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终还是没能试成外衣。
甚至就连刚刚穿上还没两分钟,都没来得及捂热的中衣也很快脱掉了。
那种关键时刻,谁还有空关心着这件衣服到底合不合身?
自然是忙着办正事去了。
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以外,便是满足着的,无边无际的漫天星辰。
忍了这么久,竟还是新婚小夫妻的第一次洞房。
虽然不是在花烛之夜,可进了内房后,床帘帷幔飘洒放落,里头一层纱,外头一段锦绣,帐中则是春\宵。
景府中的下人多半都是莫家夫人精挑细选上来的,很担心女儿使唤不习惯,各个都是最好的,仔细的。
除此便是贴身照顾了景风许多年的,都贴心中用得很。这些人自然是训练有素,绝不乱嚼舌根。
即便如此,二人在帐中还是收敛着的。
景风其余事情多半都能样样精通,再不济,碰到新鲜的也是一学就会,但唯独这房中之事,他倒显得束手束脚了。
两人都很青涩,甚至是害羞的。非要比较个高低出来的话,或许柏兰在这方面还比他能多懂一点。
虽然在这个时代,她只是在出嫁前受过嬷嬷的教导,看过几页春|宫图,想必景风也只是在成婚之前仓促学了这么点,但以他那性子,肯定不敢在学这个的时候发挥他那刨根问底的优良求知欲。
但那些图实在是抽象,一番理论,还是纯文字加草图版。柏兰再怎么说,上辈子也是看过那么点禁止观看的东西,大概懂要怎么操作才对。
而她向来是个胆子大的,刚刚躺下的那瞬间一直都是紧闭着眼的,又由着景风把她的衣服脱了,一阵窸窣声音过后,听到他脱衣服的声音。
转眼间她就只剩了一件鸳鸯肚兜还挂在身上,舌尖的一吻结束后,身上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景风轻捧着她的脸,动作顺势向下,没有什么技法,只凭本能,揉她就像揉面团似的。
但是力道依然轻轻柔柔,就像呵护着一件珍贵的宝贝。他指尖划过的地方都想点了火,她也忍不住悄悄睁开偷看他。
果然,乖宝宝在床上也依然是微闭着双眼的,全凭着感觉和触觉探索。
她等了许久,而他似乎始终不紧不慢的,没有下一步动作。
柏兰轻哼一声,“夫君,到底……”
到底到不到底哇?
“好。”回应她的是他的一声闷哼。
再接着,他就抬了她的腿使劲。
一冲到底了。
当柏兰摇摇晃晃,忍着轻哼而不出声的时候,他的动作却越发如鱼得水。
果然不要小看了状元郎的学习能力和行动能力。
“不……不!”柏兰都要哭出来了。
景风的指尖拂过她的发丝:“夫人再忍忍。”
“混蛋!”她锤他胸口。
景风无辜埋头在她的颈间,“可刚刚是夫人让我到底的。”
柏兰无力反驳这语言艺术的博大精深,“嗯……那能不能动静小点!”
景风堵上她的唇,笑道:“已经很克制了。”
柏兰瞪他,一波未平一波又来。
“夫人不必担心,现在正是午憩时候,没人会打扰。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满足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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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景风所言,果然没有那个不识相地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大人和夫人。
只是结束之后总是要叫水来洗洗的,下人们听了吩咐,早就按照心中排练过千百遍的情形仔细伺候。尤其是阿碧,高兴得都有些找不着北了。
柏兰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但这个时候了,依然没忘记还羞着,一丝|不挂地窝在景风怀里,还知道抱怨。
“都怪你。”
景风吻过她的发顶:“都怪我。”
她撒娇似的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哎呀,你叫他们都下去,我不想让她们看到呀。”
“好。”
景风应了,将怀中的可人打横抱起,又仔细地亲自为她擦拭。
柏兰还闭着眼,就这样摊着由他伺候,泡过澡后,又加了精油和药华,身上的酸麻一下就缓解了许多。
“一会儿床单也不许让她们看见,你来换!”
“好。”他什么都答应她。
柏兰又闹别扭了:“满足你了之后就能什么事情都答应得这么爽快了!”
景风却道:“我向来对夫人言听计从。”
“油嘴滑舌。”柏兰下意识反驳。
景风笑而不语。
片刻后,她意识到,他似乎是真的一直都很听她的话。
-
但是柏兰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愿意听自己的话。
难道景风本来就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吗?这点完全不见得。
他对待其他人都很严肃认真,尤其是处理公务之时,近乎板正苛刻。
难道他一开始对原主其实就有不可言说的感情?
但她又认为这个原因的可能性很小。毕竟她刚来这里,正好碰上他来拜访,那时候的他对待莫柏兰,非常疏离尊重,甚至可以用回避来形容。
就连成婚行礼那天,他们除了必要的牵手并肩,都再没有多余的动作,想来两人之前是完全不熟的。
回门的日子,他们已经微微接触过,勉强算得上伙伴,一切都是按照嬷嬷教的规矩和礼节来的,没什么暧昧亲密的感情,至少也从来没出过错。
那日回门宴,母亲和姐姐也眼含热泪地重新到她耳边说过,能有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许多夫妇未必能像他们这样相敬如宾。
说到底这婚事不仅是圣上的旨意,也有莫家长辈一半的请求,但当时让他们没见过就成婚,确实仓促,可这未必不好。
事实也正如她们所言,确实……挺不错的,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很不错。年轻力壮就是精力无限。
似乎他们对彼此的渐渐了解还是从她变成话痨开始的。是她每个晚上无聊,不能玩手机就非要拉着他聊天解闷,天南海北古今中外地瞎聊,直到她困得睡着了,他再起身唤人剪烛花。
一开始其实没有多少话题,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后来,相似的灵魂总会慢慢吸引共鸣,有些深处的观念渐渐契合,这才发现,无论是哪个披着其他外壳的具体事情,他们却总能总结到一块,所持观念与看法不谋而合。
一定是自己的灵魂魅力折服了他!
柏兰毫不怀疑地肯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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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帐中一直到了晚膳的时候。
但是柏兰太累了,睡得很香很沉,唯独在梦中,感觉自己被一只柔软的大狼包裹着,胸前胸后都紧贴得很舒服。
醒了才知道这人抱着她,又在胸口揉面团。
本想一巴掌将这双狼爪拍开,但又生生忍住了。
之前早上都是她一双爪子扒拉在他的胸大肌和腹肌上,如今就嫌弃人家麻烦了,未免有些太双标。
己所欲,勿禁于人。
但景风还是很自觉的,不仅听柏兰的话,也很克制,比如说,她拒绝今天再来第二回,必须休息,他就非常老实地躺板正了。
现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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