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一匹快马正在极速狂奔,马上人由于过度疲劳未能及时刹住,直直从马背上摔了出来,一下子砸到了京郊军营的营帐上。
“南、南疆告急,洪水泛滥,民不聊生!”那人手里的信件被揉的发皱,赵原听见声音,忙披衣服冲出营帐。
“南疆?”他拉那人起身,“何时?具体何地?”
“云贵,云贵…”那人昏昏沉沉,颤抖着递出了手中信封,还没说完就头一偏,晕了过去。
赵原不敢耽搁,把人交给底下将士后便牵马离营,飞奔着往候府去了。
他抽空看了看手中信封,只见信尾三个字:宋书恒。
他心下大惊,道:“宋大侠?”
夜卷着凉风,而赵原却满头大汗。
楚淮渊和邶长昭大婚在即,昨日就送了彩礼,天亮就该起轿迎亲了。
可这当口偏偏出来个南疆水灾,朝廷上消息不灵活,各地百姓却都能有所耳闻。
若这事被有心人乱传,凶兆定会愈演愈烈,被攻击的也只会是渊王和邶丞相。
婚要结,水灾要治,他们的婚假八成得泡汤了。
眼看天就要亮了,赵原更是急出了一脑门儿汗。谁也不知道南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民不聊生到底有多么严重。
楚淮渊则正美美的酣睡,做足了新郎官的休眠准备。不过邶长昭昨夜没在候府里休息,他回去把丞相府给收拾了一下。
现在府里处处挂绸披红,喜庆的不得了。
“大帅!大帅!”突然有人在院子里大喊,赶走了他的一场好梦。
楚淮渊听出来那是王竟的声音,眉头一皱,掀了被子起来了。
“大清早,又发什么疯。”他快步下床披衣,看着蒙蒙亮的天,打开了寝房的门。
“南疆来信,是宋公子寄来的,大帅看过后再做定夺。”王竟后面跟着赵原,他俩神色都颇紧张。
楚淮渊一看,瞌睡劲儿也跑了,慌忙接了信拆开看。
“楚将军亲启,
南疆游遍,途遇暴雨,绵绵不绝半月余,河堤欲溃,谷处百姓居所已淹。河堤使知情不报,益州郡守耳目闭塞。恐出霍乱,特呈信将军,以佑南疆百姓。
宋书恒呈 ”
他什么时候出事儿不好偏偏在这时候出事?楚淮渊心道,今天楚邶联姻,全城百姓都盯着,南疆这事儿为什么不是朝廷第一个知道?!
“他娘的,”楚淮渊大步流星冲进了书房,“我写封折子,王竟去宫里一趟。赵原去丞相府,把事情跟长昭说一声,大婚照旧。”
两个副将郑重领命,行礼告退。
“哎,王竟站住,”楚淮渊突然想起了点东西,“如果遇见国师,直接把折子给国师,遇不见就必须亲手交给陛下,中途绝对不可易手,明白吗?”
“是,大帅。”王竟抱拳行礼,接下了命令。
宋书恒是老交情了,他偷偷给自己传信就是在提示,怕在大婚时闹出意外。
南疆敢知情不报就是在提着脑袋跟朝廷对峙,他们到底有谁撑腰才这么大胆?或者他们目的不在洪灾,也不在朝廷,只是为了针对他和长昭?
现在到底还没闹出大事,只能密派官员到南疆一趟。如果不是因为洪灾太突然,他堂堂渊王何必亲自给朝廷上折子。
灾民是等不起的,人命关天。
他坐在案前,鞋子也在刚刚的慌乱中跑掉了一只。现在只等着天亮,迎他的小郎君进门了。
城里的人没有不看热闹的,从早晨起便开始往主街上聚,熙熙攘攘的一群人,拍着手扣茶杯地等。
更有数不清的少女们欢欣鼓舞,就差拉个对联庆祝了。
就连他们接的礼也从府门堆到了里院,是这么多年来官家结亲收到百姓祝福最多的一场。
“楚将军这般英俊威武,身姿挺拔,定是情场好手。”妇人掩面轻笑道。
“才即弱冠,怎么可能比得上邶大人,纵使床上不得便宜,邶大人的嘴也不会饶了这小子。”旁边拿着帕子的也加入了观摩队伍。
话粗理不粗吧,楚淮渊坐在马上,这话在某种程度上讲说的好像没错。
他身后的轿子里坐着邶长昭,大红喜服穿在身上,打出来的光照红了整个轿门。
邶长昭心里自然也无奈,本该大喜的日子却被提前告知了没有假期,任谁都笑不起来吧。
他们本以为会出什么意外,可是一切都很顺利,就连皇帝都没有纠结,直接便下诏书派楚淮渊南下。
针对意味这么强,皇帝就真不怕楚淮渊领着北疆和南疆一起反了吗?
他邶长昭信渊王不反,可皇帝会信吗?
太可疑了,也太刻意了。
不过没有时间纠结,楚淮渊南下他也必须跟着去。一是他们两个这这种当口不能轻易分开,二是恐有阴谋,在京师说不定更容易掉脑袋。
轿子摇摇晃晃,没过多久便停了。炮声不止,乐声不息。
邶长昭的盖头被楚淮渊换成了面帘,视物清晰,走路方便。
他自然明白这是楚淮渊对他的尊敬,真打心底里觉得可贵。
接客敬酒,夫妻对拜。虽然老侯爷和老夫人都去世了,还是挡不住众人对战神将军的喜爱和赞赏。
在大家的祝福中,大婚礼成,完美又精心。
天色也黑了下来,楚淮渊好不容易过完了礼仪程序,接待完成批宾客,酒也喝了不少。但是他控制着,没喝过量。
皇帝的圣旨明天下,国师也运来了宫里的贺礼,在花钱这方面,皇族从来没撇过面子。
红烛轻摇的婚房里射出橙色的暖光,照的楚淮渊神思恍惚。他匆匆进门,欲要去捉那身着红衣的谪仙。
他推开门,入目便是微阖双目的邶长昭。婚服红的艳丽,可邶长昭却有着如玉的洁白,就像鲜花包裹的花蕊,美的心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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