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人“好心”帮她拿主意,清荷顿时一怔,心想,唱戏倒是件容易事儿,可是为什么要住他家里啊?
一股憋闷感在心间腾起,清荷正想开口商量之际,马车却忽地驶停了。
到了地儿,楼寅没管缩在角落里的那只“呆头鹅”,而是径自起身下了马车。
只一晃神的功夫,车里的男人便没了影,清荷瞬时一慌,忙将嘴边的话咽进了肚里。
正当要挪脚之际,窗外突然传来一道催促声:“磨蹭什么,还不跟上。”
光是听声,清荷就已经能想象虎霸王皱眉发话时的不耐烦模样了……
快速将画面甩出脑袋,她赶忙朝外应道:“嗳…这就来!”
进了大门后,清荷也不敢鼓起两只眼儿乱瞥,只得快步流星地跟上前方的身影,好叫那人寻不到骂人的由头。
待抵达正厅之际,只见楼家的下人如游鱼一般出没,掸灰净手、端果倒茶在楼寅身旁伺候一通,紧接着,一名半百老者走至他身前,回禀起了好似有关账目一类的事务。
清荷隐匿在角落,只听了小半截话,便将自个儿的脑袋埋下了。
她想,在别人家里还得少听少看为妙,更何况这家的主人还是个坏脾气的。
没过一会儿,正厅中的话声戛然而止。
楼寅正要取颗果子剥来吃,不经意地抬眼,便瞧见了那站得稍远的小伶。
想起事来,楼寅忽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旁吩咐道:“钱伯,得空给他安排个屋。”
目光随声探去,见到那一袭花花绿绿的装扮,钱伯便心明了几分,说道:“少爷,不知这位小哥是您邀来的客人,还是新买进府的小仆……”
这客有客的礼遇,仆有仆的去处,二者自是不能混淆一通的。
听人问起,楼寅似意有所指,宣扬时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这是咱们洛丘戏唱得最好的小观音呐,他可是跟爷说他名气大得逢人打听都晓得!怎么,钱伯常年在洛丘操劳生意,竟是没听过这号人的名头?”
钱伯讷然回道:“这…老奴不爱听戏文,确实不大知晓。”
在提到自己时,清荷便抬了头。
此时,她仿佛在楼寅眼里看见了明晃晃的“招摇撞骗”几个字,随后又见他好似哼了一声气,不紧不慢地朝她勾起手指。
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就很逗小狗似的招她过去。
待她站定后,便听他话中带着几分狠意,说道:“蠢东西胆儿肥了,敢胡乱吹嘘骗爷是吧?”
清荷一听,只觉自己冤枉极了,一个劲儿地摇头辩解:“我当真没骗您!这位伯伯都不听戏哪里会晓得这些,您要问话,也该找个听过戏的人问才是呀……”
要真认了这莫须有的罪,这人不得把她褪层皮下来?
不认!打死都不认!
清荷内心坚决,一着急便把心中的不满全都显露在了脸上。
见小伶嘟囔个嘴,急得像是想要骂他一通似的,楼寅忽然咧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清荷后背发凉,像是感知到危险一般,正想垂头认错,忽被一只大手捉住了脸颊。
两两目光对上之际,清荷连呼吸都轻了几分,随后听见男人阴测测的声音:“你小子行啊,又涨本事了,敢使唤起爷来了。”
使唤使唤,就知道乱添罪名,她分明是在跟他好生讲道理!
一张小嘴被迫嘟起,清荷仍不死心辩驳:“唔没……”
没才怪。
楼寅在心里替他回道。
指下的触感不错,楼寅捏了几把,便见那光洁的面颊被他掐出了两道不深不浅的红色印迹。
他眉心微蹙,心道:脸蛋儿嫩成什么样了,劲儿都还没使呢,就开始碰瓷了……
楼寅怏怏收回了手,趁小伶悄悄揉脸的功夫,转头说道:“钱伯,置间客房,挑离爷院子最近的,方便。”
待人走后,见虎霸王似没想计较先前的事了,清荷这才想起她还有件事没说。
犹豫片刻,她缓缓开口:“爷,您是个大好人,不但救了我,还给我安排住处……”
话声止歇间,清荷有些心虚地垂了脑袋,“那个…我能不住您这儿吗?”
盯着脚边的灰色地墁,清荷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娘她病了,不大能离得人,夜里也需我看顾……您若想听戏,我白天给您唱行么?我听您的话,定会随叫随到的……”
按照虎霸王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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