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effable,不可言说的。
ineffable陈嘉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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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思宁认识岑音四年,一直觉得她性格温柔,是个很乖的女孩子。
没想到,却是个狼人。
看着少女手腕上一圈红痕,施思宁有点生气,“他干嘛这么用劲儿,疼不疼?”
岑音:“还好。”
真的还好,只是她皮肤偏白,所以看着有点吓人。
也不是,刚才陈嘉寻忽然扣住她手腕的那一瞬是真的疼,后来许是察觉到她并没有恶意才松了一点力道。
岑音想起十分钟前和少年的对视。
惊讶过后,她微微挣扎着想要抽出手,少年看着冷厉,贴在她手腕上的掌心却温热。
有同学朝他们这个方向望过来,瞥见陈嘉寻兜帽下的一张脸,微微惊讶,再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眼睛瞪得更大。
岑音长这么大,除了秦冶,还没和其他同龄异性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尤其陈嘉寻一双深黑的眸子,敛着冷戾,让她打心尖发颤。
岑音又抽了抽手,陈嘉寻箍在她腕间的力道突然松了。
岑音轻轻舒了口气。
“要交卷子了。”
她又提醒了一遍,那人却重新趴回桌子,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岑音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的情形,然后又一次伸出手指。
她捏着桌子上的卷子,“你起来一下,我要收卷子了。”
女孩子的嗓音绵软。
岑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陈嘉寻好像微微抬了下手臂,她没有注意到,但空白的物理卷子是拿到手里了。
他一道题都没做,其实收不收都无所谓。
*
不过一个上午,整个东林三中就传出了三个惊天八卦。
高二七班新来了个转校生,帅得惨绝人寰。
这个转校生因为打架进过少管所。
学霸岑音好像和他在谈恋爱。
施思宁绘声绘色讲完了三个八卦后,悄咪咪地去看岑音的反应。
岑音正在看一本英语课外读物,许是里面的词汇太生涩,清秀的眉头皱起。
“你这是什么反应?”施思宁郁闷了。
岑音翻过一页书,“我该有什么反应?”
施思宁:“……”
这大概就是学霸的素养,什么时候都能稳住不方。
“比如说——”
岑音:“比如说,惨绝人寰不是这么用的。”
“……”施思宁讪讪,“夸张,夸张手法。”
岑音终于转过头,弯着一双清润的眼睛,“你不怕他啦?”
施思宁想起早晨自己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有点囧,“那会儿不是不知道他长得这么帅么。”
“嗯?”岑音歪头,“帅就不吓人了?三观跟着五观走?”
施思宁凑过来,“说真的,咱们学校多少年没出过这种级别的帅哥了,要不怎么说,寸头就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呢。”
岑音忽然有点接不上话,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陈嘉寻的情形。那个时候,他的头发比现在更短一点,完全是那种贴头皮的青茬,眉眼也更凌厉。
施思宁假装用手举着话筒,“作为八卦事件的女主角,请问岑同学现在是什么感受?”
“感觉今晚的自习可能会小测验。”
“?”
岑音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学校里但凡有男女生走得近一点,总会传出各种八卦,但也就是那么一段时间,大家兴致过了,八卦自然就没了。
更何况七班的同学最是清楚当时的情形,她手腕都被捏红了,哪有这样谈恋爱的。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感受,岑音想,倘若卫衣兜帽下不是这样一张好看的脸,今天的八卦又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半晌,岑音自己先笑了下,温软的眉眼敛着清波。
施思宁一脸好奇,“在想什么?”
“陈嘉寻。”
温淡的三个字,激得施思宁一个激灵,岑音的视线却已经重新落回到英语书上,全然没有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妥。
下一个单词有些晦涩:ineffable
难以形容的,不可言喻的,常常用于褒义,来形容正面美好的事物,可故事里的主人公正在遭遇诬陷和诋毁。
岑音恍惚想起来,这个单词还有另外一种用法——用于形容禁忌和不应该说的事情。
“ineffable.”岑音又小声将这个单词重复了一遍,少年凌厉的眉眼似在眼前,深黑的眸子覆着一层冰凌,再往下是什么?
岑音不知道,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将这样的一个词语和陈嘉寻联系在一起。
*
高二的晚自习九点放学,铃声打响的一瞬,整个教室都沸腾起来。岑音坐在座位上,安静地收拾书包,起身的一刻,她往窗边看了眼。
下意识的一眼。
陈嘉寻下午没来上课,一直到晚自习结束都没再出现过。
秦冶又逃了今天的晚自习,岑音一个人去搭公交车,到了公交站才知道,她经常坐的23路公交车改线了,她要在宁北路转车。
宁北路这段时间在旧城改造,绿色的围栏将老街切割得愈发凌乱无章,岑音下了车,夜风灌进领子里,她缩了缩脖子。
进了十一月,东林的天气便一天冷过一天,尤其入夜,湿冷的空气像是也在寻求温暖,争前恐后地往骨头缝里钻。
换乘的公交站还要再走两百米,岑音把下巴埋在校服的衣领里,盘算着明天一定要穿一件厚毛衣。
不行,还要再加一条围巾。
大抵是因为施工改造,往日热闹的老街没了烟火气,行人寥寥,岑音低着头,加快了步伐。
除了厚毛衣和围巾,明晚她还得再加一个秦冶。
冷不丁,不远处传来轻嗤声。
“就是你把宏哥打得住了院,现在他妈的还半死不活的?”
岑音心尖狠狠一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一点不想卷入深夜街头的混混约架事件中,但视线却像是被牵引,无端往声源处掠去。
彩钢围栏的尽头挂着泛黄的灯泡,将方寸之地映出焜黄,清瘦颀长的一道身影逆着昏淡薄光,熟悉的黑色卫衣和长裤。
“老大,就是他,兄弟们堵了好几个晚上。”
“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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