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夫球场里多了个人——那个穿西装、夹公文包的男人。
阳总很热情,“来,小杜,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云大师。”
云大师一脸的高深莫测,看见杜鸻的时候还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
杜鸻被云大师的这个眼神看得很不舒服,但他好歹是在销售一线常年跑的,知道什么场合做什么事。他笑着伸手,“云大师您好,鄙人姓杜,您叫我小杜就好。”
“小杜。”云大师嚼了嚼这两个字,没和杜鸻握手。
杜鸻嘴角提了提,收回手。
“云大师,您可别看这小杜年轻,他可是我这几年在生意场上的得力助手啊。”阳总拍着自己的大肚皮说,“今天咱们聚在一块就是互相脸熟一下,以后都是一起做事的人。我少不了他,更少不了您啊云大师。”
杜鸻也在打量这个云大师。
云大师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就是身上的这身西装看起来和“大师”这个身份不符。而且看这个云大师的样子,估计年纪最多二十七八,绝对不超过三十。
他倒不是觉得年轻人里无大师,但这个年头坑蒙拐骗的人也不少,多一个心眼不是什么坏事。
云大师:“好。”
“那我找人先带您到处看看?这个地方当初就是按着您说的布置的。现在还得请您看看布置得对不对,有没有什么地方落成了之后需要调整的,您尽管提,钱不是问题。”阳总笑眯眯的,“只要……嗯?您知道的。”
高深莫测的云大师终于笑了一下,“我清楚,放心吧阳总。我办事就没有不成的。”
阳总哈哈大笑了几声,招来了一个经理,“带云大师逛逛,仔仔细细的,别怠慢了啊。”
经理点头,“云大师,请吧。”
杜鸻收回打量的视线。他对这个云大师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兴趣,他现在就想赶紧回家睡觉,把他这该死的调休休完。
“小杜,是吧?”
云大师突然喊住杜鸻。
杜鸻转身,“云大师。”
云大师:“你是不是平时多梦,醒了之后容易失眠,再也睡不着了?”
阳总惊讶道:“小杜你年纪轻轻的还有这个毛病呢?”
杜鸻朝着阳总抬了抬嘴角,又看向云大师,“大师还真是神机妙算。”
“倒也用不上算什么,你的黑眼圈都在脸上摆着呢。”云大师从他的手夹包里掏出一包东西,“这是安神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试试,保证你一觉睡到大天亮。你还年轻,现在不养身,以后就难了。”
杜鸻看着那个香包,眼角微微抽搐。
这个云大师还真的是一点弯都不拐。
他心里不舒服,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他只能忍了。
“多谢。”他接过云大师的香包。
香包不大但是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朱砂。
用朱砂来坑蒙拐骗也是这些所谓的风水师的管用把戏。
云大师点头,“对了,你还没结婚吧?也没有女朋友?”
“……”杜鸻问道,“大师还管姻缘?”
云大师“哦”了一声,“没有,只是觉得你确实该好好养养身体。”
杜鸻:“……”
神经病。
云大师终于走了。
阳总说:“这云大师看着年轻吧?你肯定想不到,他跟我一个年纪的。这有水平的大师啊,难得。他不讲钱只看缘,缘分到了那才有钱的事儿呢。我看他跟你就很有缘,刚才说的一个没错吧?”
“是没错。”杜鸻笑笑,随手把那个香包塞进口袋里。
有眼睛就能看出来的问题能错到哪里去。
阳总点头,“他主要是帮人看风水,但也能帮看命,以后你就知道了。以后有机会多接触,不是坏事儿。行了,选杆儿吧,跟老哥我赛两把。完了再带你看看别的。我这会所啊,什么都有。平时没机会来会所吧?这就玩个够。”
杜鸻已经不愿再赔笑,简单地说了个“好”字就不再开口。
这个阳总扎扎实实地带他体验了一把会所的服务。服务好是好,但他拖着这个才退烧的身体陪了阳总唠了半天,也真的是累得够呛。
他没回爸妈家,而是回了他租在公司附近的房子。
一回到熟悉的地方,身体立马放松了,疲惫感涌上来,他连衣服都懒得换,倒床就睡。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出太阳的时候。
他的卧室采光很好,只要他忘记关窗帘,第二天一出太阳准能把他亮醒。
但他现在明显被晒了有一会儿了,被子发热,他也出汗了。
昨晚没做梦?
他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做梦的印象。
他是那种常年做梦的人,都形成习惯了,一旦哪天没做梦,他一定会知道。
昨晚不仅没做梦,他今天还感觉神清气爽,仿佛昨天发高烧是他的错觉一样。
但是怎么可能?
因为他不信任那个云大师,昨天换衣服的时候他还特地把那个香包留在了更衣室里,根本没带。回来前他也特意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也没有那个香包。
不是香包的作用,那是什么?他回阳啊?
呸呸呸。
大早上的说什么晦气话。
杜鸻下床洗漱。
“噗”的一声闷响,有东西从他身上掉下来。
他低头一看,吓得瞬间站直了。
昨天明明没有带回来的香包现在就躺在他的脚边。
怎么可能?
他又在做梦?
杜鸻给了自己一巴掌,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假的。
他捡起香包,香包在手里沉甸甸的,也不像是假的。
但是怎么可能?
他明明记得把香包留在会所了,没有带回来。
他很确定,没、带。
他把香包丢在书桌上,走了又折返回来给这香包拍了张照片。他就不信了,有照片作证,他还能遇到这种怪事?
今天得上班。
他刚到公司,小徒弟就凑过来,“师父你回来啦!身体好多了吗?不发烧了吧?”
“嗯,好多了。”他回到工位,看见蓝壳的文件夹在他桌上一字排开摆了三个,跟上供似的,顺手拢上了,“我调休之前让你跟的那个怎么样了?”
小徒弟愁眉苦脸地说:“不怎么样,那王老板油盐不进,一拖再拖。”
“没问他需求?”
“问了啊,问了就说‘年后再说’。”
“行。今天你去胡总公司一趟,不快过年了么,就说是送年货的,看看他们公司的实际情况,能去看厂子更好。”
“可我们公司给客户送的年货还没到货呢……”小徒弟别别扭扭的,“而且就我一个人去啊?”
杜鸻点了点桌上的三个文件夹,看他,“不然?”
小徒弟没话说了。
杜鸻:“年货的钱从业务费里走,自己找个好报的名目,还用我教你?”
“不用不用,这我知道。那我去了啊师父。”小徒弟背上包走了。
同组的严潘说:“知道带徒弟的不容易了吧?你这小徒弟听话是听话,就是举一反三的能力有点儿差。有时候你还是得让他自己多思考,天天靠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师啊?你得累死。”
“把最后那个‘死’字给我撤回。”杜鸻面无表情地说。
严潘:“干嘛,顺口嘛,平时不都这么说?”
杜鸻翻着文件夹,不理他。
严潘滑着椅子过来,“不是,这两天不是调休了么,还没睡好?我看你这精神头比两天前好多了。昨天那个阳总是不是带你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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