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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番外(四)

小说:

墨实

作者:

猫七刀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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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们家小庄子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嗯,我没死,活得好着呢……这小孩儿自然不可能是我的儿子,就是我们家一小仆。老子那后宫三千人,没一个能生的,被你昧了去也没用。”,夏侯蔼坦荡极了,纵使仇厉不在身边,他一个瞎子面对权倾天下的太上皇和他那身高九尺,膀大腰圆的打手也丝毫不见惧色。

魏瓒皱眉道:“那日我在这林中见到你,还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你胆子倒是不小,敢躲到京郊离皇城这么近的地方,是方便有什么图谋吗?”

夏侯蔼嗤笑道:“老子瞎了你也瞎了吗?我能有什么图谋?我用什么图谋?后院那群鸡鸭白鹅吗?也就那只鹅还有些战斗力吧。”

封鹊见他一副嘴尖牙利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就要上去跟他动手,被魏瓒拦住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放南疆军入关,视为卖国,按律该斩于三军之前。”

夏侯蔼脖子一梗,往前凑了凑:“来,你也别三军了,斩我一个瞎子也起不了敲打人心,振奋军心的作用,你就在这儿抹了我的脖子便是,不过若你想让我写什么罪己诏可写不了,我瞎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封鹊不顾魏瓒的阻拦,撸起袖子就要揍他,不大点的一小孩儿扑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抱着他的大腿就咬,嘴上还说得凶狠:“不许你欺负我爹爹,等我大爹爹回来,把你们都杀了喂狗。”

封鹊一把撸开这小崽子,与魏瓒对视一眼,眼前这小孩儿怎么有股莫名的熟悉之感?

夏侯蔼听到小池摔倒了,摸索着来扶,嘴里抱怨着:“你彪啊?谁让你叫我爹爹的,还提你大爹作甚?”

这时院落的大门打开了,仇厉走了进来见到两个不速之客并无太大意外,他对着魏瓒一如从前那样,行了军中之礼,礼毕才道:“见过太上皇,见过王爷,可否念在往日之情,放他一条生路,他如今双目失明,囿于这一方天地了此残生,我向你们保证,他不会再生事端了。”

魏瓒负手而立,思忖片刻才道:“可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命呢?众多边军将士的血海深仇又当如何清算呢?”

夏侯蔼听见仇厉回来了,恐他遭到连累,连忙急赤白脸地嚷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放了仇厉,他所作杀孽皆由我授意,君令在前他不得不从。还有那小崽子,就是我路边捡来的乞儿,认了当干儿子的,跟着仇厉也有口饭吃,你放了他们,我便跟你们走,写罪己诏都行。”

仇厉将他护在身后:“魏帅,还请您网开一面。”,仇厉这一声魏帅就是想让他念及往日并不深刻的私交。

夏侯蔼立刻心下了然,加油添醋道:“当初是仇厉跪在御前,为你们求得援军,还亲自千里驰援,不然你们早就死了。”

魏瓒森然一笑,眼中冰寒乍现:“若非你迟迟不发援军,绥州又何故会死这么多人?百姓何辜?边军将士们何辜?你身为帝王便要敬天法祖,勤政爱民,可你除了擅于弄权之外还做了什么?”

仇厉连忙单膝下跪,拱手道:“只要您能放他一条生路,仇厉余生听凭差遣。”

魏瓒不禁想起血鼎案的现场,当他孤立无援之时,只有他一人站了出来,亦是如此,一句“羽林卫中郎将仇厉,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让他铭感不忘。

封鹊小声嘀咕:“别心软,他们姓夏侯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斩草除……”

“封王爷,当初您的夫人奉了夏侯煦之命,私闯南疆军营刺杀夏侯蔼,被擒后本是断无生路的,是我将他从营中救出带去了空濛山,他才会遇到岑最果,而后才有了与王爷喜结良缘的佳话。”,仇厉虽跪在地上,背脊却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地道。

封鹊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他的意思是要不是我救了你媳妇儿,你如今连个老婆都没,这个恩情确实大于天,封鹊悻悻地不吭声了。

魏瓒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缓缓道:“说来说去都是你一人之功劳,你的功劳我等自会回报,可与他何干?”

“要不是我赐婚,你能和那个蛮族小奴……不,与令夫人喜结连理吗,听说你爱他爱得要死。”,夏侯蔼语不惊人死不休。

魏瓒不想与他掰扯,他们之间的恩怨得从孩童时期开始算,三天三夜都算不完,罢了。

魏瓒思忖片刻,道:“既然你愿意护着他,那你可愿为他作恶事做出补偿?”

“可以。”

“不可以。”,夏侯蔼灰扑扑的眸子里尽是焦急之色:“你答应他干嘛,万一他要你去死,你也去吗?这厮惯来狡诈,定不会轻易便宜了我们。”

仇厉一把捂住他的嘴,道:“魏帅不是这样的人,我信他。”,你可快点闭嘴吧,求你了。

魏瓒嗤笑一声,心道这两人的双簧倒是唱得不错,怪不得能厮混至今。他正色道:“如果我让你替大盛戍守边疆,五年为期呢?你可愿意?”

仇厉闻言怔愣片刻,从戎投军乃是他毕生夙愿,可如今夏侯蔼是一日都离不开人的,稚子尚年幼,让他如何安心出征?

魏瓒看出他眼中迟疑,知他心中顾虑,道:“在你戍边之期,我会将他们父子带回宫中,也会寻得名医来医治他的眼睛,让宫中太傅来教导孩子知文识理,可莫要像他父亲这般任性妄为了。”

仇厉闻言俯身跪拜:“草民愿意,家眷还请魏帅代为照顾了。”,他又何尝不明白,夏侯蔼和孩子在宫中质,也不怕他在边疆翻出什么花来。

夏侯蔼听他这就答应了且一去便要去五载,气得立马就要开始闹,又被仇厉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嘴,并拖入了内堂。

寝房内只有他二人,仇厉放开了钳制他的手,立马被他扑过来咬了一口,仇厉任凭他咬:“这是你唯一的生路了,你乖一点。君无戏言,魏瓒既然说得出就断不会偷偷地取了你的性命,你可愿意等我?待五年后我戍边归朝,我们正式拜堂成亲可好?”

夏侯蔼满脸不高兴,嘴里嘟囔道:“谁要跟你成亲了……”

仇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没说出口。

后来夏侯蔼才参悟到老和尚说的所谓契机,就是指这一出。他俩的藏身之处被发现了,从此不需要隐姓埋名,从此也天各一方。

仇厉三日后便单枪匹马去了北疆边关,夏侯蔼则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困住了他半生,却曾经为之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方。

岑最果为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叹道:“确实宿毒已深,恐一时半会儿难以拔除,坠茵难寻,我再想想别的法子,也许……”,他顿了一下,觉得没什么把握,便没说下去。

此类的话术夏侯蔼听过不知多少,也见怪不怪地道:“罢了,一般大夫瞧不出个所以然都只怪坠茵绝迹,无妨,无妨。”

岑最果被他刺了一下,咬着唇偷偷地瞪了他一眼,这时魏瓒走了进来,看到岑最果闷闷不乐地撅着小嘴,知道定是挨了这厮的挤兑,便为想着为媳妇儿出头,没想到岑最果趴在他耳朵边跟他说小话儿:“无妨,无妨,我在他的汤药中多加了三钱龙胆。”,龙胆味苦,小果子今非昔比,晓得如何拿捏人了。

魏瓒了然一笑,牵着他的小手走了出去,苦死这个狗贼!

上了步辇,岑最果才说:“都这么多年了,我在面对这两个人之时还是很矛盾,要不是仇厉,瑞瑞早就死了,若不是夏侯蔼,我也不会嫁给你。可夏侯蔼以前那么欺辱你,还有绥州城的那么多条人命都沉甸甸地压在我心里。如今我为他医治眼睛,也不知算是救人,还是愧对于天下之人。”

“要说满手血腥,杀业深重,我也不遑多让,生在帝王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直到我自己走到了这个位置,经历近些年才深有体会。他从前确实做了很多的恶事,但他在位期间也从未惰于政事,不得不说如今的海晏河清,国泰民安有他打下的一份基业,现今的一些法度制约依然沿用于前朝。退一万步说,仇厉是一把很好用的刀,将他落到实处,比处死他们更为得益。”,魏瓒顿了一下,“果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功利了。”

岑最果摇了摇头:“如果是从前,我也许会觉得你算计良多,可如今我明白了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仇厉有大将之才,如今大盛正值去陈纳新,巩固国本的用人之际,你自有爱才之心,又怎能说是功利呢。”

魏瓒叹了口气,若不是封鹊这个莽夫只顾囿于儿女私情,硬是封了王不能再掌兵权,他何故急需培养将才接他的班?恼怒之余他又想到王侯不得领兵是祖训,可这祖又是哪门子祖,他只是因为答应了他父帅永远为大盛之不二臣,故而才没改国号,可这夏侯家祖训就管不着他了吧,他决定明儿就将这件事拿出来与那帮老臣好好掰扯掰扯。

正在家给老婆大人捏肩捶腿的封王爷徒然背后生寒打了个冷战,回了回神,继续跟老婆告状:“要不是当初那厮将你从大营里运了出来,也算你小半个救命恩人,我是真不想放过他俩。你是没见到夏侯蔼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成王败寇,他如今就是个贼寇,还是个瞎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比我一个王爷还会摆谱。”

覃瑞瑞怕他气出个好歹,小手不停地给他顺着气,觉得眼前的大个子就像只垂头丧气的大狗熊,稀罕得吧唧亲了一口,封鹊又凑了过来追着他的小嘴亲,俩人腻歪了一阵子,覃瑞瑞的嘴才得空说话:“魏皇不会就因为这个就放过了他俩吧,他们之间的恩怨可是大了去了,称为宿敌也不为过。”

“他大言不惭地说要不是他赐婚,夫人就无缘嫁入当初的承恩侯府呗。这种功劳也敢揽上身,谁不知道他当初安得是什么心啊,真是不臭不要脸的。”

“可若不是仇厉跟小果子说魏皇抱着他跟其他人生的娃登基了,小果子也不会避了他六年啊,他俩何苦分离这么久?”

“……”

“什么?竟有此事?果儿,当初是因为他道听途说,说还说了一半,才让你避走黄金镇的?”,魏瓒听闻了这一茬,气得恨不得八百里加急去斩了那个混账。

岑最果的小手不停地给他顺气,他就比较通情达理:“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看我自己一人带着个娃,你又带着个娃登基了,那时候你那份休书可是内阁代书的,他以为我被你休弃了所以这样认为也不足为奇。”

提及休书这事儿,魏瓒心中就不由地发虚,毕竟是他忠妻爱果道路上的人生污点,故而他迁怒于他人,气势汹汹地跑去将夏侯蔼骂了一顿,夏侯蔼岂能坐以待骂,所以宫中的传言是说俩人“当众殴曳”了一番。

随后旧帝已归的消息就无径而走,一时间言官和老臣子都出来劝谏,唯恐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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