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月回陆府的路途上,眼睛都困得睁不开,坐在马车里身子倒还是端正的,只是头时常会歪着点着。温霁云也坐在马车里,看着这样的江枕月,嘴角勾起一抹笑,身子不自觉靠近,等下一回江枕月的头还要歪着,就正好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枕月如此,怪温霁云的。
昨日的包厢真是太好让人意乱情迷了,温霁云没有忍住,也没想过要放过江枕月,也没有睡上几个时辰。马车上安眠,等到差不多到了陆府门口,江枕月也睡醒了,她看着窗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江姑娘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回陆府了。”
温霁云是专程送她回来的,江枕月问他:“你去做什么?”
“太子传唤,去去便回。”
江枕月哦了一声,自己便下了马车,等在一旁的芳菲见江枕月如此,抿着唇笑。
“你又笑什么?”
“我笑啊,刚刚姑娘的样子,还真的有些嫁了人的样子呢,”芳菲说明,“姑娘刚刚舍不得温大人,问什么时候回来,可不就像是夫人问丈夫今晚能不能快些回来,别在外头多做停留的样子吗?”
她和温霁云之间,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了?江枕月暗自心惊,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有一日她和温霁云在众人面前相遇,也许会露馅。
也许是存着心思的人,总是担心,但怕什么便来什么,江枕月才刚入府,就有许霜清身边的小丫鬟过来,说大夫人一通好找江枕月,要江枕月去厅前回话。
江枕月一夜未归,回来的时候又是男装的打扮,这怎么说都让人起疑心。
许霜清见了江枕月,瞧见这副样子,便问:“你去何处了,怎么这样打扮?”
竟然真的像个清秀的男子,让人信以为真。
“回大夫人的话,我去了醉春楼。”
江枕月此话一出,让在座的众人都议论纷纷起来。醉春楼这三个字实在是分量太重了,就连许霜清听到这三个字都忍不住想要听一听在醉春楼发生的事情。
但是许霜清又拉不下面子来,只能冷冷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醉春楼,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江家没有教过你吗?”
“你为何去醉春楼?”
许霜清是听到城中的那些玩笑话的,说陆守仁在里头看上了花魁娘子,说陆守仁连家都不想要了。许霜清想,江枕月去到底是为了谁去的,难道是为了陆守仁去的吗?
江枕月知晓许霜清又要疑惑,便解释道:“大夫人,我不是为了陆大人去的。”
“谁说你是了,府中上下都知道你和老爷不和,我自然也知道。”被看穿的许霜清心中不悦,冷冷说道,但她知道江枕月不是为了陆守仁去的,心中也痛快了许多。
眼前的江枕月,好像能成为后院中谈心的女子了。
“那你说说看,你去看到了什么?”许霜清想要知道,江枕月看没看到了那花魁娘子,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的那样好看,怎么陆守仁就喜欢上了。
“我的父亲,也在那里。我是想要劝父亲回家,所以才去的醉春楼,”江枕月先剖白,“可是想到我的父亲和陆大人在包厢中为了那些女子一掷千金,我看了都觉得心中难过。我的父亲,也没有听我的,昨晚我便是宿在了那里,所以才扮了男装。”
“那花魁,你可见了?”
“见到了,”江枕月知道许霜清的意图,便都说给许霜清听,“的确容貌俊美,所有人都想要得到她的青睐。”
江枕月见许霜清紧张的神情,听到自己料想中的回答又失落的样子,心中也替她不值得。陆守仁就那样好吗,为何这样用情地爱着他,哪怕是陆守仁做错了事情,许霜清仍然都只会是自己叹息。
倒是有功夫去折腾着被陆守仁看中的女子。
“说到底,老爷还是厌倦嫌弃了我,喜欢那些年轻的女子。”
江枕月看不得能有这样的人,她问许霜清:“大夫人,您想要的是什么?”
“你不懂,女子能做的能依赖的,只有丈夫一人。你不过就是个半路出来的平妻,既然你和老爷也没有过同房,我也信了你真的不喜欢老爷,你也别怪我那时候不信,万般刁难你。你不爱老爷,自然不知道我的痛苦。”
江枕月无言,静静地听着许霜清说话。
“只要你不喜欢上老爷,只要你不为难老爷,阻碍老爷的前程,我是不会管你的。”
“大夫人,若是能这样想,不为难我,我也可以和大夫人做朋友。”江枕月已经明晰了许霜清这样的人,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其实内心里什么都害怕,害怕被抢走自己喜欢在意的东西。
他们之间也可以各自安好的。
说到底,许霜清是个爱惨了陆守仁的可怜人。
“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许霜清摇了摇头,她不想要和江枕月多周旋。
“那这些日子,我是否可以自由出入陆府,我想着...”江枕月还没说完,就看见许霜清摆了摆手,心思没有放在江枕月身上,也随便江枕月去哪里。
许霜清想要的是陆大人能回家,许多的女子都是这样想的,都觉得自己的丈夫可以体谅从前,想到过去,回心转意。可是也有许多的女子等啊等啊,等到最后都等不回来丈夫的归家。
可怜这些女子,一生都牵挂着丈夫,已经快要忘了自己是谁。
江枕月想要的,是为自己谋取方便,能让自己更顺利地随着温霁云出门。她受不住每日回来,被许霜清召见,她还以为自己和温霁云的事情被发现了,她总要为自己求得一张护身符。
江枕月手中有温霁云的一张牌,她可以向温霁云探知,这砸了更多的钱要看花魁娘子的人是谁,到底是谁要让陆守仁流连在醉春楼里,怎么都不回来。这人定然对陆守仁的风流的名号最为熟悉。
而江枕月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自从见了太子,那对龙凤呈祥的玉佩就一直收在江枕月的这里,温霁云不需要再戴着它暗示江枕月,而江枕月,仍然可以用这块玉佩,让温霁云前来。
她有话要问温霁云。
只是这块玉佩刚挂上,天就变黑了,就落了雨。
下了雨不好走路,温霁云恐怕不会来。江枕月在廊里看了一天的雨,她在等雨停,可是这雨越下越大,怎么都没有停的意思。她甚至闲着无聊,在书房写了一封书信,给许姨娘送过去。
那书信里写的都是父亲如何在醉春楼快活,如何与那些女子逗乐。江枕月知道许姨娘最讨厌看到这些,那么她便要写得更详细,让许姨娘记在心里。
她将这封书信,当作是回敬,许姨娘来她这里撒泼,想要利用她这把刀坐收其成,那么她就让许姨娘看看,她是去了醉春楼,但不是为了让许姨娘得偿所愿。
她是去探知情报,是让许姨娘不痛快的。
而后,江枕月觉得自己身心都舒畅了起来,放在从前,她是不敢如此的,而如今她才知道,受了欺负就要还回去,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以后,她仍然要这样做。
伴随着雨声敲打着窗子,江枕月更是文思泉涌。
只是信都写完了好久,就连香都添了好几次,仍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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