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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县试备考(4)

小说:

科举文炮灰夫妻养儿日常

作者:

二月茧

分类:

古典言情

容芝与命生约在不足斋见,但他不是一人赴约,来的还有十年不见的尔惑。

“夫人别来无恙,”尔惑依旧带着半扇银面具,只是嗓音听着更低沉,眼神里的杀戮气也更重了。

“见过先生,”容芝回过神,下意识起身。

等尔惑落座,她将那枚画了画的团扇摆在中间的案上,“既然先生亲自来,想必这次合作又是一场硬仗。”

尔惑并不否认,“夫人是聪明人。”

容芝迫切想知道宅子与谁有关,“请先生明示目标。”

“礼部仪制司郎中,王伽。”

“此人所犯何罪?和二十三年前的宫殿贪墨案有关?”

“对,那案子没完。孙慎旧宅有些明证,能证明王伽贪了一万两。”

这尔惑看着年纪不过三十,却能将这陈年旧案查得如此透彻。

容芝再次叹服他的手眼通天,也再次好奇他的真正身份,“先生你……”

话没出口,尔惑抬眼看了过来。

只此一眼,让容芝想起他之前的屡屡提醒——不可打听他的来历。

“没什么,”容芝端起茶浅呷一口,尝到一丝清苦味。

静默中,听见尔惑问,“你还是想知道,我是谁。”

容芝答,“当然!可我也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尔惑笑,“确实无可奉告。日后必要时候,我会以真面目与夫人相认。”

容芝强打住念头,“还是聊卖宅之事吧。先生手握证据,在此刻,选中工部尚书秦舒爆出来,是有意送游怜山去礼部?为何呢?”

敲了敲案上的手,尔惑说:“这个,也无可奉告。”

容芝接受,却有些烦,“游怜山被你送进礼部,势必进你的棋局,那你又能不能确保游怜山的安全?”

尔惑目光灼灼,“你很在意游怜山的死活?”

容芝笑,“他是我两个孩子的父亲。”

尔惑点点头,“他也是你的夫君。不过,这夫妻之间活到头,通常剩不下多少难舍难分的情。父子之间……也是一样。”

这番话,容芝曾经在另一个人嘴里听过。倏地,婆母邓氏泪涔涔的眼,浮现出来。此外,容芝也想到原著中,那被皇帝活活鞭死的前太子,永远十二岁的炎序。

宫中二位皇子,哪一位更在意前太子炎序。原著中不曾讲述,容芝暂时猜不透。

“你是太子,还是三皇子?”容芝很想这样直接问。但若惹恼了尔惑,无论他是二者之中的谁,都能一脚踩死了她。

保命要紧。

容芝可以压下好奇,却不可不顾即将入局的游怜山,便再向尔惑强调,“我可以配合卖宅,只有一个条件,你要确保游怜山的安全。”

尔惑听完便笑,“游怜山能力何如?能否自保?你没有自信么?有这闲心担忧他,你不如抓紧时间去工部尚书秦家,尽快谈妥卖宅契约。再拖下去,礼部左侍郎定了,对游怜山,对你家孩子,皆是损失。十年前的那碗桃花粥,夫人还记得吧?”

容芝一惊,“你知道李襄害游乘,是受何人指使?”

尔惑道,“我一直知道。但此人事关整个计划,我暂时不能告诉你。眼下,我能提醒你的,唯有‘小心’与‘尽快’。”

袖中的手握成拳,容芝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游怜山被你拉入了局,咱们的合作不必瞒他了吧?”

“对此,夫人自便,”尔惑起了身,大约要走。

他看向身后的命生,伸出手,命生将一张银票置于他掌心,“这是合作的佣金,请夫人收下。”

容芝瞧了一眼,竟是五百两,忙摆手,“我确实需要钱,但这太多了。”

尔惑笑道,“多出来的,权当我提前祝贺夫人的两位公子科举顺利。”

工部尚书秦舒家,位于内城,离不足斋不远。

容芝依照尔惑提供的地址,大胆前往秦家拜会秦夫人,并递上了谷之房牙行的腰牌。

秦夫人果然愿意见她,也是爽快性子。待她详细介绍了孙慎旧宅情况与要价,秦夫人只有一点不满意,“毕竟是罪臣的抄没宅,能否再让一百两?”

容芝拿了尔惑的五百两,颇有底气,“没问题。”

买卖契约签好,由容芝带回不足斋。

命生早等在对面茶馆,又过一盏茶的工夫,便盖好了官印,送一份去秦家,另一份在命生的手里留存。

而容芝让给秦夫人的一百两,从命生这儿找补回来。

“夫人办事快又稳,来日再会,”命生留下此话,骑马而去。

容芝站在书局二楼,看落日余晖,心湖难平。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工部尚书秦舒今晚便能拿到藏在孙宅的信证,整理成奏折,最快明日,朝堂上必掀起腥风血雨。那礼部郎中王伽,活不成了。

但游怜山能否顺利入礼部,尚是未知。

一夜不成眠,容芝好容易熬到次日天明。

睁开眼,游怜山正在外间更衣,她下床,到他身后,递上金荔枝带。

“把你吵醒了?”游怜山接腰带,也握住了她的手。

“今天会有好消息吧?”容芝没抽回手,看他的眼睛。

游怜山亦看着她,“你如此问,想必昨日卖好了宅,那我今日自然能有好消息。”

说完,他转身走出屋门。

容芝赶了他两步,依在檐下,目送他出了东园。

刚才他什么都没问,他竟完全相信她能把一切安排好?可她为何学不来他的自信,心被悬在半空?

在家中难免乱想,容芝索性去不足斋,与宾客、伙计、老周掌柜说说话。

白日似乎眨眼就结束,上京城迎来了又一个暮色。

容芝估摸时辰正好,让虞次赶马车,去礼部衙门的街口等待。

不多时,游怜山的身影出现,与他走在一起的,正是礼部尚书李经章。

容芝第一次见李经章,只觉此人的举手投足都是平和的、无波澜的,像秋风吹过金黄的稻田。

“妾见过李公。”

女子的话音传来。

李经章半合的眼微微一掀,认出了面前的容氏,“容小君(1),找镜水有事?”

容芝抿笑,福礼,“妾让李公见笑了。”

李经章看向身侧,“镜水,你去吧,有事衙门议。”

游怜山躬送李经章与蒙面幕僚上了马车,才直起腰。

那离开的马车里,李经章将半冷的手炉扔给幕僚,用力地搓搓指尖。

“也没外人,还不摘了脸上玩意儿?”李经章道。

幕僚扯下黑巾,露出右脸竖刀疤,喊了声,“大哥。”

此便是李经章的二弟,江湖混子,李经资。

李经章看不惯那道刀疤,嫌弃地斜一眼,闭目,“今岁年节,李襄会从寒山寺下来?”

李经资点头,“弟弟是如此计划的。游怜山俩孩子要县试,届时有李襄在司宁侯府内应,行事方便些。”

说着,他为李经章奉上换了炭的热手炉。

李经章的手暖过来,神色恢复如常,“还是要小心。”

又道:“李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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