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如衣有个青梅竹马,卷宗刻意没写名字。名伞居的老板说有个公子来过,莫非就是这竹马?”
几人想来想去认为还是先抓到女鬼问个清楚。女鬼恐吓残害的基本都是生前欺辱她的人,而见着好心人则会放过。
“她恐吓的大多数是生前点过小晚姑娘的人,听白鞠说小晚生前不喜接客,自入楼来就郁郁寡欢,甚至茶饭不思。”
“她是怎么入的楼?”
三人疑惑更多,到了回梦楼,白鞠不再耍心眼,问什么答什么。
“把小晚生平的接客名单开一个出来。”徐凝都不客气。
白鞠列了一长串名字。三人对着今日受害者以及被恐吓吓出失心疯的人划名字。
划了十五个,只剩一个。
一排排的红线仿佛宣告名单上的人的死亡。
几人心领神会,“就是今夜。”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堂溪胥的问题让人摸不着头脑。
“已经亥正了。”徐涟看着正滴水的刻漏。
“最后一个家住城西巷子口,我们现在在城东,过去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徐凝眼珠一亮“不好!”“受害者时间都是在子时这一段,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三人疾跑到街市,堂溪胥顺手牵了两匹马,徐凝跳上去前还给店家留了点银子。
“大哥,别骑这么快啊,我这。”马越来越快,怕被颠下去少女紧抱住青年的腰身。徐凝的半张侧脸紧贴青年的后背。
堂溪胥跳下马来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徐凝脑子里一团浆糊脑神经像是在蹦迪。
堂溪胥抱着她上半身下来,“噗!”幸亏晚上吃的不多,吐了些酸水。青年玄色衣角湿了一小块。
“好点了吗?”堂溪胥还轻拍了下她的背。
“没事儿,走。”有点晕,徐涟已经进去了,若是快,可能抓得到“鬼”。
徐涟拿了一块布从破屋子里走出来:“晚了。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而已。”
徐凝接过破布“只剩两天了,你抓不到我的。”是凶手的挑衅。
“咕咕”白鸽落到徐涟手腕上,“瞿义他们来信了。”
“伍允还没死,他日子过得滋润,还有妻子。”
“让他们别回来,看好伍允一家。”
“或许这才是最后一个。”有种直觉告诉徐凝,潘如衣的事绝不像话文里说的那样。
赵明裳收到信得知他们那边情况,和瞿义守在伍家外。
临姚城的三人连夜赶到伍家。
伍家并不算穷,虽住在城郊,但房屋却是砖瓦建的,家中物件也是齐全。他还有一个样貌不错的妻子,看着都像老实人。
“伍允,我们是临姚城推官,你可知近日里临姚青楼女子坠楼案?”徐凝想听听这个话本子里一直处于人们保护对象的看法。
男子目光瞥在一边,一直不言语。
“你又可知,你前妻潘如衣被人卖去青楼?”男子的眼皮微颤。
“你还可知她死了。”男子再也忍不住,转头死盯着徐凝。
赵明裳不喜啰嗦:“现在有个人专为潘如衣伸冤,专杀生前和她有恩怨的人。”
“诸位找错了,我不认识什么潘如衣。”男子垂着眼皮有些慌张。
“你不说也没关系,昨夜那个鬼才把生前轻薄潘如衣的人的头拧下来,那颗头就滚在大路中央。下一个就是你。”堂溪胥平静地看着这个样貌平平的男子。
一二十来岁的女人嗓门很大,似要掀翻屋顶:“什么?!你还和那个女人有瓜葛,你不是说你不会再和她有牵连了吗?”
伍允说不出话,有些结巴“可她,可她毕竟是我前妻。她待我很好。”
徐凝想吓吓他:“近日坊间传言,说是诈尸,小晚姑娘死得太冤,怨气太重过不了奈何桥,化作厉鬼讨命来了。”
徐涟在外面布阵,他侧头看了眼不远处浅红色身影。
她没做什么坏事,况且徐涟没空搭理她。
“儿子,别听他们胡言乱语,我亲自探了鼻息她就是死了。”
“娘,真的是你。”伍允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伍母面色红润,完全不像是个农村老太太。
“我没杀她啊。我只是,我只是告诉她事实而已。”
徐凝步步紧逼:“你给她说了什么。”
“她声明早就败坏,且她品行不端,当初要不是我家怜悯,她早就死了。”
赵明裳越听越气:“你以为是你的怜悯吗?当年要不是你儿子窥探了人家沐浴,被潘家老爷发现,顾及女儿声誉才让女儿下嫁。”赵明裳和瞿义最近走访了几家,当年的情况了解了七七八八。
老太婆错愕,这些事儿子从来没和她说过。
“我没猜错的话,你家之所以富裕起来是因为有潘如衣的嫁妆。”
“无论怎样她还是与外男有染,总归是不对的。”老太婆不敢正眼看人。
徐凝一开始想着如果他能全盘托出,就不让他们犯险,现在看来没这必要。另外四人也不想理。
赵明裳一改往日端庄样:“这家子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用前儿媳嫁妆用得心安理得,伍允做的事真是令人作呕。”
“明裳姐姐,头一次见你失态呢。”
“诸位别走啊,还请你们救救我一家。求求了。”
堂溪胥和徐凝已经出去了,伍允跪下死抓住徐涟的衣袍。
“唉,罢了且帮你们吧。”
“师妹,且帮一下吧,到底是寻常百姓。”
徐凝看了徐涟一眼,气呼呼的:“师兄答应的就师兄去,你去扮伍允吧。”
几人将三人转移到安全位置,去外面吃了点饭,回来埋伏在附近。
“都是我的错。不应由你们冒险,多谢各位放我妻母一命。”伍允过来,愿意自身冒险。
赵明裳不留好脸色“今晚结束,你必须全盘脱出,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我晓得。”男子声音很低,始终垂着眼帘。
子时,起雾了。
伍家周围都是树木,没有其他人家,如果不是他们这户人,这地方确实没什么生气,有点荒凉。
烛火全灭,林中一片寂静“哇呜、哇呜”偶有乌鸦飞过。
“要我说这块地风水就不好。”瞿义见此坐南朝北,背着光完全和寻常人家反着来。
潜伏在前面的徐凝闻声“你又懂完了。”
赵明裳只默笑不语。
女子披长发,戴着精美的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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