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去,”邶长昭盘着腿,浑身从内到外地发寒,“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你遇见过我。”
楚淮渊看他终于松动了,心里的惧意终于一扫而空,长舒了一口气,仰着脸笑了,道:“我可是个重情义的好人,哪个在我手底下的不夸句有担当?你放心,你救了我,这朋友,我交定了。”
邶长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张扬跋扈糊了一脸,顿时不知道该讲什么了。睁着一双映着烛光的漂亮眸子,十分含蓄地点了点头。
楚淮渊一看,心里莫名喜了几分,却不敢笑出声,左右瞧了瞧才去引那人开口。
“我见你气度不凡,想必定是大家出身,这林子又黑又乱,你做什么跑这儿来喂蚊子?”楚淮渊把自己安置在一个不远不近恰恰好的位置,带着点笑意问他。
邶长昭有点无措,他跪坐着,眉眼里的清雅顺着视线溜进草缝儿里。他缓缓开口道:“不是…我同是误入。”
楚淮渊看了看他,看出来这人的拘谨难安。便停了自己话头,很配合地应下了。
邶长昭这才抬眼,慢慢放松了下来。
夜晚的宁静十分难挨,楚淮渊半睡不睡,生的渴望让他敏感异常,他足足有半个晚上都在盯着那人打坐的背影。
邶长昭也没忽悠他,第二天一早就把人放出了林子,他飞檐走壁,躲过了候府所有的巡查家将。
楚淮渊没多想,全以为他是害羞,就任他夹着飞了。可他偏不安生,悄悄伸了手,虚虚圈了邶长昭的腰,就这么不动声色地一揽,让他扯了个小玉石下来。
邶长昭专心致志地飞檐走壁,完全没想到这小孩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只又把他往腋下夹了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到了候府,邶长昭把人放下,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要求,看着楚淮渊拼命点头承诺,这才安心离开。
楚淮渊眼瞅着人已经没影儿了,笑着从自己怀里摸出了条玉石坠子。
“不怕没缘分,可得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是哪路神仙。”
邶长昭进京,身上带的最有用的东西,除了银子,就是他师傅亲手给他写的一封信了。他师傅是京城少府旧识,他进京第一件事就是去田少府家送拜帖,也能有个安身之地。
断虹刀被他用灰布包着,走路四平八稳,端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很快便安身下来,在田府被尊为贵宾。到了应酬过后,晚间洗漱才发现自己的玉石坠子不见了,顿时焦急起来。那日,他足足找了一个晚上。
可那罪魁祸首却没有一点愧疚之心,隔日便抱着西瓜蹲在后院门口,大口大口的嚼着。
“世子,明日田家小公子打算在望仙楼开一场文宴,想请您前去,”楚淮渊身后站着的小厮弓着身子道,“听说还来了一位新少爷,您看候府要不要回个信?”
“去,怎么不去,出去玩多舒服,”楚淮渊往一旁的花盆里吐西瓜子儿,“赶紧回,别让我爹那没后脑勺的听见。”
小厮额头上冷汗岑岑,挤了个干巴巴的笑出来,点头应道:“是,是。”
楚淮渊的年纪算他这一辈里最小的一茬,但是他生来聪慧过人,又打的一手好武功,比他大点儿的也都喜欢跟他玩。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他便收拾干净,躲着楚侯爷的轿子牵了马,趁凉快往望仙楼去了。
他带了几个马夫小厮,轿帘子一拉,眯眼又睡了过去。
邶长昭也是一大早就被喊醒了,应了田小公子的约,他这哥哥辈儿的有场压轴戏。
没入过世的邶长昭那里懂得其中道理,倒是颇紧张,生怕给自己师傅丢人现眼。
田子杰头天晚上就把会场布置好了,本想着两樽大佛肯定最晚到,却发现一露头就开着的竟是这两位的小厢房。
“竟然这么早,”他顿时眼前一亮,几步飞奔到了楚淮渊那里,摇着扇子笑了,“小世子好兴致,怎么这回来得这么早?”
楚淮渊刚刚从睡梦中清醒,揉着眼看着面前这位纨绔,笑道:“还不是想来看看田兄这新迎的公子,到底是何方大能,撑得起这般排面。”
田子杰看他来意分明,顿时乐不可支,大大咧咧往椅子上坐了,道:“你可来对了,他就在你隔壁,你俩还真有缘啊,一来就拔头筹。”
楚淮渊听完,也乐了,慌忙道:“田兄引荐一下呗。”
两人一拍即合,当下就结伴往邶长昭厢房里去了。
门被扣响,邶长昭收回往窗外探的视线,起身把门开了。可一张极其熟悉的脸让他看的,心里猛的一咯噔。
“哟,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楚淮渊满脸笑意,忘乎所以地唤道,“田兄说的没错,我看着果真面善。”
邶长昭霎时间便红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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