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桐敛起嘴角的笑意，可眼睛里的却是很难藏住。
没得到云清桐的回答，董知晏也只是深呼出一口气，想要伸手去勾住她的手，将她的整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
“董医生，今晚上的礼物我很喜欢。可是我没给你准备新年礼物，你会觉得不公平吗？”
董知晏垂眸看着她，浅色的瞳孔里完全倒映的都是云清桐的笑脸。
“不会，只要你在，就是最好的礼物。”
云清桐笑着裂开嘴，能看到非常标准的八颗牙齿。
“董医生，你太高了，想要看着你的眼睛和你说话很累。”
董知晏直接弯腰在她面前，几乎是平视的位置。
云清桐直接伸手去托住他的脸颊，“这样的高度很好，很方便我亲你。”
像是没听懂的董知晏，没有任何反应。
云清桐甚至还给了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可被她紧紧盯着的那双浅色瞳孔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直接凑近，温热的唇齿没被控制好力度，直接磕碰到了董知晏的下唇。
云清桐想要拉开点距离看看情况的，却被董知晏的手反压在了后脖子处，强硬的力度并不允许她离开。
轻易便能撬开的牙关，在云清桐被动接受这个吻的时候，董知晏却在慢慢直起弯着的背脊。
云清桐便就是这样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踮起了脚尖，全靠她环挎住董知晏的脖子来支撑着。
可这样的受力，云清桐还是没能坚持很久。
在感受到她脱力要滑下去时，董知晏直接一手桎梏着她的腰身，将人翻转压到大门边上的白墙上。
旁边透明的门上还贴着他们刚才贴上去的红剪纸窗花。
让这里瞬间和甜甜在大东北的家接轨。
“砰——”
郊区的烟花，就像是给困在市中心的人编织一片最美的星空。
短暂，梦幻，惊叹，愿望，似乎都交织在一起。
随着乍然绚烂的视觉，带动滞后几秒的听觉，像是心跳声漏跳一拍后的重新跳动。
“云老师，这一次我的分数过了吗？”
细细的喘气声，董知晏弯腰低头，与云清桐额头相贴在一起。
说话时的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打在她的眼皮上。
半响过后，云清桐微微抬起下巴，亲在了他的上唇处，“我以为，我亲了你这么多次，已经很明显了。”
董知晏连呼吸声都渐渐加重了些许，可又在突然停滞的呼吸声后，连带着低哑的声音里都染上了颤抖。
“是什么意思？”
“董同学，有时候是真的好笨啊。”云清桐的手环抱在董知晏的腰身上，小脸都已经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耳朵正好对着他有力跳动的心脏。
“董医生，那我只说一次，你可要认真地听着哦。”
“嗯。”董知晏没有张口的声音从胸腔的骨头传导到云清桐的耳朵里，轻轻的震动声音直接给了云清桐一阵挥之不去的酥麻感。
“董医生，我很喜欢你，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嗯。”同样的问题，同样是他们二人，只是时间不一样，董知晏心中的感情早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我愿意。”
同样是曾经回复过的答案。
夜空外的烟花像是没有间断，仿佛要将整个黑夜照亮。
“要不要许个新年愿望？”
声音仿佛也有双重，从空气中传到耳朵里的，从胸腔震动的骨头传到耳朵里的。
“好。”
抱了很久的怀抱突然离开，像是强行灌入冷空气，可下一秒董知晏就将那条白色围巾当成披肩披到她的肩膀上，再从后面半包围住她，暖意便像是从身后不断传来。
可闭上眼，云清桐才发现自己没有愿望要许的。
趁着密集烟花中的短暂空隙，云清桐偏头就贴上了他的侧脸，“你许完了吗？”
“嗯。”
“是什么？”
“说出来的愿望会不灵的。”
“董医生还信这个说法吗？”
“信，这个我相信。”
所有和你相关的，我都会相信。
——
两人将近是晚了一个小时才到的酒窖。
门才关上，外面的烟火声音便被取代，环形沙发围着长桌，他们都已经开了好几瓶。
“要不要？快点的。”
甜甜在催另外三出牌，人数多了，玩什么的都有，三三两两的就聚在一起玩自己的，愣是对云清桐他们二人迟来没有任何的意外。
云清桐被牵着手去选酒，一整面墙都做了专门的温度处理。
“没有想喝的？”
董知晏牵着她，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对于酒，他没有什么见解。
只是云清桐展露的兴致不高，他立即便能察觉。
已经快把正面墙都看完了，董知晏看向了另外两面还空着的墙，想着那两面墙填满也不是不行。
“算了，去看看他们开了什么的吧。”
云清桐走在前面的步伐快了不少，两人就近坐在了云钰身边。
云钰顺手便也给俩人倒了杯酒，“新年快乐。”
她将杯子轻轻碰了碰云清桐的，眼底的笑意算不上纯粹。
“姑母没来找过你吧？”
“珊珊来过，她就是被姑母惯坏了。”
云清桐将手中的杯子去碰撞了一下她手中的，和她所用的力道完全不同，甚至还能听到点细微的回声。
“堂姐，心软善良虽然不是什么缺点，我可做不来这样的人。你知道的，我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
云钰浅笑着，“我也不觉得睚眦必报是什么缺点，我想做这样的人。”
两人视线从杯中暗红的酒水抬起，看向对方的瞳孔，轻轻举杯，“新年快乐。”
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云清桐突然想问：“你知道米娅是怎么和云昊霖认识的吗？”
“他们的事从来不会告诉我。”云钰回想了一下，“但这个名字最开始听到他们谈是在六七年前了，那个时候他们喊的还是Mira”
“她不是中国人？”
云钰摇头道：“她爸爸应该是马来的。”
看着云清桐沉思，云钰下意识想要替她说话：“她不是什么坏心肠的，她还帮过我几次。说实话，我都觉得她很矛盾，她那样一个人，不应该待在他身边的。”
云清桐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就被身边的董知晏接过了。
对于米娅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果然不是只有她才有这种感觉的。
“不过，最近昊霖他应该也受了不少教训。珊珊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好在她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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