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四月中旬离开了益州,宋书恒则接了和风堂的医师们进行后续事宜,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衍生疫病。
楚淮渊牵马离营,带着邶长昭一路向东,前往荆州泉陵。这一路上,他们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就算只骑了一匹马,也自得其乐。
这日他们暂时落脚,宿在了一间热闹的客栈里。
“只留他们在益州,会不会有意外?”邶长昭把外袍上的衣带解开,抬手把袍子挂到了木架上。
“出意外的可能性不大,涝灾已经压住了,益州百姓是安全的。”楚淮渊在杯子里倒满热茶,冲邶长昭一笑,“宋书恒不是已经接了京城的御派医师。他天王老子不发钱,咱们还给谁卖命去,朝廷不尝点流民暴匪的苦何时能明白忠良的艰难。”
“听这话将军还委屈上了。”邶长昭眼角轻轻一弯,面上也冒了些浅红的气色来,“临走前不还是你好声好气地从丞相府借了批银子?可别跟我说你是借给暴匪的。”
楚淮渊闻言,扬了扬眉毛放下茶壶,几步往那人身前靠了。
“那不是益州需要后续跟进重修,早知道你备的比我还多,我又何故去炖那锅汤,”他手撑在墙面,把邶长昭困在怀里,低头便挑起了怀中人的下巴,“把杜全洪他们吃的,硬是吐了三天。”
邶长昭实在受不住他这一本正经找茬的流氓样,笑着推了他一把。楚淮渊也不怕他推,又把自己往前挤了挤,直将人搂了满怀。
“赶紧睡觉,再腻歪就明儿早上了。”邶长昭往后靠,微微仰着身子,错着头笑道,“就剩两天行程,臣还等着将军到了泉陵领着出去玩儿。”
楚淮渊就吃他这一套,见快软成朵儿云的怀中人,脑子轰的一声,直燥热起来了。
“拖两天也不是说不过去,”楚淮渊微微阖目,低着头要去寻那人颊上温软,“别说泉陵,整这荆州你侯爷也带你玩一遍。”
邶长昭知他躁动,手一抬便把他给隔在身前,虚晃一瞬便脱出身来了。虽不能硬碰硬,可若楚淮渊自己不留意就怪不得别人了。
“那臣可沾了侯爷的光,”邶长昭也不回头看他,只浅笑着抬了臂揉自己手腕,往里间走了过去,“一路安生,偏还不带人,将军身在北疆,这一片混的反倒更是风生水起。”
楚淮渊眼看着怀里空了,没反手去捞,便抱了自己胳膊在门框上倚住。就听他笑道:“你怎么不夸夸你家将军消息藏的隐蔽,做事干脆利落。”
“臣心下一清二楚,就没夸出口,免得落将军一个油嘴滑舌的把柄。”他生看着邶长昭除衣脱靴,那人眼里笑意盈盈,看向他时还挑了个眼尾,整个人都舒展着,让人眼里压根看不进别的东西。
楚淮渊看着他,指尖磨在对襟扣上,心里止不住有热气翻腾,温温的。
“那不用嘴上说的,来点实质性的应承。”楚淮渊暗自笑着,只勾了点愉悦在嘴角。
邶长昭听他这言语,登时说不出话了,也不再跟他打趣。脖子一扭,忍着羞往一旁木桌案上瞥了过去。
“讲真,”楚淮渊从门口走进去,立到邶长昭面前,开口便蹲下身子,一条胳膊撑在床沿,困了邶长昭个满怀,“当初你经梁傅引荐入朝,可曾想过,”他犹豫着去瞧邶长昭的脸色,见那人面上平平静静,才继续说下去,“想过会再见我?”
他一开口问就觉得有点过头了,说不恨定是假的,见是要见,可肚量能大至不计前嫌,可绝非一般人能做到。
邶长昭若说想过,不恨,那便是哄他。可要说了恨,巴不得朝上就剥他一层皮,那也是摆明了开罪他,净是不讨好。
“想了很多,”邶长昭默了一阵,不让人发觉地叹了口气,“这错不在你,虽然将军就这么把臣给忘了,也总归不能掂刀砍了你的。”
楚淮渊直起身子,又往前探了探。
“不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冲动,”邶长昭笑了笑,抬手抚了把他耳下乱发,“但将军一回来就眼睛黏臣身上,这可着实让人为难。”
楚淮渊一想,忍不住便笑出声来。
“衣冠楚楚,清俊雅致,”楚淮渊坐到榻上揽人,贴了邶长昭半个肩头,“这可非我之过了。”
邶长昭无奈扬首,偏头看了看他。
“不过还是要讲点正事,”邶长昭星亮的眸子里蕴了点深不可测,“臣这几年一直在查是谁在铁岗岭做的埋伏,军械所里有很多暗庄,他们既能放任候府幼子带走兵器,那消息也必定传速极快。”
他们才脱离闹人的洪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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