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没舍得动一根手指头,他们怎么就敢给他伤了?
居然还竟在他的面前这么猖狂。
所以,故意把水性好的带上了陆地,又故意让水性差的沉入了海底。
他甚至还是主动联系的亚当。
因为他就是要让他也体会一遍自己的痛苦,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招惹,让他也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面对这一切,赫尔曼博士竟也没有劝他。
“文,按照你的要求,我一个人来了。”
顺着他消息找来的亚当显得很憔悴,曾经安全的海底在失去塞缪尔的陪伴后,也变得同黑暗一样阴森可怖,“怎么做才能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皮笑肉不笑地扬唇了,“埃利奥特呢?”
亚当垂眼,摇头:“他没死,不过伤得很重。”
没死?那还真是命大。
窗外,巡视完毕的楚渭又回到了他的身侧。他向他摇头,男人于是这才将口袋里一个细长的东西摔到了亚当手中。
“选吧。”他冷冷地说,“你和塞缪尔,只能活一个。”
注射器里的溶液有一种冰冷而透明的颜色,捧在掌心里,让原本清晰的掌纹也变扭曲了。
“半身不遂,小脑萎缩……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文天成毫无感情地念着,陌生的语调竟让楚渭有一刻想起了早已死去的林秦。
“放心,如果你怕了现在还可以给我。我是不会告诉塞缪尔这是他的父亲……”
然而还没说完,明晃晃的针头就从针盖里显了出来,亚当竟是直直就将它对准自己的静脉刺了进去。
“可以了吗?现在能让我见他了吗?”当透明溶液全部见底,他便咔嚓一下将塑料针管按成了两半,“快点,别让我来不及……”
文天成的脸上却没有惊色。
他只是用那双深如潭水的墨色瞳孔静静看着他,直到亚当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化,才:“凌顼,带他出来吧。”
出来的塞缪尔在看到亚当脚边那截碎裂的针管时就疯了。
他激烈地挣扎,却又屡次被按回去。被秋翊割伤的手臂剔掉了许多烂肉,一节露出的骨头就这么隔着纱布生生磕到了地上。
“你们!!你们对我爸做了什么?!!”他绝望地哀吼,“你们要是敢动他……!!!”
他惨不忍睹的伤势和沙哑的嘶鸣也让亚当崩溃了,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却瞬间就被楚渭拦了下来。
此刻,他们就如同一张被固定在了两端的画,明明指尖就只剩下了一点距离,但就是那点距离,却让他们……
“听他们的,小塞,听他们的吧……”
最后是亚当先用上了一种几近祈求的语气,他神情苦涩而复杂地,“爸爸没事……”
绷紧的肌肉几乎是在瞬间舒缓了下来:“真的?”
“嗯……”亚当踌躇着,过了会儿,才把头转向了,“你并没想真的杀了我,对吗?文。”
轻轻一声,文天成笑了,他抄着双臂耸了耸肩膀:“那可说不准啊。”
准备的针管,其实一共有两支。给亚当的那支装的是他曾给自己注射过,用来缓解发情期的药;而给塞缪尔准备的那支,里面装的却是真真正正会致人于死地的剧毒。
“你只不过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罢了。”他看向他,声调慢慢冷却了下去,“我讨厌虚伪,你知道的。”
亚当的神情有明显的一怔,他似乎没想到男人竟会以这种方式试探他。
“文,发生了那些事我很抱歉……”他不由苦涩地,“但请你相信我,我也有不得不那么做的苦衷……”
“苦衷。”慢慢将这个词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文天成沉默,片刻后却冷笑了,“你是为了让他醒来,对吗?那个被你关在了冰棺里的孩子。”
其实,在昨晚看着钟昴和秋翊沉睡的面容时,他就已经理解了亚当,非常理解。
他发现自己竟无法站在道德高地过分苛责,因为他们是像的,本该互相理解才对。
“我曾经真的把你当作我的朋友,真的。”所以他才更加愤怒,“你本有机会向我倾诉,坦言,但你却亲手毁了这一切。”
无法回应,亚当的眼神黯淡下来,神情开始逐渐挣扎,痛苦。
“……没有用。”
良久,他嘴里才蹦出了三个字。
“能试的方法我早就已经全都试过了,但没有用,就连尤兰德都找不出问题所在。”
“但说不定光靠我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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