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望云在其余角落搜寻一番,并未找到其它相关线索。于是果断读了3号档,那个方呈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间点。
方呈白收了刀,正欲行礼,就被她一把拽住,朝前方的屋子奔去:“跟我来。”
她一面拽着他跑,一面梳理思路。
此时骆江应已抵达王府,或许正守在墨香轩大门口,紧盯墨香轩的情况。她必须抓紧时间,赶在骆江察觉不对派人进来前,带走关键证据与尸体。
大火也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摇摇欲坠,随时会落下。孟望云没有忘记找证据的前几回,大火好几次烧至墨香轩。
踏进门槛,孟望云立刻松开方呈白。她先是冲到书案前,找出一张没有字迹的纸,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满满一面,几乎不带思考。
这是她预备给孟府爹娘的信,信的内容她早已打好腹稿。
写完,她交给方呈白,“把字吹干。”
然后她凭借记忆,从书橱里捞出小盒子,又从杂物里顺出三匹不知用途的布料。
她用其中两匹把小盒子包住,按影视剧里包袱的模样,凭手感折叠一番,留出一道缝隙后跨在肩上。
方呈白一边吹干字迹,一边看孟望云动作。他不知详情,见她绕过屏风,连忙下意识跟上。
靖王尸体随之映入眼帘,他震惊地呆在原地举着纸,不敢置信。
而这会儿功夫,孟望云已从靖王尸体摸出密道钥匙,又找出靖王亲笔奏折,用余下一匹布料仔细包好,放入包袱。
她瞥了一眼方呈白,他此时还未回神,不由吩咐他动起来:“别愣了,你从书橱中间开始向两边取书,速度要快,听到了吗?”
见他要把信递过来,她又补充一句,“我给你的信,你自己收好。”
孟望云从书案底部取出红盒,塞入包袱后收紧布料,缝隙逐渐消失,她又仔细检查一遍包袱,确保不会漏出证据。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抬眸一看。
方呈白速度很快,凹槽已经显出。他仍老老实实遵从她的吩咐取书,整个书橱的书都快被他取光了。
“可以了。”
孟望云走到凹槽前,对方呈白下了新的指令,“你去把靖王背肩上,当心一些。”
她本意是不想方呈白在尸体上留下痕迹,以防影响仵作判断。但方呈白好似误会了什么,深深低下头:“属下明白,王妃放心。”
他俯身,费了些力气才背起靖王,孟望云又招呼他,“快进来。”
孟望云在密道内部发现了两个凹槽,猜测其用途为关闭密道入口。待方呈白进了密道,她把钥匙放入,书橱随即合上,密道内只剩下两侧火把的微光。
密道入口关闭那一刻,孟望云的身子也软了下来,她伸手扶住墙壁,察觉到精神上深深的疲惫。
密道内光线不足,只能勉强视物。方呈白聆听她的呼吸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关心道:“王妃,你还好吗?”
孟望云一时没回答,她扶着墙壁,慢慢蹲下缓了缓。
“还好。”她声音有些虚弱,“你呢?”
微芒下,方呈白努力辨认她的身形,轻声回话:“王妃放心,靖王贵体不会有损,属下定会竭尽全力。”
孟望云闻言一愣,笑着摇了摇头,知晓他这是又多想了。
她扶墙站起,“走罢。”
密道不宽,两人只能一前一后前行。方呈白坚持在孟望云前面走,他担心密道里会有机关。
走了一会儿,遇到一处向下的阶梯。阶梯很长,通向地底深处。
阶梯到头,是一条直路。直路前方则是一个岔路口,左右各一条通道。
孟望云拿不准主意,她问方呈白:“你平常运气如何?”
方呈白谦虚:“属下运气一般。”
哦,就是比她运气好。
“你想走哪条?”
他指了左边那条。
孟望云想走的是右边那条,但她对自己的运气有自知之明。她向来较为倒霉,右边的路肯定会比左边危险,方呈白无疑从侧面验证了她的想法。
是以她道:“走左边。”
左边的路走到尽头,又是岔路口。
这回是三条路,左中右。
孟望云感应了一下,她想走左边或右边。
问方呈白,方呈白说:“中间那条。”
孟望云愉快拍板:“走中间。”
几番下来,两人一路顺利,没有遇到任何机关。
孟望云苦中作乐地想,自己的运气和方呈白的运气可谓双重保险,实乃新型“探路仪”。
密道很长,孟望云有心理准备。她不曾想到的是,这密道竟然这么长,她感觉自己都快走一个时辰了,恍惚间在走徒步马拉松。
近一个时辰,两人不知遇到了多少个岔路口。密道之曲折,令人难以回顾来路是哪条。
原身是大家闺秀,平日不怎么出门,体力有限。孟望云坚持走了一段,还是体力不支,只得停下休息几回。
方呈白背上还有一个靖王,却不见疲惫。和她对话时,他声音依旧低沉有力,使孟望云感叹他这个侍卫的强悍。
她不知道的是,方呈白状态并不大好。如若火把的光再亮些许,她就会发现他脸色同样苍白。
就在她以为这路走不出去的时候,她听到了风声,从前方高处传来的风声。
孟望云喜极,风声意味出口,她立刻又有了向前的力气。
方呈白向前探路,是一段向上的阶梯。两人拾阶而上,在侧面的墙壁发现两个凹槽。
在前面的方呈白错开身子,以便孟望云放入钥匙。前方的墙壁向两侧分开,露出一间屋子的模样。
孟望云取出钥匙,两人出了密道。
孟望云回身打量,墙壁果然是书橱的橱壁。她熟门熟路,在书橱内壁找到凹槽,用钥匙关了密道,然后在室内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才好似活了过来。
房间有窗户,方呈白开窗向外望去。
街上人群熙攘,嬉笑声、叫卖声不绝于耳,路旁两侧店肆林立,茶馆、当铺以及作坊等,正是热闹的市井情景。
“方呈白,”孟望云叫他名字,“你把靖王放地上罢。”
她朝他招了招手,“过来一下,我有事情麻烦你做。”
王妃竟然知晓他的名字?
方呈白一怔。或许是王妃记住了大部分侍卫的名字,他不过是恰巧被她记住的其中一人。
明知如此,他仍然深受触动,走至她身侧低头听令。
“你拿我给你的信去孟府,务必把信交到我父母手中。”孟望云道,“我在这守着尸体,你速去速回。”
事实上,她更想在路边叫个马车,直接去孟府。但方呈白刚才开了窗,她望到这块大概是坊市区域,来来往往的都是老百姓,而马车放现代相当于名牌豪车,在这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
即使能找到马车,车夫也有可能泄露信息,私密性无法保障。而为了皇室颜面,靖王尸体越少人看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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