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开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潘嘉玉,就连被押解的犯人也向外侧了侧头。
瞬间成为人群之中的焦点,潘嘉玉的脸上不可避免的产生一丝尴尬。
这,怎么突然跟我说话?
难道发现我偷看他,他生气了?
潘嘉玉倒没脸大到自作多情,以为对方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意思。
毕竟对方好看的脸上此刻不苟言笑,神情冷肃。
潘嘉玉仰着头望向他,总觉得被人俯视在气势上矮人一头,遂站起身来。
不过,换了个新的角度看,这个男人的脸依然那么完美,依然那么丰神俊朗。
她的思绪飘远了一瞬又唰地收回。
潘嘉玉微微一笑:“我们几个来自隆庆城,有个远房亲戚在京城得了重病快死了,就代表家里来探望一下他。”
潘嘉玉随便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虽然美色当前赏心悦目,但是毕竟她跟这帮人也不认识,没必要说的纤悉无遗,而且她一没犯法二没犯罪,也犯不着把自己的家底抖露个一干二净。
她张口就来,完全不知道她身前那几个黑色的头顶的主人,在听到她的话时表情有多丰富。
盼月更是骇然瞠目。
嘶—
小姐还真是……太敢说了吧!
她们明明是进宫当宠妃的,怎么成来奔丧的了?
不过若是让潘嘉玉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恐怕也会拍手赞同,进宫和奔丧有什么区别吗?
但她却没料到自己话一脱口,那群锦衣卫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如针尖一样向她刺来。
哐啷—
那犯人不知为何似乎想站起来,可惜没能成功反而向后一载,颈上的枷也撞到了墙壁,发出一声钝响,两名锦衣卫眼疾手快,将他狠狠按住。
“老实点!”
潘嘉玉觉得莫名其妙。
我说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复盘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说奔丧应该不至于让他们反应这么大,毕竟人生在世谁家没个红白喜事,排除它,那看来就是说自己是隆庆人的缘故?
但这有什么问题?潘嘉玉不解,这古代难道还搞地域歧视?不至于吧。
不明就里,但是觉得自己好像莫名被人针对了的潘嘉玉心里有点儿不大高兴,刚才见到这些锦衣卫时的新鲜劲儿也消失殆尽,她皱着眉,忍不住直接发问道:“是我说自己是隆庆人有什么问题吗?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男子当然看到了自己同僚们的侧目,可有些内情必是不能跟潘嘉玉透露。不过他的本意只是出言提醒,并不是造成误会,遂解释道:“姑娘怕是误会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听一道急促又悲痛的声音,自后面由远及近的传来,即便还未见人至,也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焦急。
“师傅!我大哥他快不行了!他流了好多血!你快过去看看吧!”
一道身影像风一样从侧门窜入殿中,然后又猛然刹住,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是没想到殿内此刻门庭若市,站着的坐着的有一群人。
这个中年汉子身量很高,长得孔武有力,但骇人的是此刻他浑身是血,双手上的血珠子更是沿着指尖一滴一滴的不断往下落。
众人俱是一惊。
无论是那些依墙休息的锦衣卫还是潘嘉玉的护卫们,全都第一时间挺身而立进入戒备状态。
那中年汉子也被这阵势一惊,倒退了一步,隐隐做出防御的姿态。
但须臾,自己兄长危在旦夕的急况便让他顾不得这些,他一把拉起老和尚的手作势就要把他带走,口中还急急的喊着,“师傅快跟我去看看我大哥!”
“且慢!”刚才的男子喝住了他。
中年汉子却没理,可拉老和尚却没拉动,回首一看才发现,那锦衣卫竟然攥住了老和尚的另一只手。
两人一时呈拉锯状态。
老和尚赶忙出声打圆场,“诸位施主稍安勿躁,这是借住在本寺的病人家眷,他们是山里的猎户,病人在山中被熊咬成重伤,老衲略痛医术,且让老衲随这位施主前去看看吧。”
男子闻言却没撒手,冷冷的板着脸看向那个中年汉子,“哦?敢问阁下的兄长是在哪座山?又是在什么时候被咬伤的?阁下难道不知道你脚下的这片山林是禁止捕猎的吗?”
他发现这人下盘沉稳有力,跑动起来更是脚下生风,一看便是个习武之人,而且武艺应该还不低,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猎户,更别说是被熊咬伤?
他目光如炬在两人身上游移,底是这个人在撒谎还是老和尚在撒谎?
他又厉声发问道:“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可否借公凭予在下一观?”
中年汉子急的抓耳挠腮,他知道锦衣卫素来嗅觉灵敏,若是想打消他们的疑虑,少不了要精心准备一番说辞,可现下十万火急,他哪有这个功夫去细想,只能略一思索便快速的回道:“小的是吴江人士徐照,里面的是我的哥哥徐岸,几位官老爷行行好!让师傅随我进去看看吧!再耽误下去我那哥哥怕是不行了!”
这中年汉子急的眼眶通红,差一点就要落泪了。
可男子却不为所动,“我方才问了你两个问题!但你却只回答了第二个!”,男子锐利的双眼上下审视着这个名叫徐照的人,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筛,锦衣卫的通缉榜中似乎没有徐照和徐岸这两个名字。
要么是真的没有,要么就是假名!
“把你的公凭交出来!”
那叫徐照的汉子闻言急的潸然泪下,“扑通”一声直接跪下,声音带着几分嘶吼,“大人们!我求求你们行行好吧!先让师傅救救我哥哥吧!大不了一会儿等他好了你们把我抓走行不行!”
男子冷峻的眉头蹙起,似乎还要说什么,一旁的潘嘉玉却是看不下去了。
说实话这个叫徐照的刚进来的时候她还有点害怕,但他满身的血,也恰恰说明了伤者的情况有多么严重!
哪怕潘嘉玉不懂医术,但也知道就伤者的这个出血量来说,就算医治好了,不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恐怕也下不了床。
更别说古代又不能输血,这个出血量…万一不及时止血再失血过多,那人可就真完了。
潘嘉玉忍不住皱眉,就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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