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放下黑色斗篷,开口:“外面正有人守株待兔,出去罪名就坐死了。”此人正是宇文屹。
“宇文公子有何高见?”赵明裳开门见山。
“谭公子和徐公子随我出去引离视线,你们待牢狱无人就自行出来。”
这不就是越狱硬闯嘛,还以为什么高见呢。
徐凝暗自吐槽,明里说:“你这可不行,那不就成了我们承认自己的罪行?还是等等吧,我倒要看看这位鲁知府要怎么做。”
“如果各位都这样想,那不妨以身为饵,引蛇出洞。”
宇文屹走后没多久,又来了几个衙邑“把这个签了。签了你们就可以走了。”其中一个衙邑各给两个牢房扔了张罪纸。
“这是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杀害青楼女子,知府莫不是弄错了。”赵明裳好声好气满脸笑意。
“让你签就签,哪那么多废话!”其中一男子不耐烦。
几人看了下认罪书,都明白知府的用意。
合着这是找替罪羊啊。
徐凝不再有耐心,使劲拉了一下男子的胳膊,抬腿屈膝就撞那人的肚子,又侧掌使劲打了下男子脖颈,那人才晕倒。
赵明裳才不心慈手软,直接用剑柄捅人肚子,一脚踢中另一个人的腿心,那人顿时蜷缩在地。对面的瞿义看着地上的人,都不由得面目狰狞,仿佛踢的是他。
堂溪胥和徐涟换上那两人的衣服,微拉了下帽檐,低头经过内里狱卒。狱卒也没起疑,二人转身就把守门的两狱卒打晕。后来又是如此操作不到一刻钟就弄到三套衣服。
几人微压着帽檐逐个出门。
“干什么的?”牢狱外一放哨的起疑。
“牢里走水了。快来人提水!”瞿义走之前放了一把火。火势不大也就把他们住的那两间烧了而已。
牢狱外乱作一团都纷纷去救火,完全没发觉这几人。
“老爷不好了,牢房那边走水了。”
鲁世仁霎时站起来:“坏了!快去牢房!”
“大胆狂徒!竟敢越狱!”徐凝一行人正好到府衙前,鲁世仁气急败坏乌纱帽都没戴端正。
“我等无罪,何来越狱?”火势太大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观。徐凝不甘下风。
“大家都来看一看啊,临姚知府乱扣罪名,诬人清白!”瞿义见人围过来就是要逼知府。
赵明裳紧忙说:“那青楼女子跳楼身亡本就与我们无关,你为何要扣在我等身上?”她要让百姓知道他们无罪。
“这不是前几日街头卖艺那几人吗?”
“当时我在场,几人都在表演,哪有时间作案。”
人越来越多,堂溪胥又来添一把火:“其实你知道你的儿子结仇太多,仇家根本不是我们。最近府衙又找不出坠楼案真凶,城中人心惶惶,甚至有闹鬼传闻。所以你想找个人草草结案,以堵住悠悠众口。对吧?鲁世仁。”青年眯着眸子浅笑。
鲁世仁心脏重重抖了下,像是被扼住喉咙,他确实不知道害他儿子的凶手是谁,不过他不敢吭声,尤其对上青年的眼神。
这个眼神他太熟悉,像黑夜里锋利的匕首。
鲁世仁见事态紧急,又有众多百姓作证只能松口:“最多四日,四日内找不到真凶,你们就是凶手。”
“我有一个要求。衙内卷宗我们皆可阅览。”徐凝趁机提要求,多了解人物信息总没错。
堂外人散,一行人去了案发地点。
“据我所知回梦楼规矩森严,是不允许楼中女子外出的。而坠楼地点是在名伞居,说明死者要么是被允许出来要么是偷跑出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过听白鞠的意思应该是自己跑出来的。”徐凝对瞿义有些无语。
“那老鸨只是说她和小晚姑娘起了争执,然后离开了,走的时候也没什么情绪。等到客人点她时才发现人早就不在了,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坠楼前几日有人留了张纸条让她到袭南街名伞居来,她临时有事就晚了会儿,最后就是在衙门听到死讯。”徐涟皱眉思索。
“卢娘子,近十日可有什么可疑的人?”赵明裳找来名伞居老板,由于坠楼案,名伞居客人都少了许多。
卢蕊见来人不是官府,只充耳不闻。
徐凝拿了点银子按在卢蕊手中:“老板娘想了这么久,现在可回忆起来了?”
卢蕊见钱眼开:“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最近是有个年轻人来,二十来岁,文人扮相,风度翩翩。嗯,是个富家子,有点钱,就在有人坠楼次日上午他还来过。”
堂溪胥转一圈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死者入楼前叫什么。”
几人又去回梦楼找白鞠,让她拿出小晚的卖身契,这老鸨却打晃眼不愿意。
“快点拿。”堂溪胥将短剑抵在白鞠脖子上。
“拿、拿、拿。”
赵明裳先拿过,徐凝凑过来默念着死者名字,有些疑惑:“潘如衣……这名字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没想到还是个官家女子。父亲潘淇原为冀州按擦使,五年前由于贪污朝廷赈灾银被人举报入狱。次年其女潘如衣嫁与伍允。”
几人正冥想着窗外正好是大街,忽闻人鼓掌:“好!好!”
“伍大郎十分贫穷,从小锦衣玉食的潘如衣哪受过这种委屈。因此二人婚后并不幸福。这时出现了个玉树临风的富家子,他待潘如衣很好,让她重新拥有荣华富贵。二人苟合许久,伍大郎知道也不敢吭声,后来甚至两人直接住在一起。”
“哼!岂有此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死!”
徐凝大悟,是了。
几人都没出声只细细听下文。
“后来伍允实在受不了,找了一帮人趁二人外出将人打死。而后他又遇见个心地善良的女子,二人喜结良缘。”
此案疑点重重,几人神色沉重。
“伍允是何许人?”
“冀州人。一个普通农户。”瞿义将故事听完过,听看客讲过。
“也就是说在祯宁二十一年潘如衣就嫁过来了,他们三人的事说到底也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小事,可怎么会人尽皆知?”
赵明裳蹙眉看着徐凝:“临姚就在冀州隔壁,不出意外临姚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而且他们可能还只以为这只是个供人娱乐的话本子。”
几人登时不出声,都说不上话。
不敢想象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是怎么承受这些风言风语的。
到现在为止依旧有人拿出来说书,而潘如衣到现在还在被“骂”。
而且还不只一天,不只一座城。
“这背后之人实在歹毒!”
“他就是要让潘如衣死。”堂溪胥平静的说出凶手目的。
赵明裳和瞿义当即决定去一趟冀州。
夜色如墨,无半点繁星。往日夜里人流攒动的街道,这几日空无一人。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当,当”
“防贼防盗,闭门关窗,大鬼小鬼排排坐,平安无事啰。”
已经过了一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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