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月身为受害人,自然不可能判她,何况陈佑霆还没死。
“你当成氏的法务部是吃干饭的吗?”成倚山凉凉道:“他那天确实受了重伤,可惜我们到得早,他还没断气,拉到抢救室住了几天ICU,还活着。”
俪月松了口气,又觉得有点可惜。
停了一会儿,成倚山又说了一句:“不过听说医院检查出来他有癌症,已经晚期了。”
“癌症?”俪月惊疑道。
“嗯。”
俪月想想觉得不对劲,“陈家每年为他安排数次体检,怎么会突然查出来就是晚期?”
病症都是从轻到重,就算这癌症爆发地再快,也总该有先兆可寻吧?何况陈佑霆那病弱的身体,每年定期体检,怎么会……
听到她的疑问,成倚山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以前,是他清醒着掌控陈家的时候,但现在不是。”
俪月神色一顿,沉默无言。
从前陈佑霆是陈家掌权人,性格冷戾强势,陈家几乎是他的一言堂,瞒下身体状况自然不在话下。
如今陈氏集团被狙击,他自己却在重症病房昏迷不醒,慌乱之下瞒不住也很正常。
那么今天陈老太太的行为就很好解释:陈家局势混乱,她想让陈佑霆迅速坐镇,稳定人心,但俪月不松口,这条路便走不通。又想到陈佑霆已经时日无多,便干脆直接放弃。
这么多年,陈佑霆哪怕成为掌权人,依旧如此容易被放弃,一旦他失去权力,就好像变回了年少时只能听从他人的傀儡。
傀儡的心思,谁会在意呢?
之前几次见面,陈佑霆总是苍白着脸不停咳嗽,原来早有征兆。
在海岛别墅时,俪月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陈佑霆突然变得如此激进,直接用上了绑架手段。
原来如此。
俪月曾经设想过很多次他的死亡,但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窗外夕阳渐暗,瑟瑟秋风起。
成倚山起身关了窗户,将冷风挡在窗外。
——
隔天俪月出院,欢欢喜喜的收拾好自己,坐在床边等待主治医生的一声令下。
“恢复很好,可以出院了。”
一言落下,俪月笑盈盈起身,欢送医生离开病房。
成倚山靠在一旁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调笑着说:“这么开心?”
“当然,躺了一个星期,浑身骨头都松了。”
俪月舒展着身体,伸了个懒腰,纤细腰肢弯出柔软的弧度,浑身散发着惬意的滋味。
成倚山走近,伸手揽过她的腰,将人扣在怀里,低声笑道:“出院了,要不要去看醒醒?”
“……?”
“醒醒好久没见你了。”
俪月狐疑地看着他,“是吗?”
成倚山煞有其事地点头。
“哦——”俪月拖长声音,随后断然拒绝,“不去。”
成倚山掐着她的脸蛋,“真的不去?”
俪月含糊着应:“不去。”
“……”
没把人骗回家,成倚山只好充当司机亲自将俪月送到家楼下,在车上押着人亲了好一会儿,才把人放上楼。
下车之前,俪月想起什么,开门的动作一停,顿了一会儿后转身看向成倚山,慢吞吞问道:“过两天我要去沉霜那里,你要不要陪我去?”
前不久在沉霜诊所门口相遇时,俪月尚且还百般掩饰,借口自己来看朋友。
那时她抗拒让成倚山知道自己来做心理治疗,也不愿意让他参与其中。
只是现在,她想让他参与她的全部。
“当然。”成倚山回答得很坚定,“到时候我来接你。”
翌日清晨,俪月销假上班。
成倚山瞒得很好,全行没有人怀疑俪月请假的真假,甚至将之前两人冷战即将分手的传闻都给打破。
所有人都无所察觉,除了莫薇。
刚坐到私银部办公室里,莫薇远远打量了她一眼,接着就滑着椅子过来凑到她身边,神神秘秘的样子。
“你……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了?怎么会是成倚山给你请假?”莫薇悄声问道。
“嗯……”俪月思考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怎么说呢,这段时间经历有点太丰富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旁边莫薇已经自己猜上了,“你们复合了?”
俪月点了点头。
莫薇恍然大悟,“所以,传闻说你请假去谈恋爱,居然是真的!”
“……”
她就知道,传闻会变成她去公费恋爱,问题是这次没带回来业绩堵住人家的嘴,连反驳都显得有点单薄。
于是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楼上行长秘书打来电话,说方行长要找她谈话。
俪月应了声好,起身上楼,到了行长办公室门口,站在门边敲了敲门。
“回来了?”方旋抬头温和地看着俪月。
“行长好,今早刚销假回来,正想来找您汇报呢。”
“嗯,慢慢来,今天主要和你沟通一下手里业务交接的事。”方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让她坐。
若是按照正常流程,俪月一周前就该去省行私银部任职,如今连同换岗前的谈话也推迟了一周。
两人的谈话于半小时后结束,定下俪月从三天后正式去省行私银部任职,同时市分行私银部部长由莫薇担任。
回到办公室时,莫薇正好从外面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很顺手地将其中一杯递给俪月。
俪月伸手接过,笑着说:“谢谢莫部长了。”
莫薇忍不住笑起来,眉梢轻挑,“不客气,领导。”
两人同样靠在桌子边,手上端着咖啡相互碰杯,阳光下,笑意盎然。
——
时光流转又到冬季,寒风凛冽之时,天边暖阳也灿然。
成倚山和俪月再一次来到北边滑雪,同行的还有平笙两兄妹。
在机场碰面时,平笙一看见俪月就冲了过来,亲热地贴在她身边,软嫩的脸蛋蹭在俪月肩头和她撒娇。
“俪月姐~我好想你啊!”平笙抱怨着:“我这半年和导师在外地调研,都没时间回来找你。”
她讲话时声线软软的,嗓音又甜,就像娇美的猫猫一样,凑在身边轻声撒娇。
俪月向来扛不住她撒娇,脸上笑意不停,“好啦,我也很想你,这次我们可以一起玩一个星期呢。”
莫薇笑她是在省行工作太轻松了,才能连请一周的假。
但俪月笑盈盈地回她:生活要松紧有度,我工作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可不能本末倒置。
于是她就请了一个小长假,出来放松一下。
平笙连连点头,挽着俪月的手臂上飞机,成倚山在后面看着两人一同向前的背影,眼神向安清之瞥了一眼。
到了飞机座位票,平笙刚想坐到俪月身边,羽绒服帽子就被人抓住。
“……?”平笙疑惑转头,看向自家哥哥,“你抓我干嘛?”
安清之神情平淡,提醒道:“这不是你的座位。”
“我们不是包了头等舱吗?不能随便坐?”平笙很莫名。
安清之沉默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不能。”
“……?”
安清之没再说话,直接拎着她的领子把人拖走。
“哎——不是,别拉我呀——”
俪月乐不可支,随后一道身旁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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