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萱草杀人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男士堂的学子们差点挤坏门框,他们碍于两位夫子的威严,不敢擅自出门,只好在门前露出数十个脑袋来,目不转睛盯着院子里你追我赶的两人。
“你个丧良心的!给我站住——”女人虎虎生风,手里的斧子“嗖——”隔着老远命中刘勇之脚下,斧刃笔直地插进地缝里,甚至弹飞几颗小石子。
刘勇之惊惧难捱,一时间面色青红交加,他凄厉地看向院子的另一处,喊道:“南夫子——救救我——救救我啊!”
众人在檐下私相窃笑,笑声如鸟雀。
眼看就要被追上,刘勇之是真的怕于萱草会杀了自己,她那檀色衣袍上的虎纹就好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老虎奔临而来,杀气逼人!
刘勇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啪”一声,躲过于萱草的攻击,径直滑跪到南夫子身前,伸手去扯南夫子的衣襟:“夫子!”
好家伙。
众人看着刘勇之此时矫健无比的身手,嬉闹声也不自觉小了些。
不论刘勇之先前如何让人鄙夷,但这下跪的速度的确快到旁人无可比拟。
被扯住下衣摆的南夫子:“......”
他咳嗽两声,对着远处满脸怒容的女学子挥手:“于学子——住手吧。”
于萱草停到刚才斧子掉落的地方,气喘吁吁地拎起斧子,破口大骂:“你个孬种。”
刘勇之两腿急忙蹬地,连滚带爬地躲到南夫子身后,扯着嗓子喊道:“夫子!夫子救命!”
南夫子无奈地挽袖将他挡在身后,瞥了眼一旁看热闹的戴夫子。
戴夫子悄悄后退一步,咳嗽两声,假装不经意地看向别处。
院中众男女学子都挤到檐下,看着于萱草,于萱草环视四周,怒目圆瞪:“官府呢?官府的人怎么还不来?!”
她声如震雷,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反出阵阵回响,不少人被她怒目扫射而过,一时都畏惧地向后退上一步。
刘勇之见状,面色由青红转白,他颤抖地从南夫子身后软着步子后退,想向院门处走去。
项文君瞥见这一幕,立时道:“他要逃!”
于萱草冷冷看着刘勇之的背影,右手论转着,恶狠狠道:“让你跑!”
斧头快如闪电,化作一道黑影,自众人眼前划如流星,“噔——”一声,自西向东狠狠钉在地面上,青石板砖上劈出一道裂缝。
刘勇之被那射来的斧头吓得神魂离体,当即像个雕塑般钉在原地,身体几乎弹射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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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南坚带上两个学子正急匆匆前往官衙。
项百龄今日正出门去文江边缘视察河水冰冻情况,只有李县丞在上值,今年的秋役情况要在月底上报京城,加之南方洪涝频发,不少难民正经过周遭府县,眼下项百龄既要忙着整顿清水县吏治,还要同其他县的县令协调政务,这样一来——整个县衙都忙得脚不沾地。
衙中张小吏本坐在侧门的门房处守门,忽听到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还传来一阵言语纷乱声。
门房内摆着两张黑色横木桌,桌上放着张小吏和李小吏的茶杯,笔墨,登记册等,桌腿旁则靠着煤炭盆和暖水壶。
张小吏听到动静,快步掀起门帘,呵斥道:“门外何人?衙门重地,还不快快止步??”
正要跨门进去的南坚瞬间一拍大腿,赶忙走过去,作揖道:“这位官人。”
张小吏一瞥他头冠得体的书生模样,低头,眼神扫过男人腰间的“南廪生”腰牌,心中一跳,面上的不耐缓和些许,这才道:“原来是南老爷,您这匆匆忙忙赶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南坚站定,缓口气,抹抹额上的汗,才一抱拳,摇头叹息:“牢官人费心,我本德怡学堂的夫子,今日男学子与女学子起了冲突,才知道有位男学子买凶杀人,不知能否衙中捕快走一遭?”
一听来了案子,张小吏浑身一震,他抬手停住众人步伐:“诸位稍等,我去请师爷和王捕头。”
买凶杀人,可是要上虎头铡的大罪过。
张小吏一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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