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第一后干什么？”叶麦子撑着脸，眼神飘向窗外绿油油的绿化带，一系列奇怪都像做梦一样。
［林绪花语］：参加集训，边培养边比赛，你目前有很多竞争对手。
“知道了。”叶麦子说，声音没有激动，甚至有点冷漠。
因为胡樱吗，她伤心了？这是林绪花语的心声。林绪花语不是真的AI系统，而是一个灵魂，老婆婆说找人成为偶像，自己就有记忆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找的是叶麦子，只是熟悉，不受控制的绑定了。成为人尽皆知的偶像，挡灾。
高二的课程繁杂，叶麦子上完跟被吸了精气似的，吊着个魂儿去食堂，做无情的咀嚼机器。
吃完饭，叶麦子要去上舞蹈班，她的艺术节节目是芭蕾舞，叫《丑小鸭》。
叶麦子拿着手机，根据老师的指导扒剧目，她小时候有学习过，练起来有些意思，但她最喜欢最擅长的还是音乐。
田昕是国内顶尖的芭蕾舞老师，选的曲目《丑小鸭》是励志故事。
丑小鸭暗淡的羽毛是保护，也是包裹，是特征也是歧视，经过她不懈的努力，成为白天鹅，在湖畔上背光起舞。
窈窕身姿，在空旷的舞室旋转。
“不错。”田昕老师夸道，她的很适合芭蕾舞，只是许久不练生疏些。艺术节在五月，足够她绽放光彩了。
回到家，叶麦子打开手机细白的手指翻看着报名偶像大赛的名单，“1，2，3……”
“怎么有这么多人都完成面试了。”她两眼放空，看不见未来，“我真的可以吗？”
［林绪花语］：也许。
还不如不说，没营养的安慰。叶麦子心说。
卧室外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叫骂，“给老子滚出来！老子饿了！”
自称老子的人是叶立峰，整天喝酒无所事事，以前醉了打老婆，现在醉了使唤孩子。叶麦子妈妈跟他离婚未必是坏事，她自己也是这么想，妈妈这人只是个名词、称呼。
叶麦子继续翻看人员海报，每一位女孩子都很漂亮，她的心又动摇了。
“喂！老子和你说话呢！”叶立峰一把推开门闯进来。
“我说过，你不准随便进我的卧室。”
叶立峰愣了一下，随即道，“这是老子地盘，老子愿意进就进。”
你是狗吗，还划地盘。叶麦子心说，真要讲起来，房子还是妈妈买的，怎么说也轮不上他指手画脚。
叶麦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和叶立峰争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她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去给你做饭。”
叶立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叶麦子走进厨房，机械地开始准备晚餐。
“喏，吃吧。”叶麦子把东西扔上餐桌。
叶立峰看着一坨黑乎乎冒着糊味的饭，嘴角抽了一下，“你诚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话落一把掀了桌子，酒劲上头，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叶麦子习以为常，转身进卧室繁琐门，一头扎到枕头里，叹了口气。
［林绪花语］：他经常这样吗？
“嗯。”待到夜深人静时，她的心思却早已飘到了舞蹈室，想着那些旋转、跳跃的动作。
第二天，叶麦子早早地来到舞蹈室。田昕老师已经在等她，手里拿着一份新的训练计划。
“今天我们要加强核心力量的训练。”田昕老师说，“你的旋转还不够稳定，需要更多的练习。”
叶麦子点点头，换上舞鞋，开始热身。她的身体逐渐进入状态，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田昕老师在一旁指导，不时地纠正她的姿势。
“很好，保持这个姿势，感受你的核心力量。”田昕老师说。
叶麦子咬紧牙关，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她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练习，才能在艺术节上展现出最好的自己。
训练结束后，叶麦子疲惫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田昕老师递给她一瓶水，“你今天表现得很不错，继续努力。”
叶麦子接过水，微微一笑，“谢谢老师。”
舞蹈课结束后，已经不早了，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叶。
叶麦子背着舞鞋，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训练时的疲惫和家里的压抑让她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低着头，脚步有些沉重，思绪飘忽不定。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走的人很急，叶麦子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一个红发女生正朝她走来。
女生的头发像是被夕阳点燃了一般，红得耀眼，随风轻轻飘动。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卫衣，搭配一条破洞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帆布鞋，整个人看起来随性又充满活力。
“嘿，你也是从舞蹈室出来的吧？”红发女生笑着问道，声音清脆悦耳。
叶麦子愣了一下，点点头，“嗯，是的。”
“我就说嘛，看你背着舞鞋，走路的样子也像练舞的。”红发女生走到她身边，步伐轻快，“我叫夏燃，夏天的夏，燃烧的燃。你呢？”
“叶麦子。”她简单地回答，语气有些冷淡，但心里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生产生了一丝好奇。
“叶麦子？名字真好听，像麦田里的风一样。”夏燃歪着头，笑得灿烂，“你跳什么舞？芭蕾？现代舞？”
“芭蕾。”叶麦子回答，目光不自觉地被夏燃的笑容吸引。
“哇，真厉害！我跳的是街舞，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夏燃耸耸肩，语气轻松，“不过我觉得舞蹈都是相通的，都是表达自己的一种方式，对吧？”
叶麦子点点头，心里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夏燃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她们的舞蹈风格截然不同，但那种对舞蹈的热爱却是相通的。
“你经常来这里练舞吗？”夏燃问。
“嗯，最近在准备艺术节的表演。”叶麦子回答，语气不变，心里在想：哪儿冒出来的人，打听这么多干嘛？
“艺术节？太棒了！是不是城南七校举办的。”夏燃兴奋地说。
“是的。”
“真的吗，我正好还在那表演街舞！。夏燃道，像是没什么心眼的小孩子。叶麦子放心些戒心。
“加油。”叶麦子说，有点尴尬怎么回事，她在心中问林绪花语。
［林绪花语］：不知道。
“对了，你饿不饿？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超好吃的甜品店，要不要一起去？”
叶麦子犹豫了一下，家里还有叶立峰等着她，但她突然不想那么快回去。她看了看夏燃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个漂亮的小女孩在街上走着，引来周围人的频频回头。
夏燃一路上说个不停，从舞蹈聊到音乐，再到学校里的趣事，叶麦子虽然话不多，但偶尔也会露出微笑。她发现，和夏燃在一起，自己似乎没有那么压抑了。
甜品店里，夏燃点了一份草莓蛋糕和一杯奶茶，叶麦子则要了一份抹茶慕斯。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的灯光亮起，映照在玻璃上，像是星星点点的光斑。
“你跳舞多久了？”夏燃一边吃蛋糕一边问。
“从小就开始学了，不过中间停了一段时间。”叶麦子回答，语气有些淡淡的失落。
“难怪你看起来那么有气质。”夏燃笑着说，“我跳街舞才两年，完全是因为喜欢那种自由的感觉。”
“自由的感觉？”叶麦子有些疑惑。
“对啊，街舞没有那么多规则，想怎么跳就怎么跳，完全释放自己。”夏燃说着，还做了一个即兴的舞蹈动作，逗得叶麦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起来真好看。”夏燃突然说道，眼神真诚。
叶麦子愣了一下，脸微微泛红，低下头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慕斯。
“对了，你艺术节表演什么节目？”夏燃问。
“《丑小鸭》。”叶麦子回答。
“哇，是那个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故事吗？”夏燃眼睛一亮，“太适合你了！”
“适合我？”叶麦子有些不解。
“对啊，你就像丑小鸭一样，总有一天会变成白天鹅的。”夏燃笑着说，“而且，我觉得你现在就已经很耀眼了。”
叶麦子心里一暖，生出些不一样的想法，还没来的及生根发芽，林绪花语就抢先在她头脑中说：不要对一点热情就动心。
知道了。叶麦子不客气的回，感觉夏燃想小太阳不行吗，谁跟你似的冷冰冰。
［林绪花语］：在说就开启电击惩罚。
不说了，不说了。叶麦子赶忙说，但还是对夏燃的友好表示感谢，“谢谢你。”她轻声说道。
“谢什么呀，我们是朋友嘛！”夏燃大大咧咧地说，“以后一起练舞吧，虽然风格不同，但可以互相学习。”
叶麦子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好。”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甜品店快要打烊才离开。走出店门时，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夏燃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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