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何怀宁毫无防备地背对着文泉。
估计是不常来的原因,何怀宁对这间公寓明显没有那么熟悉,还在摸索着寻找室内灯的开关。
文泉安静地深吸了一口气,抡起了手中的瓷瓶,悄无声息地靠近何怀宁,准备趁着这个绝佳的好时机,给他来上关键的一击。
她接受了何怀宁的“追求”,不算违背她的承诺。但是即便是恋人,作为女方的她被突然带到男方家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感到不安,从而有些过激行为,怎么想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正好高考结束了,文泉也不用担心影响自己的考试心情。
而且何怀宁也说了,他对自己怀有好感。既然喜欢她,那就一定会原谅她的不安吧?
等等,万一他原谅我之后,更喜欢我了该怎么办?
文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她的目的可是为了让何怀宁对她失去兴趣。
不过现在细想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意义,文泉决定还是抓住这个好时机,剩下就等一会儿得手了再来继续思考。
她对准何怀宁的右臂,用力挥动手中的瓷瓶。
意料之中瓷瓶破碎的声音没有响起,黑暗中传来似乎像是鼓掌一样“啪”的轻声,文泉手中瓷瓶圆润的瓶身被一只手掌稳稳挡在手里。
“碎了的话,打扫起来会很麻烦的。”
刚才状似全神贯注寻找开关的何怀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侧过了身,左手反手挡住了文泉挥来的花瓶,甚至还耐心地提醒了一句。
见花瓶被挡住了,文泉果断松手,右手握拳对准何怀宁的脸就招呼了过去。
她的突然松手果然让何怀宁有了一瞬间的疏忽。何怀宁刚才只是挡下花瓶,文泉松手不再握住瓶颈之后,被他挡住的瓷瓶瞬间失去支撑,从他的手心中滑下。
何怀宁下意识地就伸出双手去抓花瓶,然而就在他抓住花瓶的那一刹那,文泉的右拳又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而他却因为抱住花瓶无法腾出双手。
按理来说,对于何怀宁来说,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学文泉,把花瓶砸向对方。毕竟他如果真的结结实实地挨上一拳,搞不好手中的花瓶也会握不稳摔碎掉。
看来还是得打扫啊。
何怀宁叹了一口气,手确实十分干脆地把瓷瓶抛向远处的墙壁。
黑暗中传来花瓶砸到墙上的清脆响声,伴随着碎片落到地上的沙沙细响。
何怀宁轻巧地躲开了拳头,重获自由的双手反应灵活地钳住文泉的手腕,扯着她的身体卸开力道,顺势一扭,便固定住了她的肢体,让她双手反背在身后,不能再动弹。
文泉背对着何怀宁,看不见他的脸,但她听见对方轻声叹了口气,语调依旧不紧不慢:
“我松手,但是你也不要动手打人,可以吗?”
“可以。”
文泉当即点点头。
果然,何怀宁非常信守承诺地松开了手。
文泉再次出拳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
不出她所料,何怀宁又一次躲开了她的攻击。
这一次,他没有仅仅只是束缚住文泉的双手,而是毫不留情地把她摁倒在地上,双腿膝盖跪压在她的大腿上,整个身体的重量让她动弹不得。
所幸,地上厚实的地毯没让文泉被磕得直接昏过去,但后脑勺被猛得这么撞一下,眼冒金星的剧痛还是令她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说谎的人要接受惩罚。”
在痛感消散重新睁开眼睛前,文泉听到了身体上方再次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声:
“就拿高考前的那件事来抵吧。”
哪件事?
没等文泉从仍在疼痛的大脑里搜刮出记忆,一只手突然固定住了她的下颌,带着温度的呼吸靠近了她的面庞。
那是一个吻。
不再之前那种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而是非常黏糊又缠绵的吻。何怀宁像是品尝河蚌的食客,撬开文泉的唇齿一寸寸地扫过她的口腔,汲取着其中的甘液。
文泉忍着疼痛和不适,竭力睁开了双眼。没有任何手段反抗的她,现在唯一能用的手段就是用自己的眼神攻击对方,迫使对方因良心受到谴责而停止他的举动。
但很显然,这个方法并没有起效。
或许是因为何怀宁没有良知这种东西。
在心里衡量几个来回,文泉心一狠,决定咬下嘴里那不安分的东西时,何怀宁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意图,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抚上了她的脖颈,五指瞬间发力掐住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
“唔——!”
脖颈处的呼吸被阻住,缺氧的窒息感让文泉出于求生渴望地再次张开了嘴巴,试图通过这个方式吸入空气,缓解身体器官对于氧气的渴求,但这也意味着她不得不放弃先前咬牙的打算。
何怀宁终于如愿地撬开了这个顽固的蚌壳。
逐渐稀薄的呼吸让文泉挣扎的力道也逐渐变得微弱。于是,何怀宁松开了钳住她下巴的右手,腾出空闲的右手甚至还轻柔地帮她抹去眼眶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再加上何怀宁那始终是带着笑意的柔和神情,如果忽略掉他始终没有放松半分力道的另一只手,这个画面可能还称得上的相当十分温情。
在有限的氧气供给之下,文泉大脑的思考能力也跟着一起罢工,求生的本能促使着她不断用嘴巴吸进空气,看上去反倒像是她也在迫不及待地迎合这个吻。
在意识堕入黑暗之前,文泉终于顺畅地吸进了一口空气。
“你的眼睛真漂亮。”
最后的记忆是何怀宁松开了五指,他稍微抬起头,在下一瞬间又在文泉颤抖着的睫毛上落下一个轻柔的亲吻。
骗子。
连骂出身的力气也没有,文泉只好在心里叫骂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何怀宁之前还说喜欢自己忍耐的可怜模样,文泉就当他始终喜欢隐忍不发的小可怜。
没想到他居然更喜欢折磨有反抗精神的猎物。
文泉觉得自己失策了。
早知道就直接跪地求饶了。
彻底昏迷之前,文泉心中如此懊悔道。
33
第二天,文泉是在柔软的床铺上醒过来的。
她的脖子上已经缠好了纱布,扭动时能感觉到纱布底下粘腻的药膏和宛若拉伤般的痛感。
何怀宁趴在她的床边,双手枕在她身下的床铺,脸色还算是不错,看上去应该只是比她早起了一些,然后守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确认完脖子的伤势,文泉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身体。
衣服仍然是昨天的那一套,甚至连内衣扣也没有解开,怪不得她睡得还有些不舒服。
看来何怀宁没有一些小众爱好。
她掀被子的动作吵醒了坐在她床边的何怀宁,对方见到她醒过来之后,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顿时,窗外的阳光洒进室内,在文泉进入这间公寓将近十二小时之后,她终于第一次完全看清室内的景象。
“早上好,文泉。”
少年从床边转过身来,阳光将他的双眼映出偏浅的暖棕色,焦糖般柔软的嗓音带着愉悦向她问好,神色中的关切无比真挚,不似作伪。
如果忽略掉对方是导致自己躺在床上的罪魁祸首,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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