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等办公室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梁栖月上楼去了顶楼。
与其说是吃饭,倒不如说是吃药。
不过商牧之今天并不在公司,早上梁栖月起床吃饭的时候就没看见他,林肃上午送她来公司才告诉她说商牧之去了邻市出差,有个挺重要的会议。
好像自从竞标会后他就一直很忙。
梁栖月有时候忍不住会怀疑他那样的工作强度、每天又睡得那么少,会不会哪天真的猝死。
从私人电梯出来,顶楼照常没什么人,梁栖月径直往商牧之办公室那边过去。
林肃二十分钟前给她发消息说他已经把午饭送到了。
梁栖月推开门,没看见林肃,倒是跟坐在沙发那边正在拆她饭盒的商行匀视线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都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对方。
梁栖月在bancan上班的事情除了商牧之外两家没其他人知道,商行匀显然没太反应过来梁栖月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挑了下眉很八卦地说,
“来查我哥的岗?”
“……”
梁栖月看了他两秒,没说话,只把办公室门关上,走过去在沙发对面坐下,先问他,
“你怎么在这里?”
“上班啊。”
商行匀语气很理所当然,拿出挂在胸前的员工出入证晃了下,然后也看见了梁栖月脖子上跟他一样的,
“你也在给商牧之打工?”
梁栖月没否认的意思,只低头看了眼被他打开的饭盒,拿起下层的中药端出来,面不改色的一口喝掉,才开口说,
“我毕业后投简历过来的,你不要告诉爸妈。”
她顿了下,补充说,“还有梁沉星。”
商行匀姿态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闻言挑了下眉,点头说,
“我是那种大嘴巴吗?”
梁栖月了解他的性格,没再说什么,只是想到下午公司群里大家聊天的内容,没忍住又确定了一遍,
“你真的要来bancan上班?”
“对啊,”商行匀扯了扯自己的员工牌,“来给商牧之打工。”
竞标会那块地皮最终的意思是想做成公园,因为是港城近几年最大的一块公共项目,所以受瞩目程度
很高,特地找了商行匀的团队来纪录建筑过程,之后会用纪录片的形式跟电视台那边合作放出来。
梁栖月看了看他挂在胸前的工作牌,顿了下思考片刻后表情真诚的开口,
“你是没钱了吗?
商行匀愣了愣,有点被戳到痛点的样子,但只是掩饰性的哼笑了声,
“我好歹账号粉丝也有快千万了,还缺钱?
“哦。梁栖月看着他,“你要是缺钱我可以给你赞助点。
“?商行匀有点没弄明白,又看了眼梁栖月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有种自己好像在敲诈她的感觉。
不过能让梁栖月主动提出拿钱出来。
商行匀没说话,盯着她看了两秒,想了想说,“你看上去很想让我走?
梁栖月没说话,算是默认。
商行匀沉默了会儿,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些年跟梁栖月之间的事情。
除了两家父母乱点鸳鸯谱的行为,他印象中自己应该跟她没什么过节。
“梁栖月?大嫂?商行匀有点自我怀疑了,“我没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
“……梁栖月摇了下头,语气干巴巴的,“没有。
商行匀不解,“那你赶我走?商牧之都没赶我呢。
说完又像是故意跟她对着来似的,“不走,以后都不走了。“
——
梁栖月一下午办公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跑图的时候好几次没注意又重复来回,连楚凝都看出她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
梁栖月摇了下头,但眉头很明显的拧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下班后梁栖月没让林肃接送自己,自从商牧之回国后林肃已经快从商牧之的私人助理变成了她的生活保姆了,让哥大毕业的高材生给自己当保姆,梁栖月对此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跟楚凝在楼下地铁口分别,梁栖月准备打车回家。
走到路边,商行匀那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开到她边上停下,
“商牧之没来接你?
商行匀抬头从车里看她,指了指自己副驾驶的位置,
“顺路,我送你吧。
梁栖月往后退了一步,想也没想的摇头拒绝,
“不用了,你走吧。
”
她说话时还很故意的偏过头,好像是很嫌弃排斥他这辆车一样。
商行匀愣了两秒,有些气笑了,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一踩油门直接走了。
——
陈姨傍晚去幼儿园接孙女下班耽误了下时间,梁栖月到家时还没开始做饭,只有中药煎好了放在边上。
梁栖月也没什么胃口,没让陈姨做饭,给她提前放了假回去。
陈姨还有点不好意思,手在围裙边上搓了搓。
“怎么了?”梁栖月坐在沙发地毯边上拆自己刚到的新乐高。
“先生让我盯着您喝完药再走。”
陈姨表情有些尴尬。
梁栖月顿了顿,从地毯上起身,接过陈姨端过来的药,眼也没眨一口喝完。
“您放心了吧。”
梁栖月胃里有些犯恶心,但忍了下来。
其实她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娇气的。
如果没有人顺着她。
陈姨愣了愣,
“放心放心,我去给您端水果。”陈姨往厨房那边走。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去公司。
梁栖月早上被拉起来吃药,又睡了一趟回笼觉,快到中午才拖拖拉拉起床。
昨天一晚上她都没怎么睡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商牧之办公室看见商行匀的原因,她做梦居然梦见自己在商行匀的那辆跑车上跟一个男人在接吻。
吻到一半,商牧之忽然出现来抓奸,就站在跑车外面的车窗看着她。
她吓一跳,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商行匀,但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跟前的人,然后看见对面的人跟商牧之长得一模一样。
惊魂未定的醒来,梁栖月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快汗湿了。
从卧室出来去喝水,一整杯灌下去,心跳才平复了些。
光是在梦里被商牧之发现自己干坏事就这么吓人,更不用讲现实了。
梁栖月打算抽个时间还是得跟商牧之坦白一下和商行匀当年的事情。
阳台那边的窗户没关,热浪从屋外吹进来,梁栖月才想起来自己搬家后还没看过的仙人球。
上次商牧之说帮她拿了过来。
在客厅里找了找浇水的工具,到阳台一看才发现,之前快
死掉的仙人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活了过来,还很有生命力的样子,甚至冒出点白色的花苞,像是打算开花了。
梁栖月盯着那株仙人球看了会儿,拿出手机给它拍了一张照片准备发朋友圈。
点开微信的时候,林秋意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让她下午回家一趟吃晚饭。
最近港城天气又有回温,一出门就热得不行。
梁栖月不太想回去,但林秋意那边支支吾吾的,又问她商牧之在不在,一起回来。
梁栖月刚想说商牧之出差了,那边电话里忽然传来梁则正的声音,
“晚上跟牧之一起回家吃顿饭。
梁栖月愣了下,
“他出差了,还没回来。
梁则正似乎早就知道,语气很强硬,
“你打个电话过去,让他现在赶回来。
梁栖月蹙眉,刚想说自己可没办法干涉商牧之的工作,那头梁则正已经直接挂断了电话。
即使梁栖月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这通电话有古怪。
梁则正是非常典型的商人思维,向来心里只有他的工作,不用说梁栖月,就连对梁沉星也是不闻不问。
当初联姻表面上说是两家世交,青梅竹马,但实际上根本没人问过她想什么,联姻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梁氏的资金周转。
过去四年商牧之人一直不在国内,时不时还有无良媒体爆出来一些八卦传闻。
梁则正作为父亲也从未在女儿回家时有过一句安慰。
好像天然就认为她的婚姻该是如此,本就是用于交易一样。
毫无疑问的,现在又非让她带着商牧之回家吃饭,估计也是不怎么安好心。
梁栖月并不打算转告商牧之这事,但下午还是自己一个人打车回了趟梁家。
到家的时候没看见梁则正,林秋意正在院子里摆弄她新移植的玫瑰,看见她开心的连手里的铲子都没放下来就走了过来,
“七月,怎么现在就来了。
见她身后没人,林秋意眼神又黯淡了点,靠近过来小声问她,
“牧之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呀?
梁栖月看了眼花圃里新移植的花,语气平平,
“他出差。
“哎,“林秋
意叹了口气小声地说“那你爸爸等会儿要凶你的呀。”
梁栖月无所谓刚准备开口说话屋外忽然传来汽车声。
院子大门那边管家把黑色铁门拉开车牌号是连号的黑色宾利从外面开了进来。
车停稳林肃从驾驶座那边下来走到后排拉开车门商牧之从车上走了下来。
“牧之。”
林秋意比她先一步开口
“刚才还在跟七月说你怎么没来呢。”
梁栖月站在原地有些怔怔的看着那边走过来的人没讲话。
商牧之应该是才刚刚从机场那边过来衣服都还没换灰色衬衫有些泅开的深色印记应该是热的。
“有点事情耽误了下
商牧之走到她身边垂在西装裤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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