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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

小说:

终身误

作者:

斯月一

分类:

穿越架空

“梁沐,我真想杀了你——”女子幽幽说道,手中的匕首散发着凛凛寒光。

而对面的青年笑如春水,一步一步从容逼近,牵住她的手抵住心口,言语温柔,“阿凝怎么会舍得杀我……”话未说完,只听“噗”地一声,半尺长的匕首已经没入胸口半截,殷红的血如泉水不断外涌,似乎能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染红了他常穿的青衫。

青年不可置信地看过来。

女子的手不住颤抖,半是惊吓,一味摇头,“梁沐,你不要恨我……”

春雷如鼓连连不断敲破暗夜,白凝辉自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涔涔,眼前仿佛还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黑暗中她尝试握了握右手,空无一物,并不似梦中紧握着一柄匕首朝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刺去。

她蓦然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梦。

“小姐,又做噩梦了么?”连乔披衣过来,将点亮如豆的灯匆忙搁在漆木桌上,钩起杏花帐子向内探去。

床顶悬着的银制香熏球还在轻轻袅袅散着烟气,氤氲了几枝横斜杏花。白凝辉躺在床上阖眸摇了摇头,汗透的鬓发弯弯曲曲贴在脸上,舒朗秀致的容颜显得颓丧。

若说是噩梦,也该是梁沐的噩梦。白凝辉朝枕边摸去,触手冰凉。她将两指宽的匕首斜放在胸口,那急促的心跳有外物的压制才渐渐平复。

自从得知梁沐将要回京,少年时的旧梦就觅住时机死灰复燃卷土重来。

神武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会记得十年前退婚的白凝辉吗?

梁沐,她抵着唇舌呼唤熟悉的名字。也许他早就妻妾成群,儿女绕膝。早不记得这个十年前的故人,哪怕她伤过他的心。

白凝辉勾起唇角无声发笑,定下婚约是她,解除婚约还是她。从始至终,仿佛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梁沐仅仅是过客。也许更准确地说,她之于梁沐才是过客。

心口隐隐作痛,白凝辉有气无力扪心自问,她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梁沐与她重结良缘?这显然不可能。梁沐质问她退婚之时的情景尤在眼前,他是不可能回头的。

更何况,梁沐未必真爱过她。在他心里,自己也许和其他的女子一样,并无特殊之处。

她不是梁沐的唯一。

只要想到这个事实,心口的隐痛仿佛被人揪出来肆意揉捏磋磨,逼得人喘不过气。白凝辉紧紧揪着衾被,整个人在丝被下蜷缩成一团。

“小姐,你怎么了?”连乔年纪小,看她脸色惨白也吓得快哭了出来。

白凝辉怕吓坏了她,猛地深吸了口气,四肢慢慢伸展开来。她把半张脸都埋在明目的怀菊枕里,轻声道:“我没事。你去睡吧。”

连乔半信半疑,可还是听话地帮她放下帐子持灯离开。

重归黑暗,白凝辉渐渐松开手,去抚摸匕首的纹路。哪怕闭着眼,她也知道云纹在几寸几毫之间。

她没有想过梁沐会一步登天成为神武大将军。听说他是当今皇帝的义兄,昔年曾有登堂拜母之谊。白凝辉吃吃地笑,那又如何?她喜欢梁沐时,从不期待他建功立业,只希望两个人天长地久,花朝月夕。

可惜事与愿违。

春雷轰隆隆作响如在耳畔,白凝辉毫无睡意,闭着眼昏昏沉沉直到天将明时才迷蒙恍惚睡去。谁知没多久又被几声似远似近的嚎啕吵醒。

白芷放轻动作将热水倒进架中的盆里,蹑手蹑脚撩起帘子一角,果然白凝辉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香熏球发愣。

白芷解下香熏球放到一边,少女敦厚的眉目间显露着担忧,“连乔说小姐又做噩梦了。还是趁天气好去碧云寺求柱香吧。这夜夜睡不好怎么能行。”

白凝辉置若罔闻,扭过脸看向她,“发生什么事了?”

白芷停顿片刻,悄声道:“小公子殁了。大少夫人正哭呢。”

何玉柳是永昌伯府长孙续弦,比她要小上七八岁。月前刚刚生下一子。白凝辉曾去看过这个侄儿,刚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展不开,脸上片片青紫。当时大家私底下都说怕活不长,没想到这么快。

于情于理,白凝辉都应去探望。白芷帮着她换了身素净的衣裳,想了想还是劝道:“依我看,小姐还是别去惹得一身腥。免得大少夫人又去老夫人那里说你的不是。”

自从新帝即位,一朝天子一朝臣,永昌伯府这等人家早比不上皇帝跟前炽热的红人。何玉柳是将门虎女,父亲在边境平乱中又立大功,上上下下都不敢得罪她。就是白凝辉的祖母也要高看她几分,连平日疼宠的孙女都要靠后,何况她这个一向不得喜爱的二小姐。何玉柳初有孕时胎位不稳,看了无数大夫都没有好转。到最后经人推荐了一个算命的道士,愣是说府中有人相冲,要将那些人移出去才罢休。何玉柳为此闹了一场,虽无结果,可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她的厉害。

“祖母说两句,我横竖当未听见。”白芷还是满不情愿。因白凝辉守寡不肯再嫁,老夫人屡屡见责。幸亏白知行疼惜女儿,每每揽责于己身,替她推脱阻挡。

“你不想去,让连乔陪我去就是了。”

白芷比连乔早来三年,心性处事都非连乔能比,听了就叹道:“她年纪小经不住事,还是我去吧。”

主仆二人来到时,白凝辉的几个弟妹也早早都到了,一味围着何玉柳劝慰,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何玉柳坐在床上已哭成了泪人,两行泪止不住地掉。抓住近前一人的手,牙齿打着颤挤出几句话,边说边流泪,“他连名字都没取,以后我连个祭扫叫魂的地方都没有啊。”因是夭折,婴儿的尸首已抱出去安置,不会为他立碑造坟。

就是往日有嫌隙,此时听了也难受。白凝辉上前正要劝慰,不料何玉柳见她来,霎时柳眉横平,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克死了丈夫,又克死了母亲,如今到了京城,还要克死我的儿子!”

白凝辉没想到她又旧事重提,尤其还波及她的母亲,一双眼死死盯着何玉柳,正色道:“嫂嫂伤心不假,可别乱说胡话!”

“我说的哪句有假?哼,嫁给宋家两年就守了寡,接回娘家没两年我那可怜的伯母就没了。如今我的儿子才出生一个月。我早说了,这家里属兔的克我们母子,你们都不信。如今却报应到我头上了!”何玉柳拍着床沿哭天抢地,毫无闺秀之风,“要是早听了我的,我的孩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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