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与诸位欢聚一堂,共庆佳节,实属本王之幸。本王在此,敬各位一杯!”
宴会之上,平西王的欢声庆贺唤回了明月的心神。
众人举杯相庆,明月才刚端起酒杯准备跟上时,身侧便传来一句相劝。
“抿一口即可,你酒量太浅,会醉的。”
明月回眸望去,正好撞进那双如春光明媚,如细雨蒙蒙的清澈眉眼。
两厢对视下,谢元清眸光平静,只相视了一两眼,谢元清便垂眸避开了目光,语气和缓道:
“……看我也没用,我早吩咐好了,你别想贪嘴。”
少年疏离的清冷眉眼下,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关怀。可时过境迁,先前那几分亲昵确实消散不少。而今少年话里行间,皆是明月最期望的,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知道了,哥哥。”明月微微颔首,放下了先前的酒盏,复拿起茶杯。余光瞄到少年纵酒不停。明月顿了顿,还是小声劝了句:“冷酒伤身,哥哥也别太贪杯了。”
少年斟酒的手倏地顿住,而后缓缓放下,轻道一声“好”。
安谧于二人之间悄然流转。
宁静,却也祥和。
“趁此佳节,本王今日倒有两件喜事想与诸位分享!”高坐之上,平西王爽朗欢笑。
“一是本王觅得佳婿。怀安璞玉之才,文韬武略,性情仁善,可堪为我儿良配。本王已为他们定亲,一月后成婚,即时也请各位过来喝杯喜酒,一同沾沾喜气。”
一时间,宴会上满是庆贺之语,热闹非凡。
满座宾朋连连贺喜,明月颔首浅笑,礼貌回应着,时不时的佯作羞怯。
身侧的杯盏倾倒之声乍然入耳,并着一声隐忍压抑的渴求:
“月儿!”
谢元清小声唤着她,可也只是唤了她。
秋风自少年身侧掠过,带走了无声的万语千言,最后轻悄悄地来到少女身后,恋恋不舍地轻抚过少女及腰的发梢。
少女……终究还是没有回过头。
儿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如今相隔咫尺,却如海角天涯。
到底,是造化弄人。
“本王与明远情同父子多年,不日也将择一吉日,把明远载入族谱,正式记在本王名下。此后,明远便是本王视如亲生的杰出长子。本王也算后继有人了!”平西王含笑说道。
双喜临门,恭贺之言溢满宴席,众人皆举杯相庆,喜笑盈腮。
谢元清静默良久,末了还是缓缓举起杯盏,淡然回应。
剧情终于顺利过渡了。
呼——谢天谢地!小竹马还是头脑拎得清的,没给她添乱。
明月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此刻终于能松口气,好好歇息会儿了。
收回了分在谢元清身上的注意力,明月心疲力尽,才刚要端起茶盏解渴,身侧立马横出了一只手,施力将她牢牢摁住。
“怎么,在我面前买醉?”
宋言似笑非笑,面色嘲讽:“小月儿是觉得我有多大度?”
明月:“…………?”
不是,她就喝口茶,怎么突然就变成买醉了?
大晚上的,宋言这是又发什么神经?
“你别多想,我就是渴了,想喝点茶解解渴。”忍着被质疑的不耐烦,明月平心静气的解释着。
不成想,宋言却是更加阴阳怪气:“喝茶?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竟不知这‘醉桃红’什么时候成了新茶?小月儿不妨耐心些,和我好好说说?”
明月眉头一皱,低头望去。确实是自己拿错成酒盏了。不过这也没啥吧?谢元清不让她多喝,这一小壶果酒早就被她喝得差不多了,最多也就剩个一两口,解渴都称不上,还买醉?开啥玩笑。
“是我拿错了,我没想买醉。”明月蹙眉辩解:“再说这酒度数也不高,不会醉人的。”
“这么说来,小月儿酒量很好了?”宋言勾唇噙笑,神情意味深长。
“……还行吧,你想怎样?”
明月没怎么和别人喝过酒,一般都是自己喝,喝的也大多都是啤的红的,或者是米酒果酒,除了白的太辣了喝不了外,别的都喝过不少。一般喝完后,也都还记得把自己收拾好才睡觉,所以酒量的话应该还行?
“既如此,都说凉洲城的中秋佳节,是‘火树银花不夜天’。夜市骈阗,通宵达旦。东边更有傍山而建的百尺摘星楼,是闻名遐迩的西北一景,也是品酒赏月的绝佳去处。怀安初来乍到,小月儿不妨带着我一起逛逛?”
卧槽!有那么美吗?那必须要去啊!
宋言三言两语,便把明月说得心痒难耐,恨不得当场飞奔出去,去看看那‘火树银花不夜天’和‘百尺摘星楼’是何种盛世美景。
“现在走吗?”明月眼眸微敛,挑眉暗示。
“呵……”宋言弯眸含笑,神色不明:“不急,再等等。”
待到客尽主欢的筵席散去后,宋言便和平西王请示着,带了明月出去逛逛。平西王欣然同意,慷慨的吩咐了几句后,明月就捧着刚热乎到手的大笔零花钱,笑得见牙不见眼。
有钱逛街,美人相陪。实属是人生一大美事了!
就如宋言所讲的,凉州城内人群涌动,熙熙攘攘,端的是热火朝天。
或闺阁姊妹嬉笑打闹,同游街市;或三五好友登楼赏月,品茗论诗。又或是夫妻恩爱阖家欢聚,庙宇祈福庇佑安宁。
擦肩往来,人人笑语盈盈。
宋言护着她,从街头逛到街尾,又逛了庙会。众目睽睽下,宋言还将投壶赢来的并蒂连枝发簪,认真地佩戴在她的鬓发上,随后在眉间轻轻落下一吻,惹来一众闺阁女子的捂脸羞涩和艳羡酸醋。
迎着明月羞恼的视线,宋言柔情脉脉道:“夫人勿怪,是为夫孟浪了。”
“夫人今日……甚美。”宋言替她挽起发梢,指尖顺着耳廓,轻轻揉捏着软骨。
大庭广众下,众人窃窃私语,眸光暧昧。
明月羞愧得直接扒拉下宋言那只不安分的爪子,牢牢地抓在手里禁锢着。“谁是你夫人!我都还没嫁呢!你说话注意点!”
“不过是迟早的事,提前享用罢了。”宋言撩起多情媚眼,眸光戏谑的看着她,目不转睛。被禁锢的爪子也全然不安分,竟是反客为主,借着衣袖的遮掩,肆无忌惮的用指尖撩拨她的手腕。
一下一下,一笔一划。
“你!你快放开!”明月怕痒的缩回手腕,却是反被禁锢,彻底失守。
“快了,小月儿忍忍,乖乖等我把这个字写完。”宋言充耳不闻,只一心一意的,在手腕柔柔划拉着。
写字?
明月停下挣扎,蹙着眉,别扭又好奇地问道:“你在写什么呀?”
“名字。”宋言狡黠一笑:“是我的名字。”
少年似是写好了,满意地举起她的手腕端详着。稍顷,少年落下怜爱一吻,温热的触感一点点蔓延开来,放肆灼烧着那莹白柔嫩的手腕。宛若火漆在信封烙下了印记,少年烙下了自己的名字。
烙下了独属于他的特殊印记。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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