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了净庐,姜皎提议为梅铮庆祝一番。于是在厅中摆了酒水,一人敬梅铮一杯,且要说上一句好话儿。
章绰、郭晏和乐心三个纷纷祝梅铮早日觅得良婿,都给梅铮拿着帕子打了。
姜翳祝梅铮永远漂亮,梅铮嗤笑道:“谁还能永远一直漂亮么?”
姜翳道:“能啊,七娘是仙女,自然能。”
梅铮听姜翳嘴甜,揽过他脸颊亲了一口,一个大红印子落在上头,笑道:“小子生得好,最会哄女儿开心,将来做驸马。”
姜翳正害羞,听她这样说,不由一顿。梅铮指着他脸道:“不准擦,哪个男儿郎不往红粉里走一遭,这个就是你初初的见证。”姜翳听她如此说来,自然不好再擦,只去看姜皎。
姜皎嘿嘿一笑,道:“我也给你个见证。”说着便踮起脚,往方才梅铮亲的那处又亲了姜翳一回。
姜皎端着酒杯,对梅铮道:“祝七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着便一饮而尽。
梅铮见她双眼纯净,性格豪爽,心中颇为喜欢,于是也饮了杯中酒,道:“谢谢妹子。”
众人敬酒既毕,只余沈质玉一人坐在后头,和煦地望着这头。姜皎往沈质玉身边走去,拍了拍他肩膀,道:“你也给七娘说个吉祥话儿。”
梅铮平日对沈质玉恭敬至极,万不敢想他向自己伏低,忙道:“不……别……”
沈质玉含笑握了姜皎的手,一时沉默不语,贺缺和章绰等人心头紧了紧,方听他笑道:“好啊,我给七娘说个吉祥话儿,七娘给我多少利是?”
梅铮长叹道:“我哪有这个福气……若不是……”说到此处,竟眼眶湿了。郭晏上前揽住梅铮肩头,也默默垂泪。
姜皎见众人默然怅惘,忙道:“大好日子,哭什么呀?咱们来年还这样一块喝酒,一块庆祝七娘的状元!”
梅铮道:“孩子话,哪能年年得状元?”
姜皎笑道:“但能年年在一起。”转头抱着沈质玉的腰,从下往上望他,道:“是不是?”
沈质玉摸了摸她头发,又举起酒杯,对梅铮道:“七娘,祝你得偿所愿。”说罢便饮了酒。
梅铮也连忙道谢,饮了酒。众人喝得飘飘然也,各自回房歇息。姜皎也有几分醉意,正好黏着沈质玉。
沈质玉将她抱回房中,又用温水给她洁面。撩开她乱发时,见姜皎面颊红扑扑地,更显稚气,心头蓦地一惊:“原来她才十七……”
姜皎喝了烧酒,身上发热,于是脱了衣衫,只穿薄薄一家里衣,拿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住,迷糊道:“你要借酒行凶,我知道。”
沈质玉见她双眼汗水,唇似漆红,不禁坐得近了,靠着她额头,低身道:“我怎么行凶?”
姜皎将棉被也往沈质玉头上罩着,二人在似明似暗间四目相对,只感酒气缭绕,呼吸急促。
姜皎伸手往下指了指,道:“它,很凶。”
沈质玉捉住她手指,道:“怎么凶?”
姜皎嘿嘿一笑,道:“有点忘了?”说着松开手来,往沈质玉腿上坐着,双腿勾在他后腰间。
沈质玉道:“再试试?”
.......
姜皎爬起身来,趴在沈质玉胸膛之上,低声嘟哝了句什么。沈质玉顿了顿,道:“什么?”
姜皎伸出手指,其上还有沈质玉的浊物,道:“你为什么不进来呀?”
沈质玉见她双目纯真,竟一阵后怕,只觉姜皎是书中食人精魂的妖女,道:“你还小。”
姜皎白了他一眼,道:“现在想起来了?”
沈质玉道:“会有小孩子,我的小孩子,你怕不怕?”
姜皎想了想自己腹大如斗拿着刀的模样,不由得浑身一震,真是怕了,点点头,道:“那我们以后别干坏事了。”
沈质玉不禁怅然若失,又听姜皎道:“还是不好,你以后还是不进来,等……等……”
他低头去看姜皎发旋,道:“等什么?”此句一出,声音竟不出息地颤动。
姜皎拍拍他手道:“再等一等,等一等。”说着又打了个呵欠,道:“老黄牛没了,地先累啦。”说着便挨了挨沈质玉手臂,轻轻道:“明天见。”
沈质玉再去瞧她,见姜皎四目双阖,面容恬静,果是睡了。
过了不知多久,姜皎又醒转过来,见沈质玉已给她套上见衣裳,转头又看,床头竟点着豆大灯光,沈质玉仍靠着看书。
姜皎攀上身来,道:“你又睡不着么?”
沈质玉道:“你知道?”
姜皎点点头,道:“有时候,你没抱着我……我感觉没你的味道了,我就知道啦。”
沈质玉心头又是一痛,似是不能承受,道:“和你一起,我能睡上几个时辰。”
姜皎道:“很多么?”
沈质玉点点头,道:“很多。”
姜皎挨了挨他脖颈,喜道:“我也是这样,和你的每个时辰,都很多。”又偏头去看他手中的书,道:“这是什么?百喻经?”
沈质玉笑道:“我天天看那个,你不怕我哪天去做和尚?”
姜皎仰头傲然道:“好呀,你做和尚,我做尼姑,我天天在庙子前头唱凤求凰,我唱得达摩也春心动!”
沈质玉伸手给她将耳发挽了,又将书皮递给姜皎看,是《鬼谷子》三个字。
姜皎道:“我知道,我爹爹说这书写的如何决胜千里,对不对?”
沈质玉点点头,道:“嗯。”
姜皎又跟着这页念道:“摩者,揣之术也。内符者……”其后文字纠缠聱牙,姜皎索性不念了,问沈质玉道:“这说的什么?”
沈质玉道:“说的是如何对人施行摩意揣情之术,一旦你把握了这人,便须隐貌逃情。”
姜皎沉吟道:“嗯……欲擒故纵?”
沈质玉点点头,道:“是,欲擒故纵。”
姜皎道:“那我问你,如果一个人很喜欢我了,我说如果的话,那我要让他再喜欢我一些,最好是茶饭不思,什么宏图霸业也不想了,我是不是就应该隐貌逃情一下?欲擒故纵一下?”
沈质玉笑道:“是,鬼谷子是这样说。”又顿了顿,道:“你说的是谁?”
姜皎嘿嘿一笑,道:“你等我大显神威罢。”说着便又转身躺下。
沈质玉见她闭着双眼,面带笑意,也放下书来,抱着姜皎睡了。
第二天一早,姜皎便唤了姜翳、缭兰、梅铮、乐心几个上街游玩。梅铮今日心情尚好,懒懒笑道:“南京有一处必是要去的。”
姜皎道:“哪里?”
乐心抢道:“自然是泓桥酒儿巷。”
姜翳奇道:“是个什么桥?什么巷?”
梅铮伸手轻轻推他背心,道:“去了便知。”
原来这泓桥酒儿巷以卖酒为业,一条的酒家酒娘,各个酒庄酒阁白日揭帘,落日悬灯。帘布以青白数幅飘摇,下端裁为燕尾,上端夹板灯,上贴一“酒”字。门前吊这红木酒板,通州雪酒、泰州枯、五加皮、高粱烧,皆为名品。
姜皎众人到了酒儿巷,便闻得一阵酒香扑面,吹散昨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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