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月光与蝴蝶》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珍妮特努力不让自己的脚步声打扰其他巫师,她跑到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当年平斯夫人无法阻止一波又一波的格兰芬多探索传说中的禁书区,而现在的图书馆却只是一个被等待着填满的巨大房间而已。
她凭记忆走向了书架中的最后几排,他们现在空空如也。珍妮特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蹲下,伸出手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她抚摸到了最底层靠边位置书架上的刻痕,随之小声的叹了口气。在未来的某一天夜晚,她在看到这个痕迹后抽出了那本记录着妖精历史的书,从而得到了关于蝴蝶宝石的后续线索。
在知晓了这个世界大概率只是个游戏后,珍妮特还曾抱有过一丁点幻想,也许宝石是在欺骗他们。她寄希望于看到一个崭新的书架,然后自己再把划痕给亲手刻上去,这样就能证明此刻真的与未来有着密切的联系。可她看着那个现在还算崭新的痕迹,仔细望去还能看到内部未被上漆的木制纹理。
仿佛它在通过这种方式无情的嘲笑她。
尝试失败,珍妮特无奈的站起身。透过光在图书馆封闭的空气中能看到一些飘起的尘埃,这与清理一新无关,毕竟书就是会逐渐变得陈旧的东西。她吹气让灰尘无规律的飘荡起来,它们看上去是那么的真实,与她曾经见过的并无区别,甚至真实到让她克制不住的想打个喷嚏。
但它们是假的——珍妮特咬住了牙齿,她现在生活在一个无比逼真的梦里,而那枚宝石,这个一切的始作俑者希望用这样的真实诱惑困住他们。
“你们要和戈德里克先生旅行?”海莲娜.拉文克劳小小的哦了一声,试图掩藏住眉眼间的羡慕,她的母亲并不允许她随意出去:“跟着他肯定不会无聊的。”
“我们不是出去玩,”珍妮特苦笑着解释,在她毕业后就知道出差是件多折磨人的事,但海莲娜还停留在把它和游玩挂钩的年纪:“你知道揣着心事幻影移形有多难受吗?”
她曾带着需要扣押的巫师连续幻影移形了五次,然后犯了好几天的恶心。
他们会去莱格纳克一世统治下的妖精王国,彻底搞明白关于这枚蝴蝶形宝石的一切。听到了这话后的珍妮特如临大敌,因为那柄象征着勇气的宝剑,莱格纳克一世与格兰芬多的关系破裂几乎人尽皆知。他们或许会偷渡进去?还是用一些高深的魔咒?正当她脑海里闪过一万种傲罗行为的时候,她就被飞快的纠正了。
“我们走正门,”只听格兰芬多本人沉稳的说道:“莱格纳克一世会欢迎我们的。”
嗯?不仅是珍妮特,甚至连布雷斯都难得的露出了些异样的表情。他挑了挑眉毛,和她心照不宣的在暗处对了个眼神,随后斟酌着开口说道:“在我们的历史中,它替您亲手打造过很珍贵的东西。”
“一把好剑,只不过没必要在剑柄上嵌那么大块的红宝石。”格兰芬多承认:“莱格纳克一世一般不接受旁人委托,但它愿意把我看做一次例外。”
珍妮特疑惑:“看上去您和他现在还保持着良好的友谊。”她的意思是,这位国王没像传说中那样试图把它偷回来?
“当然,”戈德里克有点诧异为什么这两个年轻人的表情都像是见了梅林,虽然这位传说中的巫师已经离开他们几百年了:“让我猜猜——你们的历史中有着完全不同的记录?”
我们的历史中记载了您以一敌多的无畏,也记录了妖精毫无契约精神的贪婪。不过珍妮特自然不会告诉格兰芬多,这就像是在上学时有个人突然窜出来说你和你的舍友在未来注定分道扬镳,不管会不会一语成谶,你肯定得先把那个说话的人打一顿。
会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不能理解,一来现在也许还没到矛盾爆发的时间,其次——“历史会说谎,”深谙此道的扎比尼先生觉得毫不奇怪:“属于莱格纳克一世的王朝已经毁灭了,他自然阻止不了别人说什么。”这些诋毁可能来自巫师、政敌甚至可能是他曾经的臣民,而这些话的真假也根本没人会在乎。
毕竟,死人不会开口。
“我倒觉得这就是巫师编的,妖精们并不会对一个曾经让它们保持独立的国王有什么不满。”珍妮特说道,大家都很清楚为了推崇巫师的地位,巫师们到底对其他魔法生物做出过怎样的压榨:“把妖精的本性说的很难听,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它们。”
“那难道它们其实不贪婪?”布雷斯不屑的笑了,他顶看不上赫敏.韦斯莱那套堂而皇之的友爱理论:“何况它们没有弱小到需要别人同情。这是战争,珍妮特,你想拥抱它们,但它们却只想着怎么把你勒死。”
如果巫师与妖精,或者是和家养小精灵身份互换,结果会好一些么?她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后果,觉得好像得不出答案了。“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样呢?”于是珍妮特摇摇头,她不能想象巫师们跟在妖精身后任人摆布的样子:“爱不能带来和平,掠夺与盘剥却可以。”
布雷斯庆幸珍妮特不同于其他格兰芬多,一个能够站在对方视角里思考的人是值得去尊敬的。这也许源自她的工作,相比于傲罗,做杂活更多的侦查小队总是能够看到整个社会更多视角下的故事。
她的体谅,她的柔软,这让她会认真思考他说过的话,也让她愿意和自己接近。
不过在拜访莱格纳克一世前,他们还需要到别的地方。“我想你们不介意等我忙些小事?”格兰芬多如是说道:“在知晓真相前多等些时间,就算帮我个忙。”
他把姿态放的这么低,这让人实在没有别的理由拒绝,不然又有什么事能真急切到要在搞清真相前完成呢?珍妮特点头会意,她感谢格兰芬多的暗示,他在用这种方式让她放宽心,也愿意谅解她时不时泛起的负面情绪——如同邓布利多一样,他们对后辈总是那么宽容。
她不熟悉戈德里克山谷,在上学前珍妮特只知道这是格兰芬多大师出生的地方,以及大名鼎鼎的邓布利多以及救世主先生的老家。佩里住在德文郡,和韦斯莱、洛夫古德以及迪戈里这些家族离的相当近,不过也鲜少有密切的来往。她的父母是一对缄默人,连生活方式也一如既往的深深缄默着。
但现在的戈德里克山谷只是一个叫不出名头的巫师村庄,毕竟只有当你死了,人们才会拿你的名字去做纪念。这里比霍格莫德的规模大一些,位于英格兰的小山谷拥有几家店铺,一座小教堂和一座类似三把扫帚的酒馆。麻瓜与巫师们还算融洽的生活在一起,现在的年代还没有《巫师保密法》,所以魔法也不成为需要隐蔽的秘密。
在把他们随从显形到这里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就消失了,他在这座村庄中有相当不错的人缘,连麻瓜对他都十分熟络。看来他说的那些小事是指处理山谷中居民的问题,珍妮特意识到格兰芬多一直在尽最大努力的保护这些人。这个时代还没有魔法部,甚至没有巫师议会,于是他毅然决然的站出来履行了职责,尽管可能不是所有人都会感谢他。
这即是格兰芬多,无畏又充满坚决,愿意把本不属于的担子义无反顾的揽在自己肩上。气温在英格兰的山谷中变得更冷,厚厚的新雪覆盖上冻的坚硬的土壤。珍妮特偶尔能在各种角落见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被吹起的披风,它们在皑皑的白雪中红的就像鲜血一样。
有人认为,驱动着格兰芬多前进的是与斯莱特林极为相似的胜负欲,他们秉持理想,也同样追逐着胜利的荣耀,不然两位霍格沃兹的创始人也不会在最开始保持那么亲密的关系。但勇气铸造的刀锋不会仅仅为了荣誉而挥舞,锋锐的刀刃下其实掩藏着对整个世界的奉献与温柔,很多人都未曾注意到这一点,还是当年的分院帽提醒了她她才明白。
“我能看到你的牺牲精神,”古怪的老帽子十分吝啬对一个小女孩解释自己为何要把她分到格兰芬多去:“虽然你自己也许理解不了,毕竟你才这么点大。”
“可为什么呢,帽子先生。”11岁的珍妮特.佩里决定继续问下去,不然她无法向家里交代:“我感觉不到自己和勇气有任何可能的联系。”
“我没有时间向你慢慢讲故事,小姐,我们是在给很多学生分院。”它不耐烦的说道,可最终还是愿意为她提醒那么一丁点的东西:“我的意志来自伟大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也许你不冷静,不聪慧,但如果你认为总有些事情要重于你本身,我仍旧会认为你具有高贵的骑士品格。”
近十年的时光足够让一粒种子生根发芽,也足够让人理解她当年无法理解的概念。珍妮特教一个有着红头发的小姑娘如何用魔咒弹开落在窗边的雪花,人们往往只会记住最浅显的表象,格兰芬多为巫师的和平做出了大量的努力,而大家也只会记得他本人是最出色的决斗大师,只记得他那些传奇的故事与无上的勇气。
但戈德里克先生是不会介意的,珍妮特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本人的大度,殉道者与守卫者,这是格兰芬多处世的信条,也是他后世的学生们最恪守也最甘之如饴的选择。
当布雷斯找到珍妮特的时候,她正在陪几个孩子打发时间。“格兰芬多先生帮我找了些事情做,”她耸耸肩,光等着还不如让自己彻底忙起来:“他们的父母去抢救药田了,连续的降雪让黑根草的收获时间不得不提前。”
“你看上去轻车熟路,”布雷斯看着她很有耐心的解决着几个女孩之间关于玩具的矛盾。“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布雷斯先生。”珍妮特低声叹息道,她虽然是家里的独子,母亲那边也没有能玩得来的伙伴,但她还是一位尽职尽责的侦查队员。“如果大家能给我们与傲罗同等的尊重,那我们会相当开心。”
真实生活中的魔法法律执行司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酷,或者说酷的只有专和黑魔法打交道的傲罗和负责强制执法的打击手。作为侦查队的队员,在没有大案子的日子里她的工作包括帮老奶奶寻找失踪的眼镜,为小男孩解救被魔法挂在麻瓜塔尖上的狸猫子,以及在巫师夫妻发生纠纷时安抚他们哭叫不止的小孩。
考特先生曾直呼如果再让他天天听这些家长里短或者查账单他就真要彻底疯了,但随后也自我安慰道如果每天真的只有这些工作,那说明大家其实都很幸福。
珍妮特把一张羊毛毯变形成一个粉色的兔子玩偶,然后用魔咒让它像个真正的动物一样动了起来。“男孩会更喜欢蟾蜍,”她想起那些带着脓包的生物就不禁皱起眉头:“曾经有一个男孩嫌弃我的变形术不够真实,因为我没把它们身上的黏液表现出来——但是它们只是玩具啊!”她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问布雷斯:“难道男孩子都是这样的吗?”可她记得没人喜欢来着。
“在我们上学的时候,拥有一只蟾蜍只会被嘲笑到死。”布雷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显然过去的审美不能与未来相比:“越恶心就越证明它可以被用来恶作剧,如果你真能给一个玩偶加上黏液,那肯定会有人出大价钱。”
“我会研究一下,”珍妮特小声回应道,不过不是为了赚钱,她可以用来驯服那些工作中不听话的男孩。她很在意为什么这些孩子的父母还没有回来,不过刚起身就被一个小女孩揽着脖子给摁了回去,小姑娘无声的撒着娇拒绝,手里还抱着那只正扑腾个不停的粉色兔子。
“好吧,或者你可以替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她无奈的试图把小女孩给弄回床上,这个年纪的小巫师们拥有着天然的精明,他们能清楚的分辨出哪些大人更好欺负,所以他们就不会扑到布雷斯的怀里。“她在欺负你,”布雷斯显然也有同样的看法:“因为你会一直满足她的要求。”而她的家人肯定不行。
“对于我的职业而言,你是不是太挑剔了?”珍妮特没想到会有人对自己额外的保姆工作说三道四,不过她还是好好的吸取了经验,这对这个孩子也有帮助。于是她轻轻的抱住这个红发小姑娘,告诉她如果大人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那她应该学会服从安排。
“这个哥哥会保护你,”珍妮特歪头示意布雷斯的存在,而小姑娘只是更用力的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如果你乖乖的,等你母亲回来我会送你一个真正的兔子玩具。”这个许诺不是空话,珍妮特掌握一些比较持久的变形魔法,只要她活着,那咒语就永远不会消退。
突然她又一次想到自己只是在一个假象中,于是珍妮特榛子色的眼睛蓦地暗了下去,却仍旧耐心的和女孩做好了约定。小姑娘看上去像是被她哄住了,她用半信半疑的眼神扫了下看起来非常不好相处的布雷斯,准备一有不对就会立马哭出声。
“我看上去没什么选择,”布雷斯没好气的叹息道,他不喜欢麻烦,但他承格兰芬多的情,也愿意为了珍妮特的意愿而包容。“有时间你可以去酒馆里喝一杯,那里的老板刚欠了我不少东西。”
“你行动的也太快了。”珍妮特扶额说道,据不完全统计,布雷斯已经在这个世界里积攒了相当可观的一笔财富,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她想起他曾经在奥利凡德那里当掉了那枚价值不菲的月亮耳环,好像也可以解释他的起步资金从何而来。
她还得努力搞一笔钱,以求把那个耳钉给赎回手里。珍妮特抚摸着自己那根崭新的魔杖,在想要不要问问布雷斯,到底怎么才能挣到那么多的加隆。
“你要知道,这是个相当闭塞的时代。”面对这个问题布雷斯平淡的回答道,他们在村庄里散步,因为大半夜两个人谁都没什么睡觉的兴致。街道边每一盏悬挂的小灯在落雪下投影出圣诞树的形状,珍妮特下意识的只去踩那些没被踩过的地方,这样可以听到雪块被碾碎的声音。
“我明白,毕竟几百年的差距足够让我们学到很多。”珍妮特回应他,她从来都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老师,哪怕未来巫师届的变化其实相当有限,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千年来都是一副样子,霍格沃兹更换教材的频率更是以几十年为准。
巫师拥有比麻瓜更长久的生命,于是时间对于他们自然无足轻重。
她看着那些在下雪天点亮的对麻瓜来说相当奢侈的灯,巫师的生活比麻瓜好一些,这可能是它多年不曾改变的原因。可从未来往回看,麻瓜显然有着更为长足的进步,魔法让巫师超越了时代,却也最终限制了他们。
“我把简.瓦伦丁带出了翻倒巷,就在我去找那块宝石之前。”于是珍妮特对布雷斯简单的描述了自己寻找这个姑娘的经过:“老瓦伦丁死了,她才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她伸手抖落裙摆上的雪:“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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