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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少时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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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演武场上柳绵跑得汗如雨下,云凌斜倚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吃着荔枝。

旁边两个打扇的师兄你一言我一语,孔雀开屏似的,只为谁能先逗笑了这位仙子,便是无上荣耀。

宁玄之抱着剑看着场中的少女,日光斜洒而下,春光正好。

记忆中也是这样的春日,不同的是被剑招击溃,狼狈格挡的是他自己。

师尊似乎格外钟爱红色,一身红裙在风中猎猎,满头青丝也是用一根红色发带束起,发梢长长,垂在腰间,风一吹过飘飘摇摇,不似仙门,倒是人间侠客。

那日她并未同往日一般站于青石上,反而是亲自下场,手中一截柳枝,舞时洒脱飒沓,彷佛醉酒之人一时兴起,正酣时随意刺来的一招却是凌厉非凡。

宁玄之那时学剑不过三年,如何能挡,心中纳闷之际躲闪不急,眼瞧就要刺中胸口,他慌乱之下竟闭上双眼,如雪地中偶逢天敌的幼崽。

剑锋扑面而来,如火炙热,他觉得自己的眉发已燃起火星,下一刻那剑却蓦地收住。

发丝烧焦的气味在鼻尖蔓延,又陡然消逝。他睁开眼,看到了一脸笑意的师尊。

她说:“小之之啊,这样可不行。”

“今日起,每日挥剑万次,”她说着,眼底却渐渐凝起冷意,“不练完不许停。”

万次剑,不算苛刻,仙门之中佼佼者莫不如是,日出便开始,直至日落迟迟不肯归去,否则一旦落入末位,便只能被迫去学剑修之外的。

比如丹修、比如符修。

想到此,他不禁又瞥了一眼演武场上的柳綿,这姑娘倒是时常扔出些奇奇怪怪的符咒来。

师尊从不使符咒,她随身之物极少,少的仅剩一把剑,那剑无门无派无名无姓,却令天下仙门都畏惧。

这便是师尊。

她明明如花年纪,却总是老气横秋地催促他快些、再快些,仿佛有千斤重担压着她前行,迫得她对他说的话剩下“不行”、“重来”、“还不够”。

宁玄之突然就有些恹恹的,自从少时被她从狼嘴里捡回一命后,不再满身风雪担心冻死在寒夜,不再殊死搏斗只为一口吃食,他从野兽般的活法,尝到了人间烟火。

照理来说该是十分幸运的事,该高兴,过了起初那段狼崽般逆反的应激后,他也确实心怀感恩暗自庆幸,时常铭记师尊教诲,要变强,要变为最强。

同师尊一样,强大到无所不能。

虽然每每路过人间时,他都忍不住看上一眼,那些豆大烛火中的相依相偎,与他仿佛永远隔着一层雾,瞧得见烛火暖黄色的光晕,呼出来的却是苍凉夜幕里冷冷的寒气。

从小就能从野兽口中争食的少年,从不曾沐浴过那一豆烛火。长长的影子投在窗上,欢声笑语钻进他的耳中,变成了师尊冷着眼的那句“不行”。

师尊面前,他从来都是不行的。

哪怕后来的他以一己之身挑翻三千仙门,师尊笑着,眼底也依然是一片冷意,仿佛下一刻就能听到那薄唇中轻轻吐出的一句“不行”。

后来的他,狂妄,恣意,成为修真界的一座高山,世人敬他畏他,当初的狼崽如今威风凛凛,一举一动莫不叫人百般揣测。

而师尊,渐渐不再那么游刃有余,直到最后一次与师尊的比试,他一剑竟逼得得她后退三尺,竹剑猝然落地,他先是一惊,恍然片刻后,才目光复杂的看向师尊。

那一刻,他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只感到天地一片茫然,可这茫然之中,又生出一点隐秘的希冀与欣喜。

他以为师尊终于能褪去眼底冷意,笑着说一句“不错。”

可她没有,只看着他叹了口气,依然是笑不及眼底。从那几不可闻的叹气中,他依稀又听到了那句“还不够”。

那时的他已学剑四十年,放在凡人身上是足够长的大半辈子,可在修士眼中,四十年不过眨眼一瞬,短短时间便踩着众多前辈大能登顶,是绝无仅有的天才人物了。

他在剑山上静坐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里,他不吃不喝,师尊也不闻不问,每日路过他身旁时,连眼风都不曾扫过一个。

三天后,朝阳初升,霞光万丈,山巅的风光极美,也极不真切,恍惚的彷佛这里是世界的尽头,他站起来,轻轻活动了下僵硬的腿弯,便下山而去。

此后的修真界,真正的多了一位尊者,名叫宁玄之,实力强悍作风爽飒,无人探得深浅,好在生性爱锄强扶弱,倒未曾引起仙门太大的恐慌。

他敛起眸光,那双小心翼翼望向师尊的眼睛从脑中消逝,化作了唇边一抹轻轻的嗤笑。

演武场上的小姑娘左右闪躲,对这些小弟子的低等剑术都束手无策,比他当年真是差远了。

宁玄之正想转过头去,却见她身形一颤,似是体力不支,啪叽一声摔在地上,手中的豆子顿时散做一地。

她哇吱一声,猛锤一把地面,又吃痛般迅速抬手,轻吹两口才挥舞着长棍站起来,彩带被她甩得虎虎生风,“这局算我的!”

对面弟子腼腆一笑,红着脸收回欲扶人的手,“师妹不必客气,我......我有钱。”

“不摔这一下,你的剑便中了,”柳綿摇头,如同被剜了肉般一脸痛惜,“不是钱的问题。”

宁玄之收回目光,心中的恹恹似乎被她这贪财肉痛的模样驱散了些。她整日为钱发愁,似乎哪儿总有个大窟窿等着她去填一样,没想到,竟还是个爱财有道的君子。

却不想君子今日对他的头一句话便是:“宁道君,借点钱使使?”

“......”宁玄之垂眸看着她,额上亮晶晶的汗水被随意一抹,留下湿漉漉的额发紧贴着,眼睛也亮晶晶的,丝毫不为出口的话感到窘迫。

“做什么?”宁玄之问。

“这不是要去灵境了么,我全身上下加起来也只有你那二十年灵力,不得买些符纸来以防万一?”柳綿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兄长,你忍心见你的仆人妹妹死在灵境么?”

她本是瞧见他站在一旁,风清朗月的好似人间闲客,面前摆上一壶清茶便能坐观浮云一整天。

可明明春风拂面,柳綿却无端瞧出一缕落寞来,许是他不自觉蹙起的眉心,许是他半垂的眼,遮住了其中惯常的不可一世。

虽然想了这么多,也仅仅只是一瞬,却因这匆忙中的一瞥,她脚下一崴,扑了下去。

起身之时,便听到了他的那声嗤笑,柳綿当即一咬牙,什么落寂,纯粹是自己脑子有坑,才会那样觉得。

这人跟落寂,哪有半分关系?

应付完眼前的师兄,她便忍不住刺他一刺,明知这人同自己一样是个穷光蛋,她偏要去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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