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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灯下看美人

小说:

逆徒以为我死遁了

作者:

又见三则

分类:

衍生同人

“米先生有问题。”

走廊里幽暗无人,谢珣悄声开口。

“宁州的传统里的确有‘问米’一式,但那只是同死人魂灵沟通的术法。可米先生俨然婚丧嫁娶什么都管,村里人对他极为崇敬。太崇敬了。我在想……啊?”

纪川忽地将他掂了掂,抱得更紧。

廊砖延伸向前,斜斜地换了角度。纪川抬步进入更深的黑暗之中,低头道:

“太黑了,怕你掉下去。”

“好。”谢珣没问什么,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想,既然活人村可以‘往事重现’,那么我们也可以看到米先生的过去。还记不记得在私塾中,我说这里不是迷阵?”

纪川说:“那时你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陷入接连的亲吻之中。

“对,”纪川意有所指,谢珣却没察觉,只道,“迷阵者,与世隔绝,易进难出。可是活人村不仅同外界分离,连时间也有问题。往事无法消散,而是永远地留存其间,当有人做出相同举动时,对应的往事画面便会浮现——”

“这是绝煞。”

绝煞者,怨气淤积之地,生魂离体之时。

此为芥子宫藏书阁中《九州邪术考》所载。

其实绝煞形成除了怨气淤积和生魂离体,还有第三个条件。

但是那一页被撕掉了。

“你看,现在有三位重要人物。林昭,米先生,苏郎中。按喜婆所说,林昭与私塾先生本是青梅竹马却被迫离分,最后双双横死于十五年前。他们冤屈而死,从此这座村庄便与世隔绝——刚好对应绝煞形成。”

“第二个是米先生。他是谁,为何在村中有这么高的威信,亦为关窍所在。更何况,他会问米,可以沟通阴阳使死人附身,不也正与怨气和魂魄有关么?”

“还有苏郎中。他的草庐里全是婴儿尸体,红线绑缚,要么镇压怨气,要么……”

“聚敛怨气。”

谢珣道出诸条线索,等待回应,却听纪川只是唤了他一声:“师父。”

“靠在我肩上,好不好?”

谢珣没动。

纪川没再要求,只说:“师父方才说话的语气,和从前教我的时候,真的好像。”

纪川说:“我十六岁那年,你说要把我送走,送到九华宗去。师父根本不知道九华宗掌教的冷酷真人是多么严苛。自己不讲几句,就要点人抽问,一旦答不出来,便骂人是笨蛋,还拿戒尺打人。我这样愚笨的弟子,师父连刺出一剑的角度都要细细同我讲清,怎么可能受得了冷酷真人这样的严师呢?肯定要给人赶出来的。”

“你哪里笨了。”谢珣皱了皱眉,“而且最后不也没走成么?”

纪川说:“我最怕不是上蜀山去被人骂笨蛋。我最怕师父不要我,把我丢下。”

“我没那个意思。”谢珣觉得徒弟好像话里有话,但又想不出是什么,只顺着他道,“那时候,似乎是为着什么因由,才……”

“师父忘记了么?”纪川楚楚可怜地说。

谢珣一时语塞。

到底为什么,他的确记不大清了。不过肯定事出有因。谢珣心说我也不至于那么刻薄,无缘无故就要赶人吧?

“记不起来就算了。”纪川轻声说。不知如何动作,谢珣只觉得摇晃了一下,头便靠在那人颈窝。

发间插着钗环,有点硌。

谢珣没推拒,也没再说话。

一时间,廊中弥漫的暗影里只有脚步声回荡。

纪川看着乖乖倚在自己怀里的人,微微一笑。

既然师父不愿意彻底窝进怀抱里,那就故意翻出旧事,语焉不详地描述一番,装装可怜,师父一下子就觉得于心有愧,什么都顺着自己了。

这算是耍心机吧?不过,也是因为师父根本不在乎他,连被他按在榻间亲吻这种事都随便忘掉,才会让他有机可乘不是么?

那时候纪川十六岁。

谢珣不防着他,他就频频下山,四处勾连,寻找能帮自己复仇的势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之后,他竟和清宵真人关门弟子高准搭上了关系。

高准想要掌门之位。然而九华宗掌门清宵真人修为已至大乘境,可谓当世第一。想要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他,只能依赖须弥山顶神使留下的秘法。

而纪川需要一个自己夺取须弥山印,登上仙尊之位后,帮他制衡各派势力的人。

两人一拍即合。

纪川所谋之事总算有了眉目,心下喜悦,在山下饮了许多酒,回到山上,却见谢珣竟然在等他。

等他……回家么?

他从未被人这样等候过。

夜色已深,房中孤灯一盏。

那人半撑着脑袋坐在桌前,睡意朦胧,长发披散。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衬得整个人水般轻柔。

灯下看美人,不莫如是。

“回来了?唔——”

酒意在二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纪川见那人被自己压在榻间,发丝凌乱,面色茫然,心中突然升起一腔柔情,轻啄他唇角,问他:

“你会不会永远陪着我?”

那人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眼前情景的来龙去脉,良久才道:“你喝醉,认错人了。”

纪川没解释,问他:“你怪我么?”

谢珣说:“你先放开。”

他看上去竟然一点也不生气,或许是因为困倦而生不起气来,说话也比平日里慢了许多——

有点呆呆的。

纪川起了坏心思,一边一个扣住他手腕:“再亲一下就放开。”

“不行。”谢珣慢慢地说,“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矣。唯仁之为守,唯义之为行。嗯……”

他说话其实已经开始糊涂了,一会儿说不行,一会儿又要纪川信守诺言。纪川当然捡喜欢的听,依言照做,片刻后分开,抵着他额头,看他湿润的眼睛。

烛火映在眼里,散成一片朦胧光亮的雾气。

“这是半下。”纪川解释道。

又接上一道更深、更长的亲吻,说:“这是半下的半下。”

纪川无师自通,几乎要著出一本《九章算术》来,谢珣欠着他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永远也还不完。

烛火一直烧着,那件披着夜中寒气的、发白的旧衣裳,慢慢染上温度,又被揉皱,成了水里的月亮。不知何时谢珣竟睡过去了,睫毛还在轻轻颤抖。

纪川感到极满足又极空虚。

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师父的手捏起来是这么软,柔软而冰凉。

其实如果他那时再胆大妄为些,会发现谢珣全身都是冷的,冷得像已经死了,可是他到底没敢,只握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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