亮圆润。
“这个,您能做吗?”掌柜的小心翼翼拿出来,仔细的垫了一层布才拿给她。
亓官婌仔细瞧过之后,点了点头:“能做的。”
“不用珍珠能做吗?”掌柜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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