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南坐上曲五师安排的马车时,还是诧异,皇帝安排接应的居然是凌子琤。
他汗颜,就在即将靠岸的时候,他都还不知道这次在徽城救灾的是谁。
直到曲五师拉着他,神神叨叨的,皱着眉头说要带他赶紧离开徽城时,他才知道这次支援徽城的居然是凌子琤。
凌子琤是个闹心的主,但是也不至于让人见了他就跑,只是如果是程玄安和凌子琤同时出现的话。
那……这注定不是人该呆的地方。
曲五师呼哧呼哧领这两个包甩进马车,一个箭步登上景明南的马车,气都喘不上来的招呼马夫:“出发!出发!”
几辆马车带着人和物像亡命般撒丫子往前跑,看的景明南有些哭笑不得,拍着曲五师的后背给他顺气,“先生不用这么夸张吧,洪水来了你都没这么个跑法。”
“你懂什么!洪水只要我命,现在这个情况我会身心俱毁,生不如死!”
曲五师狠狠灌了自己几口水,“哈?你说说,我不该逃吗!”
景明南陪笑着浅浅点头,他俩不对付从他认识程玄安的时候就深刻感受到了,确实……。
曲五师幽怨的抬眼对景明南说:“他俩那样,再加上几年前程家那事哈,我知道你不愿意提我就不说了,你也理解他俩见面能闹成啥样了!”
“谁粘上这事谁倒霉。”曲五师愤愤不平的发泄道,“还好我跑得快。”
景明南垂了垂眼,没说什么似乎表示认同。
“你说皇帝咋想的,把人安置在那,这不身体精神上双重伤害吗?你说……”
话还未说我马车突然急停,车外雄浑有力的声音伴随着马的嘶鸣声穿过车帘。
一听就是马不停蹄的赶来的。
“曲大人!请下车,我家主将有要事找您。”
“啥?”,话没说完的曲五师,惊恐的用眼神看向车帘,“不是……”。
没跑成???不可能啊!!!
景明南偷偷拨开窗帘看向车外,一个大汉穿着铠甲骑在马上,提着长矛堵住了他们的前路。
是凌家军的铠甲,龟背纹的花雕,景明南一眼认出来,无奈的将视线收回车内,一副认命吧的表情开口道:“您下去看看吧,凌家的。”
曲五师很不情愿的哼一声,在车上磨蹭半天,还是无奈的撩开车帘,极为缓慢的踱步下去:“拦车可没什么礼貌,不知你是带着谁的旨意敢这么对我的车辆?”
先发制人,曲五师句句带着刺,面对一个陌生士兵来说,这已经是很不客气的问候了。
只可惜那个大汉好像并不懂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下了马,依旧是一副管你是谁,赶紧给老子出来说话的气势。
曲五师强装镇定的站着,在人界他真的不想找事,一是事情后期处理很麻烦,他真的非常讨厌麻烦的事。二是他真的不想和人界的人打交道,一个个猴精,不知道怎么就掉人家的坑里了,还得自己救自己。
“先生,在军营凌将军抓住了一个偷军粮的小孩,那个小孩声称是您的徒弟,所以还请您去军营认领一下。”,那个大汉粗声道,虽然长相魁梧,但“满眼单纯”,不像是骗人。
曲五师感觉有些可笑,“骗子的话你家将军也信?天下人都知道,我曲五师可就一个徒弟,平白多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曲五师转头冲后面的马车喊:“悦子若!出来!”
“悦子若!”
“悦子若!”
“悦子若?”曲五师的声音一遍比一遍小,到最后笑容渐渐僵在脸上,后面的车夫高声回应道:“先生,这车里只有些衣物,没有人。”
曲五师如同石化般瞬间挺在原地,半晌才扭过头。
大汉冷着脸向曲五师说道:“看来您是得去一趟,麻烦了。”
曲五师的笑脸几乎要裂开了。
机关算尽,居然没算到自己的徒弟……
“那……看来是得去看看了哈。”,曲五师尴尬的冲大汉笑道,边招呼马夫掉头,边忍不住在心里骂起来。
真是我的好徒儿……
“先生留步!”还没等曲五师走上马车,身后一个身穿长袍的女子策马赶到曲五师的面前,只觉得一阵强风吹来,人和马已经利索的停下。
高高的马尾束在脑后,那女子干净利落的翻下马。
此时曲五师的心已经拔凉了,他甚至不想去应付,叹了口气说道:“你又是什么事?”
那女子也是一脸严肃,道:“您身边那个先生,我家将军要见他。”
“谁要见谁?”
“程将军,要见您身边的那个蓝衣先生。”
那女子看了一眼马车,又加了一句。景明南听言在车里突然感受到有些莫名其妙,他歪头沿着帘子的缝隙看向车外。
好么,老熟人。
秦声,程父从小安排在程氏两兄弟身边的暗卫之一。她还有个姐姐,秦觉,现在大概现在安排在他哥哥身边了吧。
秦声有种直觉,他要找的人就在曲五师的车里,但是车内的人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她又上前两步冲马车喊道:“请先生和我走一趟吧。”
这么执着……景明南坐在位置上想了一下,变了变声,支起下巴对车外的人说:“你让你家将军亲自来,他不来我不走。”
祁声诧异道:“不可能!”
“那我们就这么僵持着吧。”景明南无所谓的说道,“你没正当理由,总不能绑我走吧,欺压百姓?”
“……”
“你现在回去通报他一声,他要是来你就带他来,他要是不来也和你没关系了不是?”
“您要是跑了我没法交差。”
景明南不忍勾起嘴角,秦声这人他最了解,下手动作快,但要涉及动脑的种事却很愚钝。
他紧接着补充到:“你看曲先生这也走不了,我腿也受伤了,我只能在这等着,我还能跑了吗?”
“你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啊?”
秦声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着嘴点点头,“那你在这等着,我去问将军。”
说毕她便翻身上马长鞭而去,生怕景明南反悔般。
曲五师一只腿架在马车上,用手支着脸很是疑惑的冲景明南道:“这姑娘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啊?”
景明南也没多等,立马从衣袖里翻出一个新做的面具戴在脸上,然后麻利的跳下车,有些抱歉的小声对曲五师道:“先生对不住了,我可能要跑路了。”
曲五师环四周打量了一番,悄悄点头,用手背推推景明南:“能走一个算一个,你快跑吧。”
景明南看看曲五师又看看前面大汉,那大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无所谓道:“我们将军没有找你。”
“程府的人笨,只能怪他们自己了,我不会插手的。”
景明南听到后,稍带感激的冲他笑笑,转过头担心的拉起曲五师的手:“先生,您尽早脱身,我在周府别苑等您。”
如果说在渔岛是同生共死,在这里更像是生死离别。曲五师一脸欲哭无泪和景明南告了别,一路上的怨气比鬼还重。
曲五师心想默默盘算着,这个偷军粮的小孩到底是不是他那个不靠谱的徒弟,要是真的是,他可怎么保她,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
反观程玄安这里,气氛就更糟糕了,或者说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自从和凌子琤在一个军帐里碰面回来后,虽然没有一句话,但周围人却只感觉空气已经压抑到无法呼吸。这种僵局直到秦声的到来才有所缓和,随着程玄安和秦声走出帐外,里面的人只感觉卸下百斤铁块,大口的喘气,如获新生。
程玄安一脸怒气未消的问道:“人呢?”
“禀将军,他说要您亲自去他才走。”秦声小心翼翼道,一边说一边观察程玄安的脸色。
果然比之前更黑了,眉眼间的怒气多了一丝怨恨。
“那就是不想见了。”
“那…那我现在还回去……”
“不必了,他早就跑远了。”,程玄安烦躁的摆了摆手,叉腰站了会又闷闷的问道:“你确定没错,他是往平都的方向吗?”
“是,而且我身边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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