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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客栈

小说:

对面误以为我深藏不露

作者:

那就睡觉

分类:

古典言情

“今日也不全算没有收获。起码我知道了他沈裴二家倾全府之力在找的回春堂人间蒸发了的医师,其实是位女子,还是个半吊子。”

文韫从狗洞里狼狈地探出了头:“你才半吊子,死道士。快拉我一把。”居十方伸出了手,文韫抓住了他的手腕,费劲地从狗洞里爬了出来,“这么隐蔽的狗洞你都能找到?”

“这‘从天亮等到天黑’,自然不是白等的。”居十方注意到她脸上蹭到了泥于是指给她看,文韫便拿袖擦了去,“二位之后可有什么打算?咱们如今都是偷过鸡摸过狗的交情了,若真有什么好事可不能忘了小弟我哦。”

文韫闻言蹙紧了眉:“什,什么偷过鸡,摸过狗的?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过就这么奇怪呢?话说回来今日若没有你非拽着我,我们又怎会错失与那位碧云姑娘对峙的机会。要是当时真能上去问她几句事情原委如何,现在也不会如此没有头绪。”

居十方这时倒突然掉了线:“碧云?哪位碧云?……哦,你说那丫鬟啊。她说她叫碧云了吗?你在这里面的时候不是还说名不对脸吗,那管家娘子叫她们名字时你说不知道谁是谁,现在这会儿又知道上了?”

文韫气得说不出话。想说他当时耳朵是不是给封住了,他倒是把她说的话听得很清楚,又或者说他是现在困了连脑子都开始犯糊涂了,他又分明清醒得可以与她盘这逻辑。

谢景云倒听出了这居十方不过是有意拿话在逗她:“既然她说沈府还了她的身契,”他云淡风轻拂去了衣上的落尘,“明日人离了府也可以问。”

他与他们出这沈宅的方式倒不同。谢景云当然不是爬狗洞出来的,而是又腾空而起,像来时那样如阵轻风似的从墙上飘了下来。只不过这次文韫宁愿选择和居十方从狗洞里爬出来这一更稳妥更有安全感的方法。

“李兄所言即是!”居十方急忙紧抱谢景云的大腿似有了底气对文韫道,“今后这对峙的机会多得是,何必非拣着这拿不出手的时候问。到时候你一声令下,我就将人一榔头打晕绑过来,你想怎么问就怎么问,如何?”

这画面有点血腥,文韫无法想象:“人一姑娘家,什么一榔头打晕,你别搞得我们跟人牙子似的。我们要坐下来,与人心平气和地谈,就算她不乐意说,那也是她的事情。”

旁边的谢景云似往她这方向瞥了眼。但文韫没有察觉,她正抱臂斜睨着看居十方低头在他兜里捣鼓什么。随后对方极宝贝地从兜里掏出了张道符似的东西,见要递给她文韫皱眉没接:“你给我这东西做什么?”

“除祟辟邪。”居十方见她不接佯装便要收了回去,“之前说你有血光之灾你不乐意,为这符的价钱还要砸我的招牌,如今这免费的符给你,你倒还不要了。”

文韫闻言旋即将他手里的符抢了过来,塞进了她的褡裢里护了住:“我本就不信这些,何况你还将那牛皮吹得如此天花乱坠,什么祖辈千子百孙上窥青天、下潜黄泉的,你当是我们三岁小孩呢,还能被你这套唬了去。”

她似还再要说什么时,转过头忽然见谢景云很头疼地拦了住她:“走了。”

文韫这才意识到他们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指着居十方虚张声势警告道:“我们要回去了,这就别跟我们了。”

回头时谢景云已经走出了半米远,她急忙抛下凌乱的居十方小跑跟了上去:“我们去哪里?回客栈吗?还是去福来酒楼?”

谢景云走在前面:“这个时间还开门的,也就鬼门关了。现在自然是哪里也去不了,先等着那客栈开门吧。”

文韫不放心回了头,却发现身后茫茫夜色已经没有了人。她将头转了回来:“那尸体的事情,他居十方不信我,你信不信我?”

谢景云沉默了会儿然后道:“无论那尸体究竟是真是假,它身上定然是存在什么东西,能让沈家不得不将这副死尸领回去的东西。那人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尸体腐烂不排除鱼吃了的可能,我没有亲眼所见,无法定夺对错。”

“你倒是客观。”紧绷到现在总算悬着的心能落了地,文韫忽然觉着困意一阵又阵地袭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我算是知道了,比起我们说的,你更信你自己的眼睛。只是可惜你现在成了瞎子,也只能听我们说了。”

“但万事万物呢,也并非只有亲眼所见,才能判断是非对错。”文韫困得连路都要走不平稳了,“不然人只生这一双眼睛就好了,又何必再生这耳朵鼻子嘴,还有这颗心呢。”

听这说话声音忽远忽近的,谢景云便猜到了她此刻走着路的姿势定是东倒西歪的。他头疼地将走偏了的文韫像拎小鸡似的给牵回了身边。难怪给你个眼睛,你也没看出别人的不怀好意。你这眼睛能发挥的作用确实不大。

“那居十方你……”

但他话说一半又忽然不说了。

“嗯?”

她疑惑看他。

那居十方你离他远些。

谢景云原想告诉她,此人心思不纯,嘴上虽处处迎合着他,但行为做事又是紧盯着她,让她日后再与他打交道时,多少能留个心眼。

但提醒的话真的说出口时,他又似忽然清醒过来,他是出于何种立场,又有什么非说不可的必要告诉她这些。

“……没什么。”也是,夜深了,他应该也是困了。谢景云于是将目光挪了开,恢复平静道,“走吧。”

——

下了场细雪的浔阳似换了副全新的面貌,银装素裹,云遮雾绕,这迎面的风里还透出微凉的寒意。小二将客栈的门打了开,忽然见地上有个人倒在了脚边,他吓得直接弹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文韫哎呦了句,揉着睁不开的眼睛,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腿还有些软扶着那客栈的门道:“你们总算开门了。”

反应过来还是个活人的小二长舒了口气,捂着那颗被吓坏了的心余悸道:“这,这位姑娘……你真是吓到我了。”

“李筠?”文韫回头去找谢景云,看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她转回了身对小二道,“我们是前几日在这里要了两间客房的,哦,当时是在夜里,我拖了个他,还有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姑娘……”

“啊,有印象,有印象。”要两间客房的人多了去了,他确实没想起来,但要说起夜里跟罗刹似的拖着两个浑身都是血奄奄一息的人,小二倒立刻反应了过来,“二位……”

客栈的掌柜远远地便瞅见这边的动静这时也到了这里,他倒是一眼便认出了他们:“原来是熟客光顾,这两日不见二位的身影,我还以为二位就不回来了呢。”

这短短两日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文韫现在看这眼前这黑心掌柜的面相都觉着亲切了许多:“前几日还得多谢掌柜为我们守口如瓶,没将我们卖给那沈、裴两家。”

“住在我这里的,五湖四海什么人都有,不能打听的事多了去了。既然是做生意,那便是将这口袋打开,嘴巴闭上。”掌柜引他们去客房,“之前与二位随行的那位姑娘在你们走的那日回来后,便托我给你们留了封信。”

他把信递给他们二人,文韫疑惑地接过,看了眼身旁谢景云,然后将信拆开,里面是张纸条,纸上寥寥写着些字。

“哦,她说她去她姑母家了,这里还有她姑母的地址,让我们看到这张字条后可以去这里找她。”文韫看到后面,忽然觉得奇怪,“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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