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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当年事

小说:

女扮男装拿捏纨绔昏君

作者:

时云景

分类:

现代言情

暮色四合,日薄西山。

茅屋里药香飘渺,泥炉上煨着的药罐子咕嘟咕嘟地冒着蒸汽。

柳齐欢用手巾包住滚烫的把手,将熬好的药汤倒入碗中。

采石场一天下来,她现在腰酸背痛,脑袋也晕乎乎的。齐鸿捡来的那包药材并不齐全,但聊胜于无,熬煮几味或许能稍微缓解不适。

吹了吹凉后,趁着温热喝下去。柳齐欢又寻了件厚点的外褂披上,撑着精神出了门,打算去班房支领这个月的工钱。

顺着小路走不多远,迎面就见一熟悉的人影渐行渐近。

她有些不可置信,使劲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来人似乎也看见了她,大步快行来至近前。

“柳妹!”

柳齐欢一脸惊讶:“敬启哥哥,你,你回来了?”

面前人着一身宝蓝色团花纹直襟宽袖长袍,银冠束发,身形挺拔,虽有半年多未见,但气质比离开帝京前更加成熟稳重了许多。

卫敬启的情绪有些激动,细细打量着她:“许久未见,你又消瘦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身体可还好?”

“我一切安好。”柳齐欢见到他十分开心,又关心他的情况,“你呢,此行可还顺利吗?有没有受伤?”

“没出什么事,事情也都办妥了。”卫敬启见她身上衣衫单薄破旧,低头解下了自己装银两的钱袋给她,“我今日来的匆忙,没带其他东西,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用着。”

柳齐欢忙摆手推辞:“多谢你的心意,我现在找了份舂米所的活计,已经足够养活自己了。”

她不好意思太麻烦对方,毕竟这几年面前人已经帮助了自己不少。

当年稷安兄长猝然离世,她清楚必然是与那场肃清有关。可身为一介女流,既无官场门路,也失去了柳府依仗,想要查清兄长死亡的真相,根本无处下手。思来想去,只有入仕为官这一条路能够接触到朝廷内部。

她曾随兄长乡试中举,于是故技重施,改名易姓女扮男装参加了那一年的春闱。

好不容易在殿试中了探花名次,谁曾想会突生变故,其所在考场被曝出有人舞弊,连带她小心翼翼隐瞒的女子身份也暴露。先帝震怒,以欺君之罪将相关人等一同打入诏狱。

她本以为自己会死在狱中,可竟又被放了出来,后来才知道是卫家人救了自己。

当时身为刑部主事的卫敬启协助父亲卫昶彻查舞弊案,并向先帝极力求情,才免去他们一干考生的死罪,只是活罪难逃,最终分别判处了流放充军等刑罚,而她则被贬为贱籍,入了北司圜。

贱民所的日子不好过,可以说,如果不是有卫敬启暗中照顾,她早就死了。

因此,她十分感念对方的恩情。

卫敬启隔着衣袖握住柳齐欢的手腕,不容其退还,认真地看着她:“你我之间,何须多说谢字。”

柳齐欢触及他的目光,不禁低下了头,手中的钱袋沉甸甸的,卫家的恩情更是重。

她喃喃道:“我已经受了你许多的恩了……”

卫敬启温柔一笑,仿若静水波澜,眼中情意一如既往:“你我本是青梅竹马,又有当年父辈定下婚约,我对你自然有照看之责。甚至……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听到他提起昔日婚约,柳齐欢的回忆不禁被勾起。

那时候父亲是镇远大将军,因军功封了忠烈侯,而一直交好的卫大人,仕途也如日中天,连升三级,很得高祖皇帝与先帝的赏识。两家长辈来往甚密,孩子之间也处得极好。因卫敬启年长于她四岁,所以也如兄长一般待她,而她也总想个跟屁虫一样黏着二人。

因此,父母便定下了亲事,约定等她及笄之年成婚。

然而,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还未等她长大,父母、兄长就接连去世……

想及此处,柳齐欢苦笑道:“还提那么久远的事情做什么,婚约早就不作数了,敬启哥哥还是再觅佳人吧。”

“可我还记得……”卫敬启想要解释,他依然记得婚约,但看到她眼角的泪花,一时皱了眉,“抱歉,我不该提过去的事。”

“别这么说……”柳齐欢吸了吸鼻子,展颜一笑。

俩人相顾无言,都有些感伤。

这时,齐鸿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真的是卫大哥!好久不见你!”

他像只活泼的小鸟一样将卫敬启撞了个满怀,亲切地扑上来抱住他。

卫敬启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原来是鸿儿啊,这才半年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嘿嘿,自从跟着齐欢哥哥,我基本就不怎么饿肚子,自然长得快了!”齐鸿听到对方夸自己,满脸高兴。

见面寒暄,卫敬启又问他近况如何,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柳齐欢还未来得及阻止,齐鸿道便:“跟齐欢哥哥学着写诉状呢!”

此话一出,卫敬启嘴角的笑意淡了,偏头看向她:“你还在做这些事吗?”

“……嗯。”

他眉头微微拧起,神色染上几分不悦:“难怪来时听说了些风声。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掺和贱民的案子么,为何不听我的话?得罪了贵族豪绅可不是闹着玩的。”

柳齐欢抿了抿嘴唇:“我不是为了好玩。”

“那你为了什么,为贱民申冤吗?我知道稷安生前就总爱做这些无用功,可你是……你做这些完全是吃力不讨好,不仅危险,而且于自身无益,何苦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

他担心她的安危,语气不自觉变得严厉起来,差一点将柳齐欢女子的身份脱口而出。碍于齐鸿在场,硬生生改了口。

“敬启,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贱民的命也是命,贱民也有申冤的权利。况且,我现在也是贱民。”

柳齐欢注视着他,脸色不太好看。

在贱民所呆了这两年,她目睹的苦楚与冤屈太多,愈发明白父母兄长生前解民倒悬的义举有多么不容易。

她也不过是随了他们,做不到袖手旁观罢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卫敬启意识到自己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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