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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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西闻他们走之后,奶奶问他们发生了什么,许廷州随意扯了个借口就揭过去了,秦映夏附和着让奶奶回房间睡觉。
而陈之荣也好像没有心力再去问和关心一些问题,便重新被秦映夏掺回房间休息了。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也并没有看到许廷州的身影,辛梓沫让她给许廷州涂药,还告诉她在左臂。
夜晚,明亮的室内,秦映夏从岛台上拿了许西闻送过来的云南白药气雾剂,走进卧室,就看到了慵懒地仰靠在沙发左侧的许廷州。他的手臂自然下垂,大掌轻轻搭在大腿上。
他也只是脱掉了外套,身上穿的还是黑色的卫衣。
秦映夏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她拿着药走过去,坐在许廷州左侧,打开了包装,拔开盖子,偏头问:“伤哪了?”
许廷州闻声撑起眼皮,往右边挪了挪,秦映夏也随之往他那边动了动,他没什么情绪地说:“没事,不用喷。”
见他不愿说,秦映夏就不白费口舌地问了,叹口气,瞥他一眼,直接伸出自己的手,去抹他的袖子。
许廷州躲了一下,胳膊用了力,不小心扯到了,“嘶”一声,还是嘴硬地说:“真没事。”
秦映夏泄了气,背不再挺直,松垮下身体,气雾剂被她无意识地捧在手里,歪着脑袋看向许廷州:“诶呀,你逞什么强,你哥都亲自给你送药了,别辜负他的一片好心!喷点药又不会让你少块肉。”
见她这样坚持,许廷州深吸口气,把袖子挽到最上边,松了口:“我自己来。”
秦映夏并没有把药递给他。
虽然是把袖子弄上去了,但是只露出一个红边,这样没办法喷药,秦映夏看见了,她说:“你把上衣脱掉,换个半袖。”
“就这样不行?”
他不是不脱,是用劲儿真的疼。
“脱掉吧,这样也不好喷啊。”
秦映夏一直盯着许廷州红肿的手臂,没看他的眼睛。
她以为许廷州会听话地脱掉上衣,却听见他语气悠悠地说:“秦映夏,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看我的裸体?”
秦映夏诧异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有病吧,谁稀罕看你。再说了,又不是没看过!”
后一句话,秦映夏的音量明显小了下来,说得有些赧然。
许廷州听到后笑了。
行。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他哪还有不脱的道理。
疼,就忍着吧。
许廷州站起来走到衣柜前开始脱衣服,老头打人是真狠,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
他忍痛抬起胳膊,双手放在领口处,将衣服往上提。
黑色卫衣很丝滑地就被他从身上扯掉了,他背沟明显的精壮背部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秦映夏眼前,宽肩窄腰的,养眼得很。
只是秦映夏也真的看到了许廷州左臂上的青紫,有些触目惊心。
她不知道他爷爷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又为什么会打他,但是她敢肯定的是,那一定很疼。
许廷州已经换好了半袖走了回来,重新在沙发坐下,伸出手跟秦映夏要喷雾。
秦映夏的手紧紧攥着,没有把它交出去的意思。
二话不说地就伸手将许廷州的袖口拉上去一点,对着那块青紫摁下喷雾。
细腻的药水喷洒在许廷州的手臂上,待青紫处的药水沾满,秦映夏又小心翼翼地对着它吹气。
凉飕飕的感觉惹得许廷州喉间发紧,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映夏认真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一时间,他看得有些出神。
直到秦映夏问他“疼吗”的时候,他才回过神,下意识说:“不疼。”
秦映夏垂着嘴角,瞥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装吧你就,怎么可能不疼。”
许廷州淡淡笑了。
药喷完,秦映夏重新盖上盖子,放在一旁的圆桌上,问道:“你哥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干什么了,为什么要跟爷爷道歉?怎么还跟我有关系,你爷爷说我什么了?他又为什么打你?”
秦映夏一口气问了很多个问题,问了很多个为什么,他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跟她解释。
许廷州笑了:“秦映夏,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秦映夏不觉得:“多吗?还好吧。你最好是都跟我说一下,消息不同步我没办法配合你演戏的。”
话落,秦映夏将拖鞋脱掉,腿蜷缩在沙发,右胳膊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四指弯曲并拢,轻轻拖着头,目光落在许廷州身上,煞有介事地等着他解释。
许廷州看到秦映夏这副撩而不自知的姿态有些挪不开眼,小腹抽紧了几分。
不过她的声音一直都有些沙哑,他再回答她那些问题前,先问:“药吃了吗?”
经他提醒,秦映夏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药。
她作势要下去,却听到许廷州说:“你别动了,我去倒杯水,顺便给你拿过来。”
许廷州走出卧室,在冰箱里拿了瓶冰水,旋开瓶盖,大口喝了半瓶,这才冷静下来不少,又倒了杯热水返回卧室。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取了感冒药,把热水跟药一并递给秦映夏,随后他又坐在了沙发上。
秦映夏接过去道谢,把药放在嘴里,顺着水吃掉。
温热的水杯她就一直握在了手里。
“所以爷爷为什么打你?”
许廷州的左臂受伤了,没办法跟她一样的姿势对坐,便正靠着靠背,双腿曲起自然落下,姿势有些闲散,他偏着头看她,一点点跟她说起来。
“因为我没按他的命令来,说了忤逆他的话。”
秦映夏笑他:“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既然都知道不按他的来,会被责怪,甚至打骂,那就按他说的来就好了啊。这一点你多跟我学学,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他们说什么是什么,我从不反驳,就顺着他们的意来,没有争吵,其乐融融。”哪怕只有表面上的。
闻言,许廷州眼里的光忽然暗了几分,嘴巴不受控制地问了句:“你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秦映夏语气轻快:“是啊,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我得让自己好过。”
许廷州看着满不在乎的秦映夏,心脏倏地钝痛几秒。
“不过打人就是他的不对,自己的亲孙子也舍得打。许廷州,这次我站你。”
秦映夏忽然觉得自己比许廷州幸运一点,虽然在她的家里,他们都更喜欢秦昭一点,但是最起码没有打过她。
许廷州被逗笑了:“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啊,还站队。”
他没跟秦映夏说的是,打一下算什么,有次许义进为了保许西闻的命,甚至不惜放弃他,还有什么是他爷爷做不出来的吗。
秦映夏也笑了笑,她嗓子发干,仰头喝水。
腿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弯着,总归不舒服,她动动身体,把腿伸出去,脚自然而然地搭在了许廷州的大腿上。
两口水下肚,喉咙舒服了不少。
她继续问:“那你爷爷说我什么了?说我不跟你一起回老宅?还是什么?”
许廷州在秦映夏的脚放在他的大腿上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秦映夏的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
他们谈恋爱那会,秦映夏真的没少这样做,特别是冬天,她的手脚冰凉,就喜欢让他给她捂一捂。
其实想要取暖远不如穿双厚袜子来得直接,但是他们谁都不提,情侣嘛,再正常不过。
但是许廷州有自知之明,他知道秦映夏现在对他还没有太多那方面的意思,她自然的动作更像是之前养成的习惯,只是下意识做出一个舒服的姿势。
许廷州的心已经被秦映夏搅出一个漩涡,但他努力保持平静,让自己表现得尽量自然,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手覆上去。
他点了点头,说:“是。”
秦映夏闻言撇了撇嘴,“还真是啊!”
“那你今天也确实没叫我一起去啊,这不能赖我吧?”
许廷州轻“嗯”一声:“不赖你。”
秦映夏的脚还搭在许廷州的腿上,还勾着脚尖,来回晃着。
她又说:“其实你叫我,我也不想跟你去。一个是奶奶在这,我不太想离开家里,另一个是我感冒,传给其他人就不好了,还有一个是,你爷爷每次叫我们回去,其实都没有对于我们来说重要的事情,好像很多次都是因为你哥的事情才把我们叫回去。而且回去之后我真的很尴尬,脸都要笑僵了。”
“你看我爷爷,没事才不会叫我们回去,有事我哥一个电话就告诉我了,来回跑不觉得麻烦么?”
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话,没有针锋相对,没有咄咄逼人。
许廷州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的脚,可余光却不可避免地看到她脚丫的晃动。
他的意识被晃得有些乱作一团,失去了一些思考的能力。
秦映夏打了个哈欠,又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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