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笙给荀越包扎好伤后,宗寰便说这场派对散了吧,东道主落伤,再怎么玩儿下去都显得不合时宜。
此时楚邃三人正在回去的路上,车窗外的树影飞速掠过,仰在后车座上的刘慕笙突然后知后觉地问:“小遂今晚好兴奋的样子,让小孩子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盛见誉扫了眼假寐的楚邃:“对小遂会,对他不会。”
“?”一晚上了刘慕笙才反应过来,“今天晚上的是小遂的副人格?”
“你好吵。”楚邃睁开眼,冷冷地看了眼刘慕笙。
“我靠,好凶,一点都不如小遂乖。”刘慕笙皱着眉。
楚邃看刘慕笙如同在看一个傻逼,他顿了顿,突然问道:“徐然的手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那伤势想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挺困难的,尤其是掌骨对穿的右手,以后拿勺子都是问题。”刘慕笙一阵唏嘘。
楚邃目光闪烁,似乎有几分可惜。
代驾踩着油门驶进飞鸥湾的南门,车刚好经过专门的烟花燃放区,被点燃的礼炮冲向夜空,绽开来的盛大烟花将整个天空映亮。
“零点了。”刘慕笙抬手看了下表,“圣诞快乐,亲爱的们。”
“同乐。”盛见誉笑了笑,在车停稳后拉开车门下了车。
代驾帮忙将车停进了车库,刘慕笙抬头望着烟花四绽的天空,喃喃道:“怎么已经有种过年的感觉了。”
“傻缺。”楚邃把挡路的刘慕笙往旁边推了推,在盛见誉后面上了楼,只余下刘慕笙一个人站在寒雪凛例的大门口犯痴。
楚遂的卧室有一个很大的飘窗,楚邃反锁上门拉开窗帘坐到了窗台上,他这个位置能完美地收揽整个盛美的夜景。
被困在精神世界的楚遂突然被拽了出来,楚邃拥抱着他的意识:“小遂,看外面。”
“咻——嘭——”
礼炮升窜到高空的声音划破天际,下一瞬,整个天幕被紫色的巨大烟花映亮,像一瞬极致闪耀的星群,即将消逝的烟火在天幕中划坠成闪闪的金色流苏。
楚遂恍惚的心神被漫天的烟花击中,有那么一瞬,他好像回到了很小时和全家人一起看烟花的场景,他心神荡漾着那种……不会属于他的温馨。
楚邃心情好时格外得好说话,他轻声说:“谁都不在,但我会陪你看烟花。”
……
弦梦庄园的烟花是放置在湖中的几处喷泉上点燃的,绚丽的烟花燃起时,喷泉和曼妙的弦乐也同时出现。
一声又一声烟花绽开的声音犹如雷鸣,将徐然逃避现实的魂魄钉死在了这具千疮百孔的躯壳里。
夜被拉长,烟花燃起的爆竹声不绝于耳,亮起的天幕一次又一次映亮了徐然的痛苦。
被按在桌上的徐然因为痛楚流了一身细汗,他发着抖,手上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浸红得不成样子,有几分怵人。
到后来荀越发泄完了,徐然仍旧浑身发抖地躺在桌上,不动弹,也不推开荀越。
他身上鲜血的腥气和奶油的清甜混浊,像一瘫烂掉的奶油樱桃。
他连呼吸都微弱,不似活人。
荀越终于意识到了徐然的不对劲,他轻轻推搡着徐然的肩膀:“徐然……”
徐然没有焦距的瞳孔骤缩,他抬起两只捆住的胳膊挡了挡眼睛,如魇住了般不断重复着:“别碰我……别碰我……”
声音尖锐而凄然,像疯魔的精神病患者。
荀越皱着眉将不正常的徐然拉了起来,但他的触碰只让徐然反应更大了,徐然颤抖而抗拒地打开荀越的手,他整个人蜷成一团,几乎快缩到桌子下面去将自己躲藏起来。
“徐然!”荀越毫无耐心地厉声呵斥。
徐然满脸都是泪迹,眼神像五六岁被虐待囚打的低智孩童,恐惧、惊慌、茫然无措。
大概是身上和心脏都太疼了,蜷缩成一团的徐然沿着动脉撕咬着自己的手腕,皮带本就将手腕处勒得充血,随着狠绝的撕咬不一会儿手腕便和他被废掉的手一样血肉模糊。
“之前那会儿不是挺傲吗?现在知道哭了?”荀越突然抓住徐然那只被咬出血来的手臂,将人猛得从桌底拽出来。
神智不清的徐然连荀越一块儿咬,吃痛的荀越反手给了徐然一巴掌。
口腔中混着血肉,徐然一阵猛烈地咳嗽。
徐然眼中清明了一瞬,他猛得撞向荀越,咬上了荀越的脖子,神色是拉着荀越一同去死的狠绝。
荀越掐着徐然的后颈将人拽开,四目相对,他看到了徐然眼中灼烫的恨意。
徐然喘息着,神色痛苦地咒诅:“荀越,你不得好死——!”
荀越心脏刺痛,他拽着徐然的后颈将人磕撞在桌上,荀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声音的,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还有力气吼人,看来我刚才还是太温柔了。”
徐然意识模糊,到后来他满手、满身都是血,入目皆是艳红的血色,一夜的疯狂后,徐然过刚易折的意志被彻底摧毁。
徐然缩在墙角、桌角、床角,一有人碰就颤抖着崩溃着失声尖叫的疯样才终于让荀越意识到——他把他印象中意气风发的小魔师彻底逼疯了。
……
楚遂神秘兮兮地捂着盛见誉的眼睛,将人带进提前布置好的画室。
“3——2——1”楚遂倒数着,松开手。
正对的阳光有些晃眼,盛见誉抬手挡了挡,金灿的晨光映亮了整间画室,巨大的画板置设在画室最中央,盛见誉看到了画中被荣光与桂冠加冕的自己。
特制的颜料在晨光下折映着细闪的碎光,无声的画景却恍惚有着悦耳的琴音和扑鼻而来的玫瑰香气,真实得让人喟叹。
盛见誉对上楚遂亮晶晶的眼睛,心中柔软了一大片,他抱起楚遂在画室里转圈圈,笑着说:“你可真是个宝贝啊小遂。”
“圣诞快乐!”楚遂手臂环着盛见誉的脖子,身子在旋转中甩得老高,像起飞一样。
“我要把这幅画裱起来放在琴房里。”盛见誉眼中有不曾遮掩的欣喜,他抱着楚遂进了琴房,我楚遂肩并肩坐在钢琴前,“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圣诞礼物,我送小遂一支曲子吧。”
盛见誉拉起楚遂的小手落在琴键上:“给我三个音。”
楚遂看了眼盛见誉,低头尝试着在低音域随手按下了三个音键,盛见誉随着三个音符编成的短音律接了下去。
——低沉的琴音似深谷的余音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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