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食方》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萧鸣笙惊讶卢妈妈怎么就直接将人带灶房里了,这也不是待客之道。
等到了灶房一看,才知缘故。
萧家不是每个房间都摆着炭盆,索性年夜饭就摆在灶房了。
二人将那身残破的披风脱下后,再如何勉力维持体面,也抵不过瑟瑟发抖。
卢妈妈也是苦过来的,赶忙告罪道:“这儿没炭盆,要不先到灶房?锅里还有热水。”
二人来投奔,自然是主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鸣笙进屋前,也厘清了。萧夫人的外甥女从没去过西北,如卢妈妈阿草这般,都没辨出原身已换了人,只是个表小姐,自己不必慌乱,且看是不是真亲戚才是要紧事。
阿草进去,将袁志换了出来。“主子,……人,好像有点不对。”
“何处不对?”萧鸣笙钦佩他的敏锐。
“嬷嬷说,她们是十月从越州府坐马车来的。时间对不上。而且,二人千里迢迢 ,不走水路,去坐马车做什么?路途遥远,再没护院,即便走的官道,也不安全。”
萧鸣笙思虑再三,反问道:“我从前一味缠绵病榻,也不晓得家里若是出了事,该如何示警?总不能光靠你吧?到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说也奇怪,这会儿,袁志倒有些为难。“宫里,是给了示警的焰火。”
“宫里啊……不是要紧事,也轻易用不得。罢了罢了,万一是个乌龙……”
萧鸣笙又问道,“你可看出二人是否会功夫?”
袁志摇摇头,“不像。”
但是,若要害人,何须强攻?带病来,或是下毒,不经意间便能事。
为了郡主安危,袁志也不好再隐瞒,“其实,崔三爷……曾经给了我几枚崔家的示警焰火。属下誓死效忠萧家,绝不……”
“我晓得你的忠心。”萧鸣笙不介意,反而是笑道,“三爷也想得周到,总不能有点风吹草动,都惊动宫里。最后狼真来了,反而没人来救。三爷的也暂时别……”
“郡主恕罪——”
“嘶……你已经用了?”
“嗯。”
袁志一脸为难,想了想又补充道,“即便是要来投奔,这时间也太巧了。年三十,京城是允许放焰火的,等到出事再示警,也不一定有人瞧见。”
“唉……罢了罢了,既是叔父的安排,想来也是他的心腹,好在今年赏赐丰厚,到时多给些赏钱也就是了。”
萧鸣笙万事都想到了,唯独没料到崔三爷的心腹是何人。
且说萧家的年夜饭。
总不能由着她们主仆说是萧夫人的外甥女,便是吧。
路引文书,袁志已经看过,像是真的。
一家人便坐着用饭,萧鸣笙也道:“家里没多少人,都坐一处吧。”
她最上首的位置,左侧位一般是卢妈妈坐的,今日也让给了这位秦家姑娘。
秦姑娘自言是越州人,是萧夫人表姐的女儿,父亲是越州山阴县的县令。
“我自幼在西北,也听母亲说起姨妈。不知表姐怎么独自上京来了,也没同姨妈一起来?”
萧家人给了体面,看过文书后,由得对方自报家门,寒暄客套的话,全部交给了主子们。
秦姑娘净过面,经由风雪刮过,虽涂了润肤膏,还是通红一片。
“回郡主的话……”话才起个头,人已经掏出帕子,“母亲……也想来……只是这些年,郡主在守孝,不宜来扰了郡主……今年入了夏,母亲便说起上京的事……可是……”
嗯,可是什么?
这位秦表姐没说,就哭成了泪人。
萧鸣笙尚不通晓实情,也只能将目光移向那位嬷嬷。
谁知,这嬷嬷也是一顿哭。这下,可把萧家人看懵了。
“是我的不是……表姐莫哭了,先吃碗羊汤暖暖身吧……哪有空着肚子说话的道理?”
萧鸣笙起身,为她舀了汤,热热的羊汤吃了,秦姑娘缓了不少,抬眼怔怔望着眼前的饭菜,倏然起身,朝主位的萧鸣笙行了个大礼。
“秦……”
“陵安少尹崔明端,见过荣安郡主。”
一道急促的声,从灶房门口传了进来。只见来人姿容不凡,肩上带着薄雪,仿佛天外来客。
“崔大人……”
萧鸣笙惊讶不已,向他身后看去,阿藤也躬身候着。这崔三爷给的焰火,联系的是阿藤?
“底下的人来报,说是有人来投亲。臣奉命前来,请二位到堂屋说话。”
萧鸣笙也没拦着,这位表姐光吃羊汤了,旁的一句话也没说。
阿藤请人往堂屋的方向走,秦姑娘也配合,身姿玲珑的人,去了厚重的披风,在灶膛前的火光映衬下,越发楚楚可怜。
这副情境,没落在崔大人眼里,反而是萧鸣笙看美人行走,眼都看直了。
外头天色也不早了,过年,萧家难得挂上了灯笼,于灯火阑珊处看美人,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崔明端原不好直视于她,站了半晌,余光发现她竟十分有闲心去看那位来路不明的表小姐。
一路的惊惧,皆化成了心肝疼。
这一回,他也不想再讲什么礼法,一抬袖,上头的雪花就落了下来。
不过是几个箭步,她的袖子,便已糊涂落在他手里。
伴着某人沉重的叹息,萧鸣笙也才回神,“叔父给的焰火……我以为是他心腹来……”
“臣,便是家父最可靠的心腹。”
“……”
萧鸣笙:崔大人,我怀疑你在说冷笑话,但是没有证据。
她忍笑忍得辛苦,也记得正事,“那位,说是家母表姐的女儿,姓秦,是越州山阴县秦县令家,问是何事来投,便哭得不能自已。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这一回,崔明端没瞒她,“这位,约莫不是姓秦。”
“嗯,我也想过……”
萧鸣笙想着那姑娘脸上冻出的红疮,不免叹息。
“郡主所叹何事。”
“我想,她——姓耿?”
萧鸣笙也没瞒他,果真得见崔大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不禁神采飞扬道,“在登闻鼓院升堂前,荀大人便说过,道长为何下山。我想,为的约莫是吉安一众官员的身家性命。
眼下,户部只罚了一个尚书,吉安府判得最重,但也只是收监,秋后问斩。若其中还有冤情,也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人都死了,这案子,便成了吉安府一手遮天的贪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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