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冲他点头,“嘉然是我们大虞国最尊贵的公主,那为何是嫁,而不是娶?”
“芳儿你…”
嘉和帝隐隐猜到贵妃是何意,但他不能点破。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楚星珩能被嘉然赏识是他的荣幸。既如此,不妨府邸赐名为公主府,至于楚星珩,便入赘公主府吧。”
贵妃接着补充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既如此,便依你言。”嘉和帝脸上浮现抹笑意。
不愧是我的芳儿,遇事总是能临危不惧想到解决方法。
嘉和帝起身,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下方的虞月落身上。
“你不是请旨想要与楚星珩成婚吗,朕准你,晚些圣旨便会到你的颐和殿。”
虞月落磕头,“多谢父皇。”
“朕事务繁忙,你的及笄宴便由你母后操持。”嘉和帝看向皇后,眸光柔和,与之前相差甚大,“霜儿,劳烦你了。”
皇后连忙道:“不劳烦。”
皇帝离席,贵妃寒暄几句送了贺礼紧随其后。
路过虞暮枫时,贵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待皇帝一行人消失,丞相脸色铁青,瞪了起身的虞月落一眼,‘哼’的一声拂袖而去。
他身后的少年,想上前跟虞月落说些什么,被丞相制止,带着他一同离开。
许多大臣见状,陆陆续续退场。
一时间,一场热闹的及笄宴在一场闹剧中结束。
虞月落看着迟迟未出声的皇后,她想,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公主禁足解了,也可以搬回西宫颐和殿。
往日在中宫伺候的众人也皆回归。
待人群散尽,皇后在嬷嬷搀扶下回了主殿。
虞月落跟烟云紧随其后。
主殿内,皇后坐在雕花案桌前,双眸空洞无神。
“母后,抱歉。”虞月落低着头,不敢看向皇后。
她害她当着众人的面名誉扫地,害她再次认清自己比不过贵妃。
但今日是最好的请旨机会,她必须抓住。
大虞国占据五国中最好的地理位置,繁荣昌盛。其他四国不敢轻举妄动开战,所以大虞国公主并不存在和亲。
更何况,嘉和帝朝丞相所处之地看去时,也被他看见了。
万一她不主动请旨,皇帝下旨赐婚,将她与傅以卿绑在一起,又该如何。
其实最重要的一条还是沈婉歌的白月牙玉佩给了她太大的危机感。
她不清楚楚星珩跟沈婉歌两人到了什么进步,甚至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何时开始相识的。
及笄礼上易容相见。
而楚星珩是一个极其惜命之人,不可能铤而走险冒着随时被发现不在皇宫的危险。足以说明两人已经关系匪浅。
得找个机会跟沈婉歌见上一面了。
今日本想着在及笄宴上见见,结果她没来。
皇姐也没来。
所以今日虞暮枫一改往日宴席不挑事,反之看热闹不嫌事大加了一把火。
因为皇姐没来,他把错归咎在她身上。
真的服!
“然然下次别再这般莽撞了。”
皇后像只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似乎还未从刚刚那场闹剧中反应回来。
“谨遵母后教诲。”
虞月落上前一步想抱抱碎掉的皇后,身旁嬷嬷也上前一步,眼神示意她退下。
虞月落愣住,随即想到让皇后静静或许会更好些。
于是行礼道:“母后,儿臣有事先退下,若母后有时随时差人去西宫找我。”
“好,好,好。”皇后依旧没什么反应,连回三个好。
离开主殿,虞月落心情也有些低落。
皇后是实打实的好,她的皇兄十岁便主动请缨去了边境,至此,皇后便将皇兄的爱一并给她。
殿外,中宫里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看到她,心声又多了些,是在议论她。
也是,今日她确实是做的过了,没有顾及到其他人的感受,一意孤行。
*
回到自己的寝殿,虞月落立马便把头上沉重的流苏凤冠摘下。
烟云倒了杯茶水递到虞月落身边,待她接过,站在一旁,不吭声。
【公主今日莽撞了,应该提前跟娘娘通个气。】
虞月落浅抿一口茶水,看着烟云,吩咐道:“烟云,你帮我去南宫向母妃要个出宫令牌,告诉母妃,我宫门下钥前会回。”
她要出宫,需要出宫令牌。
出宫令牌一般在一宫主位身上。
原本是想向皇后要的,但皇后如今还处在伤心中,还是不去给她舔烦心事了。
“公主,你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宫吗…”烟云声音逐渐变小。
【今日之事定会传到宫外,公主出宫听见一些不好的话怎么办。】
“嗯,我去找一个人。”
“好。”烟云乖乖作答。
待烟云离开,虞月落起身将华服褪去,换了身淡紫色锦缎金丝绣鹤宫装,搭了件月白色丝绸绣花披风。
刚换好服饰,离开不久的烟云折回,语气带些急迫:
“公主,公主,驸马跟人在北宫打起来了。”
“???”
楚星珩,跟人打起来了?
可真是,刚想出宫找沈婉歌就找事是吧。
要不是我有读心术能读你心,差点还真以为你也有什么特异功能。
虞月落抬了抬手指,示意她知道了。
转手便拆了一根发髻。
见自家公主不急不躁,似乎还没意识到事体严重性的样子,烟云心急如焚,连忙道:“公主你快些去吧,他打的不是别人,是贵妃宫内的掌事大宫女,也是昔日贵妃的陪嫁丫鬟。”
皇宫内人人都知,只是嘴上不说。
当今皇上真心喜爱的只有贵妃沈氏一人,至于皇后殷氏,只因她背后的母族势力。
若非皇后当年是将军府嫡女,否则这个皇后轮不上她当。
而目前居住在皇宫中,只有贵妃之子虞暮枫一位皇子,私底下怕是有不少人认为他便是未来的太子。
所以,一般皇宫内的人都不会轻易惹贵妃身边的人。
因为贵妃念旧,她身边大部分都是老人,跟她已久的老人。
哪怕有新人,也是懂规矩的新人,找不出把柄。
如今两人打起来,主要原因一定是在楚星珩这边。
但虞月落并未关注这个,她的关注点是:贵妃的陪嫁丫鬟,掌事大宫女。
“不是,他咋连女的都打。”
虞月落秀眉微蹙。
小说里,楚星珩从不是主动找人打架,一般都是被欺负的那种。
但他睚眦必报,只要让他找到机会,他都会趁着灯下黑时将一些不重要、生死不重要的人解决。
女的给个痛快一击必中,男的慢慢折磨看人痛苦而死。当然,有时也分轻重。
虞月落想了想,还是觉得有问题。
逻辑上也说不过去。
贵妃寝殿在南宫,掌事大宫女一般不也是在南宫伺候贵妃?跑去北宫干什么?还去楚星珩那住的犄角旮旯地。
难道是沈氏祖传玉佩暴露?贵妃派人去询问结果跟楚星珩起了争执?
毕竟贵妃离开前看了虞暮枫一眼,而虞暮枫也知道楚星珩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虞月落满腹狐疑,但此事刻不容缓。
能传到她这里,便能传到皇帝的耳中。
圣旨还未下,皇帝随时能反悔不认。
甚至能找个理由了解了他。
楚星珩,还不能死。
一想到这些,虞月落走的步伐也比平时快了些。
不过一刻钟,主仆两人便来到事发地。
虞月落看着眼前的场面愣住了。
是的,见红了。
但见红的只有楚星珩一人。
烟云口中打人的楚星珩趴在长凳上,鲜血淋漓。
口中被打的掌事大宫女,此刻正站得笔直,看着下人拿着木板,一下一下用力鞭笞着楚星珩。
虞月落:“……”
她看着烟云,似乎是在问:这就是你说的楚星珩跟人打架?
这不是被打吗,且被打得好惨。
“我听路过的宫女说的。”
烟云挠了挠脑袋,垂下了头。
“粉裙,单髻。”
虞月落环视了一圈,并未发现烟云口中粉裙单髻的人。
应当是故意骗她前来的。
这是想验证什么?
“不知楚星珩如何惹的姑姑不悦,让姑姑痛下狠手。”
话语间,虞月落已经来到楚星珩身边。
她看着还想继续打下去的下人,抬手道:“住手。”
下人看了眼掌事大宫女,见她脸上并未出现丝毫情绪变化,手中动作并未停止,该轮谁打谁便打。
“!”她的话不管用。
“姑姑还要继续打下去吗?”虞月落与站得笔直的大掌事大宫女平视,语气坚硬:“楚星珩既是我的驸马,我理应罩着他。”
对方平淡的看着她,不语。
虞月落:“……”好强的气场。
气势顷刻间便软了下去,“还望姑姑给个薄面。”
掌事大宫女使了个眼色,下人们这才停下。
虞月落见状,脱下披风,披在楚星珩的身上,轻声道:“楚星珩,我来救你了。”
虽然不知道你又干嘛了。
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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