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南栀瞪大了乌黑圆润的杏眼,睨向门板,低声怨骂:“不要脸,臭流氓!”
然而念头一转,想到应淮本来就是没皮没臊,自动在字典里面把“羞耻”两个字删光了的人。
故意不给她拿内衣内裤算什么,他从前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
南栀犹记大学时,第一回去应淮买在学校旁边的公寓,原本只想陪他吃顿晚饭,没考虑过过夜,只提去了一些水果零食。
奈何饭后应淮又是邀着她看电影,又是哄着她玩游戏,无论如何不肯放她回学校。
南栀被他搂在怀里,小声抗议:“我要回去,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洗了澡不能不换。”
应淮完全不认为这是值得操心的事,即刻道:“睡衣可以用我的短袖,其他的我让人送过来。”
说着,他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行!”南栀想到晚上睡觉,除去睡衣还必须穿什么,赶紧按住他即将拨号的手,“不能让其他人买。”
她上高中以后,都没让妈妈买过内衣内裤了,更何况是让不亲近的人去买。
光是想想都害臊。
“行,你先去洗澡,我去买。”应淮低声一笑,双手很不老实,狠狠揉了一把。
南栀“啊”地尖叫一声,又惊又羞地瞪他:“你干什么?”
“量量尺寸,”应淮桃花眼挑起风流弧度,坏得坦坦荡荡,“不然我怎么知道该买多大的?”
南栀信他才怪,鼓起腮帮子去锤他。
应淮任由她发泄一通,没再逗她,怕逗急了,小姑娘要连夜逃回学校,几天都不肯再见他。
他将人抱去浴室,给浴缸放好水才出了门。
知道她不会穿没有清洗过的新内裤,应淮拿了一盒普通女士内裤,又买了一盒医用级别的一次性内裤。
公寓面积不算大,也没做隔音,南栀分明在浴室里面清楚地听见了应淮回来的响动,却迟迟没等到他送来内衣内裤。
南栀磨蹭了好一会儿,没好意思问,先从浴缸起来,套上他长长大大的短袖,出去瞧瞧情况。
惊觉应淮四平八稳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旁边放有一盒一次性内裤。
南栀知道他又在故意使坏,没有急于发作,率先走过去拿内裤,想赶快回浴室穿上。
然而她刚弯下身子探出手,指尖还没触及到内裤包装,腰身便被一条精壮胳膊圈过。
旋即重心摇晃,直直跌坐到了应淮腿上。
南栀没穿内裤,吓得赶快要站起来。
应淮却钳制住了她,不给乱动的机会。
他单手拆开一条一次性内裤,颇为好心地说:“我给你穿。”
“不要!”南栀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惊骇地挣扎,“我又不是小孩子。”
应淮置若罔闻,空出一只手抓过她脚踝,摩挲细腻皮肤,慢条斯理地往上套。
南栀抗衡不过,羞到无地自容,她扭动上半身,使劲儿将脑袋埋进他脖颈。
感觉到他给自己穿好了,手却没有离开。
没两分钟,南栀浑身紧绷,额角渗出细密热汗,抑制不住地难捱呜咽,声色凄凄,断断续续控诉:“你,你,出去。”
非但未停,反而愈演愈烈。
应淮贴到她耳侧,音色含混地提醒了句。
一个“湿”字叫南栀羞到无地自容,急促地喘着粗气,弱弱警告:“你闭嘴!”
应淮浪荡地低笑,明知故问:“难受吗?”
南栀没应,一个劲儿地抓过他后背。
她力道不轻,指甲又长,应淮却恍若感受不到疼痛,温热唇瓣含上她红透的耳垂,成了精的蛊虫一般,极具诱惑地问:“想不想要?”
回忆到这里,南栀已是面红耳赤,心潮起伏剧烈。
她使劲儿摇晃被温水泡得晕乎的脑袋,拍拍脸颊,截断了更为少儿不宜的后续。
她没再搭理不安好心的应淮,疲软地缩下去,枕上浴缸边缘,惬意地耷拉眼皮。
先放空大脑享受泡澡吧,泡到实在不想泡了再考虑其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敲门声再度响起,应淮声音透过耳膜:“一个半小时了,还没洗完?”
南栀泡澡向来磨蹭,但差不多也就是一个半小时。
但她今天一点不想结束,不想出去,更不想理会他。
谁叫他不知羞臊,故意只给她递了睡裙。
她汹涌胸腔的恼火可是半分没减。
又过了十来分钟,扣动门板的声音伴随询问而来,这次显得有些焦急:“南栀!”
南栀依旧恍若没有入耳,疲乏地合着双眼,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轻松自在地泡在水里。
反正浴缸是恒温的,无论她泡多久,水都不会凉。
几分钟以后,应淮大约是不耐烦了,迫切的,堪比抡上锤子砸门一样的剧烈动静震上门板。
应淮一个劲儿喊她名字:“南栀!南栀!”
不过这回有点古怪,刺耳响声没持续几秒就戛然而止。
南栀全身上下泡得绵软,脑袋也是完全松弛,成了白茫茫一片,分不出半根神思去多想原因,迷迷糊糊,很快踩上了将睡未睡的临界值。
就在她眼皮困倦沉重,即将彻底沉入梦乡之际,浴室门陡然传出截然不同,非一般的声响。
只听清脆一下,钥匙插入了锁孔。
南栀悚然大惊,排山倒海般的浓郁睡意顷刻烟消云散,她刷地挺直脊背,难以置信地朝磨砂玻璃门望去。
只见牢固的门锁碰上了绝对天敌,立马缴械投降,锁芯松动,严密贴合的门板裂开了缝隙。
不出任何意外,应淮猛然掀开门板,凶悍打破了这方逼仄天地的暂且安稳。
看到他不管不顾地闯入,南栀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游向浴缸另外一侧,死死贴近边缘。
浴缸内泡沫浓密,只要她潜得足够低,旖旎春色不会泄露半分,可她仍旧怕得厉害,扯过搭在旁边的睡裙,手忙脚乱遮在身前。
“你干嘛?”南栀声线颤抖,尖锐叫喊前所未有的激烈,分贝之高,快要刺穿楼板,“你出去!”
应淮一张俊脸不显温度,压抑瘆人,裹挟厚重到不可化开的阴霾,健步如飞地走近。
他甩掉拖鞋,不由分说跨进了浴缸。
水面震荡,南栀惊恐万状,竭力用睡裙遮挡关键部位,想要起身往外面逃。
应淮更快一步,一手遏制她胳膊,一手揽过她腰肢,用力将人拽回了水里。
水花四溅,细密泡沫胡乱飞动,两人头上脸上都是。
“不知道吭个声?”应淮捏起她尖细小巧的下巴,语气暴躁,寒声质问,“没长嘴巴?”
南栀身前不过一层轻薄到趋近于无的睡裙,猝然贴上他湿透的,灼热的躯体,大脑超负荷似地停摆,只剩无意识地挣扎反抗:“你放开我!”
“你无耻!变态!”
“卑鄙小人!”
空间有限的浴缸被南栀拍打得混乱不堪,她压根没听清应淮问了什么,更别提回答。
听她现在终于愿意吱声,但扯着嗓门,喊出的尽是一些无意义的呼救怨骂,应淮烧在心头的怒火如同泼了一桶滚油,愈发旺盛。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再一次抬高她下颌,对准那张不停在骂自己的嘴唇,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突如其来,势头凶烈,席卷多年没曾体会过的强劲野蛮,不含半丝情欲,几乎全是惩罚,全是发泄。
南栀惊懵了一瞬,胡乱挥舞的双手僵持在半空。
她感觉唇角被咬破了皮,丝丝缕缕的铁锈味弥漫两人,身前不堪一击的睡裙被扯去一边,一只大手往下。
像她先前回顾过的靡艳不堪一样。
南栀仿若陡然上紧了发条的玩偶,再次剧烈挣扎,使劲儿捶打正面压来的虬结胸膛。
她眼瞳湿润,黑长睫毛无措乱眨,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女人轻细,却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在耳畔,应淮还要往下的举动倏然止住。
他退开唇舌,急促喘着粗气,在缭绕雾气间,双眼血红地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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