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开始忙碌起来。
喻梨近期有接到两笔合作意向,跟客户吃完饭后,都显示对方极有可能是冲着沈清的面子。
且都是大项目,签约成功的话,能赶得上一整个季度的业绩。
喻梨加班加点,应酬客户,参与方案制作,忙碌得宛如一只陀螺。
期间她只处理了两件私事,一是预约了一位收费高昂的妇产科医生,对方的分析结果是,依照现在的科学技术,即使喻梨是RH阴性血型,放弃第一胎的话,后期保胎技术其实早就趋于完善,风险当然有,但绝不会有预想的悲观。
喻梨二话不说,果断预约了手术时间。
第二件事,跟沈清姐打电话,真诚的表示感谢,又客气的约对方吃饭。
沈清乐意赴约,喻梨便挑选了很久的餐厅,有些忐忑的定了一家私厨。
“我回国吃过这么多次饭,只有今天最合口味,还是家乡菜好吃。”沈清心情很好,对她选的地方似乎很满意。
沈清好像一直这样,脾气很好,为人热心真诚,但是小时候也经常捉弄她,喜欢看她因为找不到沈砚着急,她要撒娇讨好她很久,才会被告知沈砚的位置。
“清姐你喜欢就好。”
“项目的事你也不用特意感谢我,王总跟季总最后拍板,都是因为你们的方案……”沈清还未说完,餐桌上的电话震动,“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
隔了会儿,沈清才回来,一脸无奈:“佑佑秩序敏感期,国内的育婴师团队又是新请的,还号称专家,拿我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好不容易可以单独出来透透气,也要被他闹。”
喻梨跟着笑:“我好像还不能把清姐跟妈妈的角色联系起来,总觉得您还是那个踩着高跟鞋雷厉风行赶着去开会的沈总。”
沈清叹口气:“等你有小孩的时候就知道了,根本没办法静下心工作,孩子意味着牵挂,永远是女人人生的第一位,我当初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他停驻自己的事业,可是每天一睁眼,看到天使宝贝,又觉得自己好幸福啊。”
喻梨手指摩挲了一下水晶杯托,想起肚子里的小黄豆,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今天的餐有配红酒,她一口都没喝,但明明她已经约好手术时间,小黄豆永远也不可能长成天使宝贝……
“对了,下周五佑佑生日,我们给他办了一个paty,佑佑喜欢你,你记得一定要来。”说着,沈清推了一张邀请函给她。
喻梨张了张嘴推脱:“清姐,我……”
“我记得你说过,我是我,阿砚是阿砚。”沈清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她,“最主要还是想给你介绍点朋友认识,小梨子,不要拒绝我。”
喻梨驱车回家时,看了一眼那张奢侈的邀请卡,沈清举行的应该是家宴,地点就定在沈宅,那么一定会碰上沈砚。
不知道沈清知不知道,沈砚早就对外放话,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喻梨是最好不要出现的。
喻梨心神恍惚,再放刹车时慢了一秒,忽然车身震动,被人一下子撞到车尾。
她车才刚修好,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撞到,心里一时有气,推开驾驶座的门时脸色也就不怎么好看。
等看到是姜北从跑车的副驾驶下来,喻梨脚步顿住,确认对方极有可能是故意的,气势丝毫不弱:“姜北,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姜北恶狠狠地看着她,喻梨以前只觉得他长相挺奶的,没想到狠起来像头狼犊子,忽然一把拽住喻梨纤瘦的胳膊,“我TM疯得过你?那个女的全招了,喻梨,你TM设局弄我?”
“这算局吗?一个药瓶而已,如果不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爱玩,不至于急吼吼的对号入座。”喻梨轻飘飘的。“还有,提醒过你很多次,说话不要老是带上你妈,显得你很妈宝。”
“你T……”姜北握着她紧了紧,到底是卡壳,“还往我家里闹,闹到我爸停卡,你倒是挺逍遥快活!”
喻梨被他弄得有些疼:“你放开我!早让你找点正经赚钱的事做,你初中生吗,被你爸停卡也好意思跑大街上嚎!”
“正经事?你搞个破公关公司,全城给老子带绿帽,也算正经事?”姜北显然喝了酒,身上沾了浓重的酒气,箍她箍很紧,喻梨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有些想吐。
“你离我远点儿,我想吐。”喻梨脸色有点白。
“你还嫌弃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姜北怒了,胸肌起伏,“好!你要弄我是不是,要分手是不是?那公平点儿,你是不是也该被我弄回来,不过老子没你那么狠,换个地方,老子以前舍不得,今天好好让你爽!”他说话时,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下流又肆意。
姜北不是一个人来的,跑车上还有他那群狐朋狗友,大约听到他俩争吵的内容,几个男人从车里探出头,朝两人吹口哨。
喻梨觉得自己是孕反,但有分明被姜北身上那股气息熏得头晕脑胀,一时又挣脱不开,眼见着就要被姜北拽走。
“放开她。”沈廷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脸色很难看,扶住了喻梨另一只胳膊。
“你TM哪跟葱,滚远点!”
沈廷屹力气比喝醉的姜北大,喻梨已经被她拽过来,护在身后,眼神凌厉:“我已经报警,你跟你朋友还有五分钟时间逃跑。”
“你……”姜北还要骂骂咧咧,他两个朋友下来,见到对方是沈廷屹,识趣得将他弄走。
沈廷屹刚回头,喻梨已经忍不住,一弯腰,吐在地上,刚好脏了沈廷屹那双白鞋。
还好应该只是孕反,吐得不多。
喻梨抬起脑袋,有点傻乎乎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沈廷屹,半响才不好意思地挤出几个字:“我赔给你。”
沈廷屹下颌微微抽动,原本清隽的一张脸,神情扭曲。
喻梨吐完舒服很多,大概又脱离姜北身上那身酒气,精神很好,站起来:“对不起,我赔你一双更好的。”
但是沈廷屹只是冷冷说:“这就是你说的,对你最好的那一个?”
喻梨没接话,只是从车内拿了湿纸巾出来,递给他,示意他自己擦鞋,才说:“分手不都这样么,我整蛊了他,他气不过,报复我。”
“你把这种行为定义成普通的报复?”沈廷屹看她风轻云淡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来气。
“当然不普通,所以,我又得找他家里人谈谈了。”喻梨叹口气。
沈廷屹微微闭了一下眼,简直不知道可以再跟她说什么,仿佛自己刚才的举动很多余。
他擦了擦鞋,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沈廷屹。”喻梨双手插兜,忽然叫住他,“谢谢你,其实我刚才挺害怕的。”
夜晚小区附近路灯昏黄,几只飞蛾扑朔着翅膀朝灯火处飞去,喻梨站在街灯下,半逆着光,盯着他的神态很认真也很虔诚。
沈廷屹微怔,但还是点了一下头。
喻梨刚洗完澡,就收到姜北的短信轰炸。
“喻梨,你可以啊,才跟老子分手多久就傍上沈二,你TM绿我绿得很开心?”
“贱人!老子看你就是离不开男人!”
“早说啊,老子也不用憋半年!”
“你等着,我他妈弄不死你!”
喻梨裹着雪白的浴巾,看着屏幕蹦出恶毒字眼,眼泪掉得无知无觉,半响才发现自己依然还是很没出息的为了这个男人哭。
哦,不,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眼光差,识人不清吧,真丢脸。
“蒋静姝跟你说的话,没一句真的。”
“你要问我的话,就是爱过,你正常的时候,挺可爱的,追我的人那么多,你是最可爱的那个。”
“可我这人有洁癖,姜静姝说我的那部分是假的,你跟那些女的却是真的。”
“也许你不相信,多少个夜晚,我也因为你,哭成了狗。”
喻梨面无表情地发完信息,倒头就睡。
凌晨四点,姜北又发来两条信息:“宝贝,我们可不可以不分手?”
“我爱你。”
喻梨第二天早晨刷到姜北的信息,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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