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杯中酒液同样一饮而尽,眉头都未皱一下。
“至于‘马首是瞻’,大可不必。风城皂记初来乍到,往后在东城的生意,还望钱少东家和在座诸位前辈,照拂指引一二便是。”
他言语平和,既给足了钱氏父子面子,又点明了自己是生意人,需要公平的环境,而非依附的奴仆。
钱秉文见状,脸上笑容更盛,连声道:“好!痛快!这才是大丈夫本色!开席!开席!”
他一挥手,早已候在珠帘后的侍女鱼贯而入,如同穿花蝴蝶般,将一道道珍馐美味、鲜果佳肴送上桌。
冰湖银鳞刺身洁白如雪,摆在晶莹剔透的冰沙上;天山雪蛤炖品香气氤氲;各色山珍海味琳琅满目,极尽奢华之能事。
席间觥筹交错,气氛逐渐活络。富商们开始热情地向周田介绍蜀地物产和商机,言语间多有攀附之意。
盐铁司的刘主事则似乎对军备更感兴趣,几杯酒下肚,便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赵国北境的军情和军械工艺。
周田皆以“边境布防,不便多谈”、“制皂工艺粗陋,难登大雅之堂”等话搪塞过去,言语圆融,让人抓不住把柄。
那位守备副将张奎似乎真起了结交之心,端着酒杯坐到周田旁边的空位上:“周堡主,你们北边打仗,用什么刀?砍过几个北蛮的头颅?”
他声音不小,带着行伍之人的直爽。
周田微微一笑:“军中常用环首**,刀背厚重,破甲力强。至于**……”他顿了顿,似乎回忆了一下,“战场厮杀,讲的是消灭敌手,倒不兴割首记功那一套了。
蛮族披甲结实,砍破甲胄,比砍下那颗戴着毡帽的头,费力得多。”他语气平静地描述着残酷,却又不带丝毫戾气,让张奎听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连声道佩服。
刘宇轩和刘凯坐在稍远的位置,由几个商会管事作陪。刘凯起初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应付着,但多喝了几杯酒,又被夸赞了几句昨晚“大展神威”,渐渐也放开了些,开始谈些肥皂生产的趣事,引得众人好奇追问,气氛倒也融洽。
“琼霄阁”内丝竹悠扬,舞姿曼妙。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仿佛此前种种龃龉血腥从未发生。
席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位坐在刘主事旁边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身墨绿官袍,气质阴鸷,一直话不多。
他趁着丝竹稍歇、众人攀谈的空隙,端着酒杯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假笑:
“周堡主少年英豪,一入万象城便搅动风云,真是令人钦佩。
在下添为按察司副使,陈永年。听闻昨日我按察司的人冒犯了堡主?哎,宋按察使御下不严,得罪之处,还请周堡主海涵啊。”
他嘴上说着道歉,语气却阴阳怪气,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周田。此人是宋思齐的心腹,自然心有怨怼。
周田放下**著,目光坦然迎向陈副使:“陈大人言重了。昨日不过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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