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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燃香

小说:

对面误以为我深藏不露

作者:

那就睡觉

分类:

古典言情

浔阳云重不见月影,因着是冬日,入了夜的天气冷得出奇,堂外飘起了细雪,树上覆了层薄薄的积雪,经风一吹又簌簌落了下来。

文韫维持眼前这僵硬的姿势有好一会儿了,她费劲地转回了半个头看向他们二人:“……她怎么不继续说了?”

这供桌小得寒碜,原就藏不了他们三人,居十方都快要被挤出去了,自力更生又将暴露了的衣角领了回去。原还要给自己调个稳妥又舒服的蹲姿,没成想才放了个腿但头不小心撞到了供桌,桌上供着的苹果利索地抖了两下咕噜咕噜就要掉在地上,他眼疾手快接了住,又把伸出了供桌的手急忙收了回来。

好在外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他如释重负长舒了口气,拿袖胡乱擦了擦苹果的皮随后便咬了上去:“哎呀,稍安勿躁啦。现实里你有见过哪个凶手会当着人面宣扬自己是怎么作案的吗,也就平日那些落俗的话本子里才这么写呢。”

“但有谁好人家会三更半夜里突然出现在这里?”文韫同样低声驳道,“……我们除外。又说这么奇怪的话,实在可疑。你装神弄鬼最有一套,要不然你出去吓吓人家,说不定人就被你吓出话来了呢?”

居十方婉拒:“她都要把我吓死了,我还吓她呢?万一人反手给我套个麻袋,也将我丢到那河里去,过几日再叫人给我捞起来,你们又不会管我死活,就算到时候真拿到了那百两黄金,我也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谢景云道:“那日你去沈府给那沈二小姐问诊时,可有注意到此人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吗?”

“可疑的举动?……”文韫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头,“当时太激动了没太注意她。”

“激动?”

文韫淡道:“哦,我第一次给活人号脉,心里难免紧张激动,你们可能不懂。”

居十方:“……”

“所以我说我是被推去的了。”文韫见他们是质疑自己的能力,又急忙道,“论脉象紊乱是源于何因,确实可能会因我资历尚浅的缘故有所出入,但我诊时她的脉象平稳正常没什么问题,这我还是可以打包票的!”

她说得太急,脑袋也撞了上面的供桌。但这回掉的是橘子。有经验的居十方眼疾手快又将那橘子接了住,顺理成章剥了开后随即便塞进了嘴里,好在还良心留了几瓣问文韫要不要,得到了对方几个白眼立马就又进了他的肚子。

谢景云清了嗓圆场:“讲偏了。”

他们二人这才记起正事:“但我记得当时找我过去的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位丫鬟。那位丫鬟性子要比她强势些,那时我听见她们府里的管家娘子好像唤她们碧云、青雨。”

居十方听了文韫的话却笑道:“一碧,一青?咱们这位沈家二小姐原来这么喜欢绿色啊。但我之前听闻她要嫁的那位裴郎君,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这绿色了。天命多捉弄哈哈,竟让这浔阳城里最不着调的两人成了一对。”

提及那位裴郎君,文韫很头疼地想起了他许多荒唐的做派。谢景云忽然开口问道:“关于这位沈二小姐的事,你可知道多少?”

居十方倒突然端起了态:“既然叫她二小姐,那自然是因为她在沈府女儿家里排行第二,她这上面还有个嫡出的姐姐,也倒奇了,这位大小姐名字里,也有个玉字,沈明玉。”

“沈明玉?”文韫对这名讳倒有所耳闻,“原来她是这沈家的姑娘。”

“她可要比她这位二妹妹出名得多。”见谢景云没有反应,显然他没有听过这名字,居十方于是对他独介绍道,“这位沈家大小姐,可是我们南陵远近闻名的才女。都说她自幼聪敏,三岁便显咏絮之才,又得名师教诲,可谓通晓古今典籍、精通琴棋书画。听说这裴员外原先要给他家儿子求娶的就是这位沈大小姐,但不知后面怎的这门亲事,最后就落到了这名不见经传的二小姐的头上。”

文韫拿眼打量他如今摆起这说书般的姿态道:“你这时候倒才像有个百事通的样子。”

“是吧!”居十方闻言登地凑近了些好任她仔细打量,“是不是突然觉着其实我还挺有用的?那今后还有这等有钱拿的好事,你们可得惦着我的有用之处,把我也叫上!”

这才夸了还没一句就原形毕露了,文韫无语退了后要与他保持距离,而没成想脑袋撞到了后面的谢景云:“我们不是为了钱……”

对方低头瞥了眼她,文韫便说了句抱歉。

“哎呀,我知道二位是好德之人,清高!探查沈二小姐失踪一事是为情义,自然瞧不起这悬赏令上给的这点蝇头小利。那既然如此,”居十方摆出副阿谀逢迎的笑脸道,“到时候两位贵人不要的钱可不可以直接给我?”

文韫、谢景云:“……”

收起玩笑话,谢景云回归正题:“你说这位沈二小姐名不见经传,是何名不见经传?”

居十方正要答话,他们却听见外面沉静许久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动。谢景云示意他们安静,文韫从供桌后面小心探出去个脑袋,看见不远处那位丫鬟不知何时跪在了那火盆前,低头在烧手里的什么东西。

“我这几日总梦见姑娘。姑娘你让我和青雨去和露姐姐那里捡大姑娘不要的诗集。这是姑娘这些年珍藏的诗文典籍,碧云这就烧给姑娘。”

灵堂四壁都是昏暗的似风吹了便要灭了的香烛,如此衬得那破旧生了锈的火盆里燃起的光出奇得明亮,却又那么狰狞。火烧得正旺,那火星子跳了出来落在她的脚边,她却没知觉。

“嬷嬷今日将我与青雨的身契拿给了我们二人,二姑娘,明日我便要离开这沈宅了。姑娘待我们的好,碧云始终记在心里,但我也是身不由己。这么多年动了手脚的汤药是我亲自给姑娘端去的,夫人拿我爹娘与我那年幼的弟弟的性命相逼,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姑娘即便真要怨我,我也认了。”

“什么汤药?”这回偷听到的信息量确实太大,文韫惊得都要说不出话,“原来这背后竟是那沈夫人的手笔?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位沈夫人又为何要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如此重的毒手?”

“这所谓名不见经传,”居十方叹了口气道,“正是听闻沈家这位二小姐自幼身子虚弱久病缠身,常居闺阁不曾出过沈府,倘若不是沈家人亲口承认,我们还不知道沈府还有这么位二小姐,因此关于她的事鲜少有人知晓。”

这倒说不过去。文韫闻言蹙眉道:“都是沈家的姑娘,一位金枝玉叶、才情惊动南陵,而另一位则受苦卧病在榻多年,被困在这四方的角檐之下却不为人所知,姐妹俩的命运竟如此大相径庭,令人唏嘘。”

而相较于他们一个扼腕叹息,一个义愤填膺,谢景云此刻平静得倒有些不近人情:“依此人所言,那位沈二小姐既然自小体弱多病,又被身边的人换了药,那你当时如何会把住个正常的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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