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互相问候完早安,何怀宁短暂地离开了一下房间,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端着餐盘。
“早餐。你的嗓子应该不太舒服,所以我给你熬了粥。”
何怀宁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端起碗拿起勺子递到文泉的嘴边。
“我自己吃。”文泉抿了一下嘴巴,“我怕被你煮的粥烫死。”
何怀宁微笑着拒绝了她的要求:
“不会的,我试过温度,刚刚好。”
两人对视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文泉抛却了没有用处的羞耻心。
毕竟,照现在这样子看,羞耻心只会给她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吃完早餐之后,何怀宁甚至还抽出纸巾贴心地帮她擦了擦嘴角,扶着她把床铺调整到最合适倚靠的状态,让她可以舒舒服服地坐着娱乐。
“这是你的手机,看累了的话可以用投影。如果还需要其他的话跟我说,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何怀宁把文泉为数不多个人物品还给了她,端着吃完的碗勺走出房间。
文泉打开了手机。
网络正常,连接着公寓的WIFI,消息可以正常地发送接收。班级群里有很多未读消息,几乎都跟昨天的谢师宴有关,班上同学热火朝天地聊着天,一直到半夜三点都还有人在群里发消息。
跟热闹的群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文泉的私聊聊天框,一向没有亲密好友的她自然没人来找她。
文泉的宿友跟她不在一个班级,谢师宴发生的事情不一定能传到她那边去。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文泉觉得还是留给对方一个快乐的暑假,别让自己的事情打扰宿友享受假期。
作为文泉监护人,文父文母也没有发消息过来。
昨晚她一晚没回家,结合昨天他们看到何怀宁邀请时喜上眉梢的姿态,文泉不由得怀揣着一些恶意猜测,说不定这正合他们的意。
慷慨富有的买家主动找上门,他们就不用特地为准备出手的商品寻找买家了。这么想,难道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好事吗?
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接下来的几天。
在这几天里面,何怀宁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个照顾病人的看护。一开始他会端着餐盘到文泉床前喂给她流食,等到后面她的声音不再嘶哑之后,两人就开始在餐桌前吃饭。
难以想象像他这样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权贵子弟居然还会做饭,甚至味道还不错。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
对食物秉持着能吃就行的原则,文泉直到她吃的饭菜真的是何怀宁亲手下厨做的之后,她忍不住感叹道。
“食物有食谱,”何怀宁笑了笑,“只要严格按照规定步骤进行,就可以成功,做饭没有太大难度。”
至少,比没有确切步骤的事情容易多了。
比如让自己喜欢的人与自己落入爱河。
何怀宁看着面前的少女进食着他亲手做出的食物。
如果鸟雀会因为一口吃食,定时驻足在窗前,那么人可以吗?
他真心觉得,不能量化过程和步骤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感到头疼了。
“你接受婚前性///行为吗?”
吃着吃着,文泉忽然听到何怀宁问出声。
她停顿了一下,把口中咀嚼着的食物吞咽下去后,才抬头回答道:
“不能。”
虽然她其实对此并没有坚定的想法,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可能会因为对象的变化而变化。但明确对象是何怀宁的话,文泉坚定地认为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
“好的,那看来我们下一阶段的目标是结婚。”
得到答案的何怀宁笑意盈盈地宣布道。
尽管爱不能被量化,但是世间恋人所经历的阶段无外乎是那么几个。
从互有好感到成为情侣,然后结婚怀孕生子,最终相伴一生、白头偕老。
只不过偶尔的时候,这些事件也会因为个体的差异调换一下顺序,甚至有些虚构作品会以独特的顺序为卖点——比如说“先婚后爱”或者“先孕后爱”之类的。
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喜好差异还是很大的。
既然文泉更喜欢先结婚,那么何怀宁觉得自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男性的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看来我还得多点儿耐心。”
何怀宁仍是保持着微笑,但他的语气中还是带上了些许遗憾,看上去在这一方面,他与所有普通人有着同样的渴求。
希望能与怀有好感的对象有更深入的肢体交流——物理意义的。
文泉第一次对法律的存在如此心怀感恩。
它或许不能判处一个差点儿掐死她的人故意伤害罪,但此时此刻,它至少能让文泉睡个好觉,不至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强///奸了。
真是一个可喜可贺的好消息。
35
文泉对这场持久战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距离开学还有不到三个月,只要何怀宁在这段时间里对这个“豢养宠物”的游戏感到腻烦,她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反正她的口袋里没几个钱,可以娱乐的途径相当有限。和天天见到父母的脸相比,何怀宁的脸倒也不显得有多可恶,文泉觉得还是在她的可接受范围内。
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她本来打算趁着暑假打点儿零工,看看能不能为自己的小金库攒些钱,现在看来只能做罢了。
要不要从何怀宁那里敲一笔钱呢?
文泉觉得没见着何怀宁父母有些可惜,她还在想会不会有“这是一百万,离开我的儿子”的剧情上演呢。
正当她都准备开始阅读强取豪夺类型的言情小说,试图从中获取一些灵感时,何怀宁给她直接来了个烂尾。
作为一名称职的看护,给文泉的脖子换药也是由何怀宁亲手包揽。
最初文泉还会觉得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些过分亲密,但后来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了。
“已经完全好了。”
文泉感觉到何怀宁说话间的热气呼在她的脖子上,没等她推开对方的头,何怀宁已经站起身去收拾换下来的纱布了。
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药箱,何怀宁的侧脸在夜晚暖色的灯光中一片柔和:
“既然好了的话,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文泉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还没好完全,要不然她怎么会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啊”呢?
何怀宁转过头,看着她不可思议地模样,嘴里含笑打趣道:
“你之前不是说你要离开吗——还是说,难道你已经舍不得我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准备落空了。”
文泉扭了扭脖子,发现确实完完全全地好了,灵活如初。
她用比喻描述自己的心情:
“大概就是,明明通知说周五考试,结果到了周五,却发现考试取消了。”
“但不管怎么说,能够不考试的话,还是一个让人高兴的好消息吧。”
“这可不一定,有时候也是一件坏事。”文泉盯着何怀宁,回答道,“因为考试又变成了不确定的时间,最坏的结果是,考试可能会在你毫无准备的那一天突然到来。”
“临时抱佛脚可不是好习惯。”
收拾完了药箱,何怀宁坐回了文泉的床边,伸手捏住了她的无名指,像是婚礼上为妻子带上婚戒的新郎。
焦糖般温暖的棕色眉眼弯起,他望着文泉,唇边带出笑意:
“公寓的门锁已经录了你的指纹,我希望我们线下见面的最低频率是三天一次。”
现代科技可真是方便,文泉不由得这么想。
这下子她丢了钥匙的理由,只剩下不小心手指断掉了。
但她还是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好学精神提问道:
“如果我做不到呢?”
“我会主动找你的。”
何怀宁轻啄了一下她的眼睛,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些。
“非常主动。”
36
现在,文泉与何怀宁的关系相当微妙。
按照何怀宁的说法,高考结束后,文泉默认答应他的追求,那么他们两人就是情侣。
他们的确会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
牵手、拥抱,还有偶尔深入,偶尔浅尝辄止的接吻。
他们会约会,何怀宁带文泉去见了许多她未曾见过的地方,但不完全只是见识上层社会的纸醉金迷。
有时候他们的午餐可能在逼仄潮湿的棚户区里,坐在勉强可以保持坐姿的砖块上,吃着低廉、却因高油高盐所以味道不算差的盒饭,看着老鼠带着它的午餐蹿过墙角边缘。
但到晚餐的时候,他们又会坐在只对会员开放的会所餐厅,藏在保护建筑群中的餐厅闹中取静,极少出现在大众视野的夜景在窗外铺开,餐桌上摆放的食物从食材到食用方式全方位让文泉感到困惑。
文泉对何怀宁这种奇怪的行为不置可否,称职地做一个安静的挂件。
她只是担心自己的胃的健康——前者是担心卫生状况,后者是担心难以消化。
但考虑文泉的意愿,他们又不像是真正的情侣。
如何怀宁所愿,他们保持着至少三天见一次面的频率,虽然文泉还不知道何怀宁口中“非常主动”的具体含义,但结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她觉得自己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何怀宁确实是一个诚实的人。
除了最初那次掐昏了文泉以外,他最过分的举动也只是在偶尔早晨睡醒之后,让文泉用手帮他解决生理问题。考虑到他可以做到的行为,以及大概率不用为此付出任何代价,这份克制已经算得上是一份礼待。
文泉甚至怀疑他是否能从这种行为中获得快感。
答案应该还是肯定的,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吃力不讨好地把自己宝贵的时间花在这上面。
“你高考考得不错,省排五百多。”
一天早晨,文泉做完自己的例行工作之后,何怀宁拿着湿纸巾帮她擦干净手指时,他提起了这件事情。
“想去什么学校呢?”
高考查分系统还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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