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一群穿着官服,手持利刃火把的官兵乌泱泱涌来。
“大人,这......还要下令搜寻吗?”有人迟疑着问。
为首之人抬着那块鎏金牌匾,表情变换,终是抬手做了个手势,道:“走。”
......
“扣扣。”两声,有人敲门。
陈茯苓开了门,她刚沐浴完,只着一身素净柔软的月白中衣,身上披了件外衣,长发如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灯下陈茯苓肌肤莹润如玉,眉眼柔和许多。
来人是许久未见的李作尘。
李作尘垂眸看她,半晌没有说话。
陈茯苓歪了歪脑袋,静静回视。
李作尘移开视线:“无事,只是方才刑部的人来报,有要犯流窜到附近,此人武功不弱,驸马可有见到此人?”
陈茯苓敛目:“不曾。”
李作尘颔首:“以防万一,今夜还需谨慎门户,若察觉任何异动,即刻唤人。”
哪个想不开的逃犯敢跑我们公主府来?”雨荷在李作尘身后嘟嘟囔囔,踮脚探头想瞧瞧陈茯苓。
她跟随公主外出,也有许久未看见这呆子......驸马了,可李作尘太高了,她着急的左右扭了两下,陈茯苓都被李作尘的背严严实实的盖住了,啥也看不见,她撅了噘嘴,悻悻而罢。
陈茯苓点头应下:“知道了,还有旁的事吗?”
“你怎么回事,我们公主一回来就看你,这就赶人走?你......”话音未落,李作尘侧首看了眼雨荷。
背后彻底安静了,陈茯苓虽没有看见李作尘的神色,但也能猜想的出来,想必并不是多和善。
静了会儿,李作尘指了指陈茯苓的眼角:“原来你眼下有疤。”
陈茯苓一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右眼角,那是道月牙形状的小疤。为掩人耳目,不被人发现和陈一不同,陈茯苓每日会用妆粉将它遮盖起来。
今夜事出仓促,只匆忙遮掩了身上伤口便去开门,竟忘了这茬。
肋下的伤口此刻正火辣辣作痛,那是她从刑部逃出来时受的伤。
刑部有个高手,在她与刑部官兵周旋时,那人从天而降扫了陈茯苓一掌,幸而她立马躲避,但被箭雨擦伤。
她立刻调转轻功逃开,在西街甩开追兵后立马换了衣裳,但还未来得及处理伤口,她现在只希望李作尘赶紧走。
未料向来对她冷淡疏离的李作尘,今日竟破天荒与她似有长谈之意。
将她细微的紧张与侧身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李作尘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陈茯苓紧抿的双唇和略显苍白的脸颊,又缓缓看向她身后昏暗的屋内,挑了挑眉:“驸马就让我这样站在门外与你闲聊?”
陈茯苓硬着头皮道:“刚洗完澡,屋里不好下脚。”
李作尘道:“无事,你我二人不是夫妻么?”边说着,抬步便要入内。
陈茯苓一着急,双臂张开,挡在她身前,李作尘没刹住脚步,二人瞬间近在咫尺,仅隔一拳之距,陈茯苓的鼻尖轻轻撞上李作尘的脖颈,李作尘一僵,怔在原地。
似乎是她身上的热气似乎熏到李作尘了,李作尘脸色变换,脚下一转,甩袖而去。
“大人,你是不是有点热?”雨荷大惊小怪地叫了一通。
陈茯苓不解,这十二月的天,雨荷何来此言?但是李作尘走了便好,他们的脚步越来越快,很快消失在陈茯苓视线中。
她松了口气,关上房门,总觉得屋子里还有消散未散的血腥气。
就在陈茯苓心神稍定,正准备处理伤口时,门外再次响起轻轻的叩击声。
她的心又提了起来,以为是李作尘发现了什么,杀了个回马枪。
“大人。”
原来并非公主去而复返,而是一个小婢捧着规规矩矩地呈上来几样物件,陈茯苓神色复杂的接过。
是金疮药。
陈茯苓:“......”
次日朝堂,气氛异于往常。
陈茯苓缓步前行,察觉不少官员窃窃私语,似有大事发生。
她整了整衣冠,敛声屏气,低头稳步向前。
今日的朝堂异常静谧,几位官员按往日流程上报了些常事后,便沉默了下来。
“无事便退朝吧。”
皇帝撑着脑袋,挥了下手。
“皇上,微臣有案要报,昨日刑部有人闯入狱中,意图不轨,其心可诛。”刑部侍郎章正突然上前高声奏道。
陈茯苓眉头一挑,有种不祥的预感。
皇帝蹙了蹙眉:“人犯何在?”
“尚未捕获。”章正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物,双手捧着躬身奉上,“不过,皇上请过目。”
太监快步上前接过,呈至御前。众大臣纷纷引颈而望,神色各异。
大殿如水一样死寂,众人极力控制着呼吸。
皇上览毕,大怒:“岂有此理!章正,你可有线索?”
那物件是一张楮皮纸,质地坚韧易于存放,是官府做笔录时专用的纸张,颜色微青。陈茯苓昨日特地去让赵振写的一篇罪己状,打算在合适时呈上。
许是昨日被箭划伤,破了一角,匆忙之下,陈茯苓也未曾发觉。
现下一旦拿出这封书,便是坐实了她闯狱,幸而章正手中只有一角,无官印祥纹可辨,却足以坐实有人闯狱之事。
太子侧头,目光掠过陈茯苓,陈茯苓将头低低垂下,不敢吭声。
章正道:“实不相瞒,昨日我们追踪时,那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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