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疯批反派和大女主HE了 凤箫引

7. 至高至明日月

小说:

疯批反派和大女主HE了

作者:

凤箫引

分类:

衍生同人

那份名单被阿七用层层油纸包好,揣在胸口最贴身的地方,绕过王宫重重护卫、大翊境内层层耳目,翻过戎陵山密林,从栎东白水的水底泅渡,最终递到元旻手中。

元旻垂手,无声攥紧另一份陈旧的布帛,那绢帛边缘并不整齐,像是从某件外袍撕下一块。已陈旧的血凝固得发黄,歪歪斜斜写着字,很仓促、字体很熟悉——昭王的诏书。

血诏最后落款是:征和二十年八月十七诏。那正是昭王崩逝的时间。

血诏之下,已有了第一个签名——中宫冯姮。

这是前些天,元璟藏在袖中带给他的。

三年前,元旻失踪的消息传来,元璟夙夜奔赴千里,亲去上阳、临梁寻找。

半个月后,举国皆知元旻已入荣国为质,他却总坚信此事另有秘辛。他在宫廷阴谋与政治角力中长大,晓得这里头水有多深。

东寻西觅,先是从死人堆里救回了重伤的武家长子武燊,又从山户家中找到隐姓埋名的武家五子武焕,断断续续听二人叙述了那夜变故,证实了他部分猜测,于是更加执拗地寻找、近乎癫狂。

自然没找到。

一日深夜,睡梦中的他被一队武士围困,那首领并不缠斗,只出示冯太后令符,不由分说将他捆回昇阳,丢回居所桐花别苑。

从此,对外他被“突发疯病”了,桐花别苑也被守得铁桶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在桐花别苑被拘了两年多后,一个黄昏,元璟突然被宣召进宫。

元琤遣他出访荣国道贺,那煌煌灯树照得王座上的人面目诡谲,王座后的帘子无风自动,幽光闪烁,绰约映出帘后冠袍繁复、端坐如泥塑木偶的冯太后。

木然领旨后退出殿门,西边残阳如血,照得他头晕目眩,晃了晃身子险些栽倒。一头撞上进殿奉茶的小黄门,被热腾腾的茶水泼了一身。

元琤颇为不悦,命人带他去偏殿更衣。

为他更衣的女官,从头到尾一言未发,却在替他理好环佩上最后一绺流苏时,飞快捏了下衣袍的左袖,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他若无其事回到桐花别苑,回了书房,寻个借口屏退所有仆从。

然后,褪下外袍,小心翼翼裁开左袖那块较厚的内衬,一点点扯出暗旧的绢帛。

这娟帛经过静心计算,在恰当的时机被缝进常服,再“刚好”被元璟穿走,旋即随使团光明正大带进龙骨关、送进质子府,送到元旻手中。

元旻在书案下攥紧了两份绢帛,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

春羽早已退下,书房内只剩阿七和元旻。

静了不知多久,元旻平复了下来,抬眸看向她,温声说:“这么冷,还不回去么?顺道去快雪阁带个话,九叔若回来了,请他过来一趟。”

阿七酝酿许久,艰难开口:“还有一事卑职也查清了,先王临终前确曾出过宫,他去的地方是……去的地方是……”

“是桐花别苑”,元璟的声音从房外远远传来,“阿旻,先王临终前在宫外见的最后一个人,应该是我。”

“九叔可否告知,父王去桐花别苑,所为何事?”

“不过找我喝酒,谈了些陈年旧事,他、崔师姐还有我,很久以前的事”,元璟喟然长叹,眼神哀伤,“崔师姐是在中秋那天过世的,薨于浮玉宫,她服了鸩毒。”

“呵,崔夫人么?”元旻突然笑出声来,唇角笑意讥诮而苦涩,“活着的时候如胶似漆,幽禁了日思夜念,过世了便随她去了,当真痴情。”

阿七被他突兀的刻薄惊到了,转瞬回过味来。昭王与崔夫人倒是“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那为他殚精竭虑善后的冯太后算什么,元旻这个嫡子又算什么?

她忽然想起幼时,景和宫庭院的梨花纷飞,芳华盛龄的冯姮就那样一夜夜守着偌大空殿,孤独地替昭王教养庶长子,生养元旻元晴兄妹。那位永远温婉平静的贵妇,是否也曾听着浮玉宫传来的笑声黯然神伤?

聪慧早熟、从未有过童年的元旻,是否也曾期待过父亲好好陪伴他一会儿,关怀他衣食喜好,陪他放风筝、看他舞剑、听他学琴?

元璟苦笑:“你不懂,有些时候,世事难两全。”

元旻坚决道:“若我无法一视同仁照拂周全,便学高祖太祖,终其一生只册王后,空置六宫。”

元璟满眼唏嘘:“你还是太年轻……今时不同往日,没有哪个国君有不纳妃嫔的自由,即使有,从别处付出的代价一定更大。”

元旻沉默了,抬眸看向窗外。

元璟声音柔和了些,眼中有泪光闪动:“阿旻,先王是很挂念你,那晚除了说那些陈年旧事,还给我了一块玉牌,让我寻个机会给你,说是你周岁便备下的……”

“他求我以后多帮你,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却拉着我求我,他说‘阿旻还小,大哥求你帮帮这孩子,他太苦了,爹爹对不住他’。”

“他来的那天是八月十七,八月十九早起昇阳就戒严了,直到八月二十一卯正,景阳钟才被敲响,三万下,大丧。”

“以王嫂的智谋,先王如有不虞,她肯定给你传过信,甚至给元晞也传过,只是消息没传出去。”

“所以,阿晞是从何处提前得知了消息,才能那么及时在灵前挡下元琤?”

大王子元晞,昭王镇守宣庆的外室子,生母不明,一直养在宣氏门下。征和元年,冯姮劝说先王,将已十一岁的元晞从朔宁府接入宫中,待之如亲生。

元晞成年成婚之后,领了宣庆府边户总都督之职,去翊国东北苦寒之地,与宣氏共同守护大翊与北宛之间那条长达一千七百里的边境线。

若以派系划分,元晞既是太后党,又与宣氏亲厚。夺位素来以密成,元琤不可能给元晞这个羽翼丰满的长子透一丝风。

除非宣氏提早就知有此变故。

至于宣氏为何提早知情,元晞为何还能率亲兵入王都,并不难揣测。

元琤起事定是勾连了宣氏,宣氏却阳奉阴违、生了异心:同样是王子,为何不能是我宣氏手中的长子继承大统,宣氏还能鸡犬升天。

于是前思后想,替元晞谋划出一个剑履上殿的机会。

元晞率亲兵入了灵前,却反身拔剑、挡在了冯姮身前。他不贪妄、不奢求,只是坚决挡在那,将血肉之躯当作嫡母的防护之盾。

“大哥啊大哥……”元旻吃吃笑起来,烛火跃动中能看到他眼中有泪光闪烁,“父王,父亲,爹爹……”

记忆里那高大健硕的青年男子,总是一身黑衣或是身披铁甲,带他去骑马打猎放风筝,总是从北疆捎回漂亮的狐裘、百年山参、上好东珠……恨不能将所有好东西都送回昇阳、每两三月就写信问安他们的大哥。

匀净的羊脂玉牌在烛火下闪着温润的光晕,元旻紧紧握住,伏在书案上痴痴看着,泪如雨下。

那块迟到了十八年的周岁礼上,刻着昭王元珙的亲笔的四行诗: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元璟早已离去,阿七默默站在书案前忙活。收拾散落的书简、纸张,分门别类叠好,放回书架上,又将书架上位置乱了的书册摆回原位。打来清水、洗干净笔尖和砚池里的墨,再从水中拧起丝帕,一丝不苟擦拭着书案、书架上的灰尘。

元旻十分爱整洁,衣食住行纤尘不染,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