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堵在心里的淤气都散开了吧,回去之后,洛南书大病一场,高烧到39.5度。在医院打了两天吊针。
体温降到38度的时候,洛南书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在医院里待着了。他讨厌一睁开眼就是白床、白被、白窗帘的场景,还有那消毒水味儿。
够了。
晋康问过主治大夫,大夫说病人恢复的还不错,可以回家休养,到时候把医生派到家里扎针也是一样的。
众人这才将病倒的洛老板挪回家。
洛南书在房间里窝了三天。
肖恩宽衣解带照顾了三天。
洗脸、漱口、擦身子、换衣服、喂食,看吊瓶、拔针头,全都亲力亲为,绝不让旁人动手。
入夜。
肖恩洗完澡就把房间灯关了,只留下一个小夜灯,他像从前那样,钻进被窝抱住洛南书。
从洛南书生病之后,这样的动作已经习以为常了。二人心照不宣。
也就几天的时间,洛南书又瘦了些。
肖恩搂着怀里的人,垂眸看着他的后颈,心里忍不住想:这些年,他们都倚靠你,你倚靠谁呢?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
肖恩下意识将手臂微微收紧,将怀中人的后背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肖恩……”
“?”肖恩微微起身,下巴贴在洛南书耳边,“在。”
“我小时候生病,宁妈就是这么抱着我的。”洛南书模糊地咕哝着。
是宁妈。不是妈妈。
肖恩脑海中浮现出洛家别墅的那个善良的中年女人。
“我以前很羡慕笑之。”洛南书闭着眼睛,气息有些虚弱的说:“小时候笑之生病,都是他妈妈抱着哄的,后来他妈妈不在了,是我抱着哄的。”
其实这些年,洛南书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对张笑之没有敌意。
理性?
涵养?
这些理由似乎太过官方。
他只隐约记得,那年下楼梯时,无意间看见小笑之蹲在楼梯口哭的稀里哗啦,想求洛凯别把他送人,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
记得那小小的一个孩子,紧紧攥着他的手,小心翼翼仰头看他,用稚嫩的声音问:我以后是不是也没爸了?
也。
他说的是也。
因为妈妈没了,所以爸爸也没了。
可能是自己淋过雨,可能是自己也体会过没妈的滋味,洛南书不太希望这世上、这个家里,又多一个像自己这样的人。
所以他送给了张笑之一个哥哥,也给自己捡了一条小尾巴。
似乎就是从幼小的张笑之开始,这些年洛南书一直在给别人做避风港。
他给别人当队长、当老板,带着别人冲锋陷阵,拼了一身的伤。
直到有一天,他拼不动了,病了,回头一看才发现,没人在他旁边。
这样说似乎也不准确。
他身边也是有好兄弟的,也有朋友。那些人陪着他,看着他,帮衬着他。
但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低头靠一下肩膀,更别说展开臂膀拥抱他一下。
一个人都没有。
可这世上哪有坚不可摧的人。
失意时,低谷时,谁不想被人哄一哄呢。
“以后,我抱着你。”肖恩在洛南书耳畔亲了一下:“不生病,也抱着。”
沉默片刻。
洛南书弯起嘴角:“我想看看你。”
肖恩听话的帮洛南书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躺着。
两人距离挨得很近。
洛南书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身材上宽下窄,肌肉与肌肉之间的凹槽形成阴影。光洁的上半身没有任何布料,只有一条项链。银色小牌牌,上面刻着LNS的缩写。
这条项链像是猛兽的枷锁,而肖恩正是那个从笼子里挣脱的野兽。
洛南书烧还没退干净,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浮着红晕,更不知道自己迷离的样子有多招人。
他伸手摸了摸肖恩的眼眶:“照顾我辛苦了,你最近都没睡好。”
“不会。”肖恩享受被爱人抚摸。
察觉到洛南书想收回手,肖恩将那手握住,拉到嘴边亲了又亲。
眼前的人能恢复,能健康,比什么都让他高兴。
洛南书被亲的手痒,指尖在肖恩唇边点了一下,趁肖恩不注意收了回来。
“有糖吗?”他说:“打针打得我嘴里发苦,我想吃颗奶糖。”
肖恩点头,而后保持抱着的姿势,将洛南书压在身下,伸手去床头柜里翻找。
柜子里有很多糖,但大多数都是水果糖或者薄荷糖。
肖恩找了片刻才找到两颗奶糖。
“我去买。明天。”
肖恩撕开糖纸,将糖喂进洛南书嘴里,然后重新回到床上,看着洛南书吃糖。
洛南书把糖果含在嘴里,轻舔了一下嘴唇。捕捉到这一幕的肖恩呼吸沉了一下,眼神也深了许多。
“那块儿你吃了吧。”洛南书说:“我一颗就够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肖恩眨眼,而后突然微微笑了一下:“哥哥,喂我,好吗?”
那笑容很淡。
但肖恩笑起来很好看,跟平常那冷淡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尽管只有一瞬间,洛南书还是被惊艳了一把:“好。”
他撕开糖纸,将糖果递到肖恩嘴边,肖恩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低头将糖和他的指尖一起含进嘴里。
指尖感受到嘴唇上的温度。
洛南书突然想起似曾相识的一幕。
恍然大悟的洛南书忍不住笑道:“……你怎么连自己弟弟的醋都吃?他还是个小孩儿。”
“也是男人。”肖恩心满意足将糖果含在嘴里,“他,很喜欢你。我知道。”
在布隆迪那天,洛南书给弟弟吃糖,却被弟弟亲吻了指尖。这件事肖恩记了很久,也惦记了很久。
肖恩细细品味着嘴里的滋味,那感觉好像吃的不是糖,而是把洛南书含在嘴里。
他越品味越觉得身上热,越看洛南书红晕的脸,越控制不住那股热。
全然不知的洛南书偏偏在这时捏了捏他的脸颊,像是在惩罚一个爱吃醋的小朋友。
力道不重,可每一下都让人全身酥麻,每一下都捏在了他的心脏上。
肖恩呼吸一热,低声问:“哥哥,我能……亲亲你吗?”
洛南书眨巴一下眼睛,没说可不可以,然后目光一柔,捏住肖恩的下巴,主动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本来是想补偿的。
本来是想表达谢意的。
然后事态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债主”似乎是想让他“涌泉相报”。
洛南书感觉自己还没退开就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揽住腰身,然后仰翻着被人压在身下,紧紧笼罩住。
口腔被侵入,嘴里时而有两颗糖,时而都被人卷走,抢糖的人霸道的很。
一会儿,洛南书感觉领子被扯松了。
一会儿,又感觉睡衣的腰带被解开了。下腹和胸膛贴上了火一样的身体。
“烫……肖恩……你烫唔……”
所有话都被堵了回去。
肖恩像个开闸的猛兽,初尝禁果,阴晴不定。
亲吻时而温柔,好像在哄人说:忍一忍,等会儿就不烫了。
时而变得急躁,又像是在说:忍不了也得忍,我降不下火,我降不下温,我就是这么烫!
十分不讲道理。
年少时,肖恩第一次见到洛南书就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别样的欲.望。
从好奇、到羡慕、到崇拜、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慕,驱使着他一步步走到洛南书身边。
没有人知道这段日子的相处,肖恩忍的有多难。先前还能控制,可自打那次亲吻,仅是触碰洛南书的脸颊,肖恩心底那野兽扑食一样的占有欲就全出来了。
他早就渴望得到更多了,所以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冰冷孤傲的狼一样的少年,却在医院里主动对心爱的人提起能不能进一步交往。他早就受不了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了。
肖恩眼睛迷离,呼吸都是烫人的,他喉结滚动,看人时双眸如同盯着美味猎物一样。
洛南书怎么会不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想弄死我?”洛南书捧着肖恩的脸,他甚至觉得肖恩的温度比他这个发烧的病患还要烫:“我现在的状态,还不够你折腾一回。”
“……”肖恩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慢慢喘息着平复着接受这个事实。他的态度逐渐平稳下来,但身体还是热的:“我……没,控制住,对不起。”
洛南书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肖老er(第四声))的热度。
他没多思考。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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