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旨意在后半夜传进了大将军的府邸中,一同传过去的还有帮助大将军的“神侍”。
“大将军,陛下说了希望看到您的诚意。”
“还是由您自己挑选一颗裴府的人头献上来。”
“妻子,还是儿子,孤相信大将军自有取舍。“
传旨太监赵瑞悄咪咪地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神侍”的身影。
细密的鱼鳞状的影子层层叠叠,一圈盘绕着另一圈。
大蛇隐末在时间之内,其身影随着晚风的晃动,不断地形成各式各样诡异的东西,只是轻轻一瞟。
传旨太监就像被扔进了烧红的铁水里,炽热融化成一团。
痛苦感觉让传旨太监神魂欲裂,以及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看着面前跪在面前的大将军,也没了先前的预想提点之意啊,只能说是陛下,神威难测,晃如妖魔鬼孽。
此等手段远远超脱了他的想象,比话本说书先生口中更甚,每每想起虞帝他都不自觉的要打个冷颤,每日惶惶不可终日。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是的是错,以为伺候在干爹赵英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谁曾想这天大的富贵,竟是如此的可怖。
天际只剩几缕绛色烟雾直冲云霄,哭声喊闹已经淡去,大局已定,无论是之前想要清君侧换个傀儡当皇帝的世家贵族,还是想探寻深宫秘密的世家贵族,无一例外已经失败了。
裴蒲和低着头,在院府内昏暗的灯烛的照耀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听他淡淡的说道,“陛下会看到裴家的诚意的。”
“陛下的敌人就是大将军府的敌人。”
他接过了圣旨,小声地朝着朝着“神侍”告罪了一声,“请您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裴蒲和一个人走在石砖路上,穿过穿过厅堂,穿过长廊,穿过美丽繁复庭院以后,来到了祠堂边上。
这一路上,他不停地在思考着皇帝的旨意任选一人,母子二人之间只能活一个。他气急嘴唇都有些咬得发白,无穷的怒火在肺腑里腰疼翻涌,但是又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虞帝的手段,如果让虞帝出手,那么裴家将会在大于国内不复存在,只活一人,也可以说是虞帝的恩赐与奖赏,但更多的一场试探与玩弄人心。
他踉踉跄跄,推开祠堂的大门,一把瘫坐在地上。
裴蒲和不觉之间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他望着站在一旁训斥裴耀的王以及跪在他身旁的儿子,声音颤抖的说,“蓝玉,我有事情跟你讲,你先让耀儿退下。”
......
今夜的夜风带着火烧与血腥的味道,裴耀退至院中望着失而复得的月亮,一种悲鸣自心渐起,又不知何处落。
大虞国,如果一个人类生在这片大妖所统治的区域,他的一生无论男女,只是出生便是奴隶。
这种奴隶在妖域,被称为人奴,人奴的使用价值是十分广泛,最为重要的一项就是充当妖魔之间流通的货币。
有人奴就有妖奴,虞国权贵曾有一段时间,以妖奴肥美为潮流,长相美艳容貌姣好的男妖女妖,犹如兴趣玩物一般盛行。
当然,世家以高贵纯正人族血脉为荣,自是看不起这些低阶玩物,如果碰巧诞下怀有人妖混种血脉的情况,自是一律掐死投河了事。
但总是有例外的,但又从无例外,被舍弃的永远都是最先舍弃的那一部分,虽为嫡子却又不是裴家贵族的嫡子的原因。
裴曜的存在是那么讽刺!
又或者对于传承了百年千年的世家是一种耻辱!
裴曜咬了咬牙,再次冲进了祠堂中,推开关着的门堂。
“父亲母亲,孩儿一人做事一人当,虞帝要头颅的话,就取我的吧。”
可惜来的晚了一些,或者来的刚好。
一具无头尸体,静悄悄地躺在地上,尸体的身上穿着金色露底云纹儒裙。
沾满血液与泪水的父亲,抱着一颗上好的头颅放在锦盒里。
“耀儿,别看......”
“耀儿,别看......”
裴耀失神地看着眼前如炼狱般的场景,脑海里想起了刚刚母亲严厉的措辞和身影,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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