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来报,王爷和封将军、封公子到了,封瑜鸾喜得来不及取笑涣儿,小跑着要去门口迎接,正好碰见李德邻进来,拉着她的手回内殿去,“寒冬腊月的,你穿成这样跑去门口,当心着凉。”
封瑜鸾看着他嘟嘴笑笑,朝他身后望着,看见封广袤忙欢喜地扑上前,在他怀中蹭来蹭去,“爹,女儿好想你!”
封广袤刚刚进屋,怕她沾了他身上的凉气,想推开她又舍不得,只得轻轻拍着她的背,“都快当娘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女儿就是想你嘛!”封瑜鸾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渐渐红了。
封广袤心中酸楚,叹了一口气,见涣儿正站在屋内,忙叫封乘云一起上前见礼。
李德邻见她满脸通红,还以为她身子不适,封瑜鸾知道其中缘由,在一旁偷偷地捂着嘴笑。
涣儿与众人道了别,刚出正殿,就见季流萤同四个侍卫站在门外。
“郡主”,季流萤俯身下拜,声音妖娆婉转。
“季姑娘可收到我的请柬了?这么快就到了。”
涣儿扶起她,“收到了,小姐有孕,将军让我随他一起进京贴身保护她,所以就早到了两日。”
季流萤心中愧疚,毕竟上次因为她,北尘才会受伤,又羡慕涣儿婚期将至,就要嫁给心爱之人,低着头不敢看她。
“姑娘有空来我府上一趟,上次离京前我便为姑娘备好了药,还在府中放着。”季流萤躬身谢过,目送她离去。
偏殿外,北尘正在等她,见她缓步进来,拉起她的手上了马车。
“封将军进宫探望,王妃身子应该好些了吧?”北尘拿起车内的毯子盖在涣儿腿上,“嗯,姐姐欢喜的跑起来比我还快呢!”涣儿靠在他肩上笑得合不拢嘴。
“师兄,瑜鸾姐姐说这几日让我回来筹备婚事,不用进宫陪她了,我给她备了药,刚好让她一家人聚聚,咱们成婚前一晚我再回宫来。”
北尘搂着她的肩膀,“涣儿”,“嗯?”涣儿抬起头看着他,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不舍,“我家乡有个习俗,婚礼前几日两人是不能见面的。”
涣儿坐正了身子,“前几日?”
“前……三日。”
涣儿脸上的笑容褪去,眼神渐渐暗淡下来,轻声问道:“那若是见面会怎样呢?”
北尘看着她,顿了顿,轻轻拥她入怀,“其实也不会怎么样,算了,信那些个做什么!”
涣儿明白他的意思,见面不吉。
她是不信这些的,她本想像封瑜鸾与李德邻一样,与北尘直接在府中成婚,又怕连累他遭人非议,才想着从宫中出阁。
既然是他家中风俗,她嫁他为妻,自然应当遵照,那三日里,她必定会日夜思念他。
“三日就三日吧,成婚那日你早点进宫来。”
北尘把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本来应当是七日的,他实在舍不得,才慌称三日。他原也不信这些,就如同当年他爹娘一样,不顾祖父的反对,婚前每天都要见面,可惜后来……
他并不想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只是他和涣儿的婚事已经经历过一次劫难,容不得再有半点差错,就当图个好彩头好了。
郡主府内,钱掌柜正让人撕扯红绸交给府中侍从,靳忠靳宝分别在东西两院安排他们装点树木、亭台。
见到北尘与涣儿回来,钱掌柜忙引他们去东厢房,里面大大小小的红灯笼堆了一屋子,喜字装了满满一大盆,另有四个银盘用来盛放大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吉物。
“谷主,这两日风大,稍晚些再把灯笼挂出去,免得被风刮破了。”钱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大枣这些吉物属下都买回来了,您成婚前一日撒床上就好。”
北尘满意地笑笑,“辛苦了,到时候我陪你多喝几杯!”
钱掌柜逗趣地侧身退后了半步,“诶诶诶谷主,兄弟们多喝几杯就行了,您还是算了,大喜的日子别喝多了冷落了姑娘!”
涣儿在一旁忍不住笑,北尘尴尬地回头白了她一眼。
她虽贵为郡主,却也是徐常容的弟子,是无尤谷中的一员,谷中兄弟除了靳忠靳宝,私下里都唤她做姑娘,她也颇为喜欢这个称呼,听起来更亲切些。
北尘俯下身翻看着地上的箩筐,伸手抓了两颗花生,捏开来看,红艳艳的,粒大饱满,放在口中嚼着,香中带甜。
他递给涣儿一颗,回头又抓了两颗道:“晚上让厨房煮一盘送来。”
钱掌柜忙一把夺过,“谷主,这是新婚之夜给您铺床,祝您百子千孙的,吃不得!”
北尘皱着眉斜眼瞟着他,“还有这么多呢!吃几颗怎么了?”
钱掌柜把箩筐盖好,往墙角推了推,“那也不准吃!想吃等成了婚之后再吃。”
他为人忠实可靠,又有头脑,北尘一向信任他。几年前,他是断然不敢这样跟北尘说话的,近年来他渐渐走出被灭门的阴影,整个人变得和气了很多,钱掌柜仗着比他年长,又成过亲有经验,竟在他面前倚老卖老起来。
他说完,转头对涣儿道:“姑娘,凤鸣楼有个老主顾姓韩,他家老夫人今年八十,老爷八十二了,老两口一辈子和和睦睦,生了五儿三女,各个生活美满。老夫人身子骨还算硬朗,耳不聋眼不花,就爱吃一口咱店里的酱肉,我把宫里送来的百子被拿去,求着他家老夫人帮着添上几针,明日就送回来了。”
涣儿道了谢,红着脸,挽着北尘出了东厢房。
晚饭过后,北尘在涣儿房中陪她下棋,地上笼着火盆,整个屋内暖洋洋的。
他两只手指夹着黑子,一松手掉进棋笥中,又夹起,再掉落,歪头瞥着涣儿,“你这棋艺跟谁学的啊?”
涣儿噘着嘴,“怎么啦?!”
北尘忍着笑,“没事,挺好的。”
涣儿顿时没了兴致,仍下手中的白子,娇嗔道:“我下的不好,你也不用这么嘲笑我!”
“我几时嘲笑你了?”北尘笑着反驳,“你的棋艺还是比琴艺好些的。”
涣儿回想起她入谷不久,在师父的琴室中抚琴被他嘲笑,气得别过脸去不理他。
“等我们成婚后回到谷中,闲来无事,你教我医术,我教你下棋,如何?”
涣儿眼前一亮,“那你要叫我师姐吗?”
北尘眉毛一挑,“我要叫你夫人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靳忠靳宝兄弟两个还在院子里跟着侍从一起往树干上缠绕红绸,时不时争吵两声,北尘隔着窗子听见,推开窗唤他们进来。
二人冻得满脸通红,“谷主,师姐,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们了?”靳忠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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